有了活下去的力量。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一定嫁給他!”
“寧非白將我抱到醫院。醫生說我需要輸血,但我沒有線,寧非白也沒錢,壓根兒就輸不起血。”
“最後,寧非白挽起了袖子,讓醫生抽他的血。經過化驗,他的血型和我的吻合。是他用滾燙的鮮血,救了我一命。從那之後,我的身體裡便流淌著屬於寧非白的血液。”
丹青攥住我的手,問:“那個老禽獸呢?”
我勾了勾唇角,淡淡地答道:“死了。被我老孃一剪子戳死了。然後,我老孃放了一把大火,將她自己和那個男人一同燒死了。”
丹青顫聲問:“她……她就那麼走了,沒有管你?”
我嘲弄地撇了撇嘴角,“我都說了,她說個愛情至上主義者。在她的眼中,看不見所謂的親情。她這一輩子,都在追逐所謂的真愛,渴望那種為愛而生,為愛而忘掉極致愛情。可是,當她發現對方不再是自己的那道菜之後,便會立刻捲起包裹走人,繼續去追求她所謂的真愛。這一次,她追得很徹底,直接追去了陰曹地府。”
“她死後,我拿著老媽給我的留言,去找我的親生父親。結果,那人早就有了新家,並且壓根兒就不承認我是他的女兒。他罵我老媽是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罵我是老媽偷漢子生下的野種。”
“人都說本身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我卻找到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並將他揍得不成人形。你看看我,就是這麼一個混東西。父親不認為我,我打不過父親,便去打他的兒子,讓他心疼。”
“後來,爺爺找到我,讓我搬來和他一起住。剛開始啊,還挺好過的,周圍住著的都是活生生的人。等到後來開發商來了,周圍的鄰居都在拿了錢後搬走了,那些已經化成灰的鄰居便住了進來。剛開始,我也很害怕,可爺爺告訴我說:‘活著的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恐懼的生物。死了,也就是一捧灰,沒啥可害怕的。’”
丹青扭過身,抱住我,軟軟的喚了一聲“妻主”。
我抱緊丹青單薄的身體,十分認真地說:“丹青,每個人都有一些不想被別人提及的過去,和那些不想被人掀開的傷痕。但是,你要記著一點,你的傷痕和痛苦不見得就比別人多,所以你大可以甩甩衣袖,做一個自娛自樂的小人物,瀟灑地活著,讓那些痛苦統統去見鬼去吧!”
丹青抱緊我,再次留下了眼淚,“丹青知道錯了。”
我問:“錯在哪兒了?”
丹青回道:“丹青以後都不會把那些傷疤放在心上,讓他們統統去見鬼吧!”
我欣慰地點了點頭,“還有呢?”
丹青眨了眨水靈靈的鳳眼,不明所以地詢問道:“還有什麼?”
我教訓道:“你今天撓了魏小侯爺!把他毀容了!”
丹青嘟了嘟嘴,小聲道:“是他先罵丹青,然後又動手打丹青,如果他還這樣,丹青一定還揍他!”
我哭笑不得地說:“你那不是揍,是撓!”
丹青吸了吸鼻子,固執地說:“我打不過他,就撓他!”瞪我一眼,接著道,“妻主都不幫丹青,丹青就自己來!如果他還敢攛掇妻主讓我滾,我就這麼頂他,讓他動不了!”說著,還晃了晃胳膊肘,做出頂人後腰眼底姿勢。
我忍著笑,衝著丹青豎起大拇指,“夠狠!”隨即又插了插他的臉蛋,訓斥道,“你以後不許再這麼跑出來了,聽到沒?大黑天的,你讓我挺著一個大肚子,去哪裡找你?”
丹青立刻伸手揉了揉我的肚子,乖巧地回道:“下次不會了。”瞥我一眼,喏喏道,“這次,丹青不也沒跑遠嗎?丹青怕妻主不出來找,也怕妻主出來後找不到。”
我讚道:“真乖。”剛想站起身,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詢問道,“丹青,你今年二十幾了?”
丹青眯眼笑道:“妻主,丹青今年十七了。”
我兩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丹青想要扶我起來,但卻因他和我一樣被凍僵了,四肢變得不利索,導致身子直接壓向我的肚子!
千鈞一髮之時,我聽見大姐等人的呼喝聲,看見一條黑影快速地躍至我的身旁,一把拉扯起丹青的身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
我哆嗦著想說謝謝,但在看清楚救我的人是何許人也之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轉過頭,吸了吸開始流淌的清鼻涕,對那些偷聽者說:“你們偷聽就偷聽,但能不能偷聽的有些水準?多多關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