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那夜挽救自己和白希雅命運的神秘年輕人,姬傾雪發覺,二人無論說話語氣還是身體輪廓,都那麼相似。
“難道他們是同一人,上次他易容了?”想著想著,姬傾雪心跳突然加速,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葉晨風,彷彿想要將他看穿。
“好大的脾氣,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能做你的師父,我們還沒說什麼,你倒不耐煩起來。”一名身穿暗金色醫師長袍,在醫術界擁有極高地位的老者怒視著葉晨風,大聲喝斥道。
“那你們有幾分把握醫治白家主。”葉晨風看到暗金袍老者眼中的不屑,並不在意,淡淡的問道。
“怎麼,你很有把握?”暗金袍老者嗤鼻一笑道。
“至少把握比你們大。”葉晨風自信的說道。
“狂妄,好狂妄的小子。”暗金袍老者沒想到葉晨風如此狂妄,勃然大怒,額頭上崩起了條條青筋,大聲咆哮道:“你可知老夫是誰,老夫學醫時,你還沒出生。”
“年紀並不代表什麼,一切要靠實力說話,至於你是誰,我沒興趣知道。”葉晨風看著怒目圓睜的暗金袍老者,淡淡的說道。
“你……”
“好了二位,還請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說兩句,我們還是好好研究下,如何醫治家父的病吧。”看著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的二人,姬雲遊眉頭微微一皺,無奈從中調解。
“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如果你執意將他留下,老夫立即離開。”暗金袍老者被葉晨風氣的渾身發抖,咬著牙說道。
“讓我去看看病人。”
葉晨風沒有理會惱羞成怒的暗金袍老者,淡淡的說道。
“這……”
姬雲遊看了一眼怒火沖天的暗金袍老者,又看了一眼從容淡定,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葉晨風,犯起愁來。
雖然葉晨風透出了不凡之氣,但暗金袍老者乃是皇城御醫,醫術超群,姬雲遊實在不敢冒險留下葉晨風。
“父親,讓晨大師試試吧,我對他有信心。”
就在局面僵持時,姬傾雪輕輕咬了一下溼潤的嘴唇,開口說道。
“好,我走。”
聽到姬傾雪選擇了葉晨風,暗金袍老者的臉都被氣黑了,拂袖而去。
“哎,晨大師請隨我來。”
姬雲遊看到暗金袍老者被氣走,咬了咬牙,無奈帶著葉晨風,來到了姬嚴正居住的小院。
“好濃的藥味。”
走進小院,葉晨風聞到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藥味,當他推門走進屋中時,看到了浸泡在一個巨大的藥捅中,身材有些枯瘦,臉上透著死灰之氣的姬嚴正。
“雲遊,這位是?”
聽到動靜,浸泡在藥桶中的姬嚴正緩緩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透出稚嫩氣息的葉晨風時,開口問道。
“父親,這位就是當初救了白老的晨大師。”姬雲遊開口介紹道,不過他心中,並不看好葉晨風。
“沒想晨大師這麼年輕。”姬嚴正笑了笑,說道。
“年紀並不代表一切。”葉晨風直接走到了藥桶旁,命令道:“把手給我。”
聽到葉晨風命令的口氣,姬嚴正神情一怔,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了。
“爺爺,相信晨大師,他一定會治好你的。”看到遲遲未動的姬嚴正,姬傾雪在一旁說話道。
“誰告訴你我一定能治好的,也許我越治越壞。”葉晨風冷冷的說道。
聽到葉晨風的訓斥,姬傾雪頓時搪塞,露出委屈之色,想不通他為什麼如此敵意自己。
“哈哈,閣下果然很有趣,那我就將這把老骨頭交給你了。”姬嚴正看了一眼滿臉憋屈的姬傾雪,將自己微微有些枯瘦的手臂,遞給了葉晨風。
“嗯,你的傷怎麼會這麼重?全身的血肉幾乎都要壞死了。”
葉晨風為姬嚴正號脈時,發現他身體傷勢比自己想象的嚴重的多,持續復發的老傷,幾乎毀掉了他全身的血肉,侵蝕著他的生機。
“哎,一言難盡啊,不知神醫有辦法延緩我的病情嗎?”
姬嚴正對自己身體情況很瞭解,他並不奢望痊癒,只求可以延緩病情,幫姬家渡過中最困難的時期。
“延緩你的病情並不難,但治癒可能有些麻煩,不過……不是沒有辦法。”葉晨風一邊搜尋傳承記憶,一邊緩緩地說道。
“真的,我真的有痊癒的希望。”
聽到葉晨風的話,姬嚴正眉頭一掀,渾濁的眼睛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