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從小便在關外試煉,世昌知道能在關外試煉的都是各家當中的翹楚英才。我大哥冉世榮三歲出關試煉,每一次科舉之後,便又繼續出關,如今也已經快十年未曾回來了,不知道洪兄可曾見過他?”
“冉世榮麼?倒是未曾聽聞過,倒是一會兒登文梯,世昌兄可要小心,到時候若是輸給我這個小小童生,就丟臉了。”洪離玉哈哈笑了一聲,很隨意地說道。
“洪兄倒是自信。不過,我也相信自己的實力,從小背誦百家經義,一向是我冉家子弟的功課。希望一會兒能夠和洪兄一較高下!”
冉世昌的眼中也閃現出一股傲氣,然後目光轉到了蘇林的身上,假裝久仰的笑道:“想必這位便是寫出鎮國詩詞來的天才童生蘇林蘇案首吧?呵呵!我族叔冉子成也聽聞了你的大名,他日若是到了京城,族叔說過了,必然會盛情款待蘇案首!”
“冉子成久仰我的大名?呵呵!”
終於等到冉世昌將話頭轉向了自己,蘇林的心中卻冷笑了一聲,知道冉世昌是話裡有話,不過卻也不動聲色,笑著拱手回禮道:“冉兄抬舉了啊!倒是我也對冉尚書的《富貴貧賤論》久仰已久啊!這不,上次考中童生案首,便和一眾同窗到邊關聖力長城那裡好生瞻仰了一番冉尚書的大作!嘖嘖嘖……當真是字字珠璣,句句真言啊!了不得!了不得……可惜了,差一丁點就能夠成為鎮國之策了!可惜了啊!”
蘇林這好幾句可惜出口,那冉世昌的臉登時就氣得鐵青,卻偏偏什麼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他是明知道冉子成的《富貴貧賤論》聖磚是被蘇林擊碎的,但是卻偏偏不能將這件事宣揚出來,如今又被蘇林這麼一番冷嘲熱諷,心中立刻一悶,差點憋出內傷來。
“哈哈!蘇兄說得對啊!冉尚書的《富貴貧賤論》句句真言,可惜!可惜啊!”洪離玉見狀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立刻符合蘇林說道。
“對對對……冉兄啊!你回去可得將我們這些小小童生的景仰帶給冉尚書啊!”
袁暮也唯恐天下不亂地上前插嘴道,這裡恐怕也就他們幾人知道真相了,其他人反倒是真的以為三人是出於對冉子成的敬仰之意才這麼說的。
“哼!蘇兄且放心。族叔說了,待他閉關之後,定然會親自來找蘇兄探討經義的!”
被憋得無話可說。這麼多秀才盯著,冉世昌又不能失禮和蘇林拼死爭辯。所以只好也冷哼一聲,然後甩臉走到前面去。不與蘇林和洪離玉一道了。
“這個蘇林,果然不簡單。叔父讓我潛伏到建安府院中,和蘇林一同學習。必然要想方設法阻礙他的思想進步,最好不動聲色地在他的智海內留下思想的陰影。”
第一次和蘇林簡短的言語上交鋒,冉世昌就已經體會到蘇林的厲害,所以也按捺住心態,將對付蘇林的計劃制定下來,從長計議。
“蘇林,那冉子成讓冉世昌也到建安府院來。恐怕是刻意針對你了!我們可要萬事小心啊!”
洪離玉見那冉世昌走遠了,才收起了笑容,對蘇林謹慎地說道。
“嗯!離玉,我也感受到了。不過在府院當中,他們想要對付我,無非是尋找我的思想精神漏洞。或者製造一些障礙讓我留下思想的陰影,阻礙思想的進步。所以,只要我秉直內心的道,堅定不移地走下去。他們對我也無可奈何。”
蘇林的心裡面倒是有明悟。如今的他雖然文位還只是童生,卻多了三種思維方式,再加上昨日對“揣”字的領悟,便更加地人情練達。稍微一思考,便有了問題的答案和應對策略。
“如此便好。”
洪離玉聽了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又想起之前袁暮說的蘇林又作了一首鎮國詩詞。便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道,“對了!蘇林。你不是又作了一首鎮國詩詞麼?趁現在唸給我聽聽吧!”
“洪兄!我來說……我來說……話說……當時項天妒霸字入體,以一首《楚泣》……”
蘇林還沒有說話。袁暮倒是很有說書人潛質的就湊上前來,繪聲繪色地和洪離玉描述著當日的危急情況,“就在這個時候,蘇兄突然才氣沖天,執筆揮毫,立刻就寫出了一首鎮國詩詞《夏日絕句》: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就是這麼一首鎮國詩詞,砰砰砰……化作聖力金字,讓那項天妒直吐血,打得不省人事,而且,還上了《聖文》的補頁,恐怕現在整個天仁大陸書院裡的儒士都認得蘇兄了……”
“竟然如此驚險?西楚霸王項羽的後人也出來了?而且……還融合了霸字!不簡單啊!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