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他可以想象雷震是如何用生命保護著他要傳遞出的最後訊息,而這裡頭,包裹著他深深的罪惡感。
“不管如何,先解開密碼確定訊息,比較妥當吧。”於修司也認同他的說法。
“我也想,但是並不容易。”根本就讀不出來!
皇甫令火大地重捶桌面,拖著額,急躁萬分。
他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這件事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完成,他厭惡無法掌握的狀況,痛恨不能完全主控。
“還是沒修復嗎?”安潔探過頭來。
“吵死了!”溫溫的口吻有著絕對的殺傷力。
“你要不要先回家,讓你家老婆給你惜惜?”安潔很不知死活的落井下石。
皇甫令眼一瞟,眸色森冷。“你再說一次看看。”
“幹麼,我又是哪裡說錯了?修司說你得了老婆癌,要是不準時回家,就會發病,我看乾脆請人帶你老婆過來算了。”
陰鬱的黑眸閃爍著先殺而後快的嗜血光痕,皇甫令眨也不眨地直瞅著於修司。
於修司連忙退退退,往牆邊退,往門邊退,好想趕緊把自己變不見,卻聽見外頭門鈴聲響起,連忙揮手,“你們有叫客房服務嗎?”見兩人都搖頭,他不禁納悶。“那是誰來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皇甫令沒好氣地吼。
嘆口氣,他無怨無尤地充當炮灰角色,隨即去應門。
從貓眼裡,他看見了孫幼翎,想也不想地立刻開啟門,想給她一個火辣辣的法式擁抱,豈料這女人超沒人性,一個肘擊撞向他胸膛,痛得沒防備的他連退數步,好讓她得以登門入室,而且後頭還跟了個——
“就是這裡。”
她話一出口,皇甫令背後立即爆起一陣惡寒,他倏地回頭,就瞧見白夜豔一臉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寶、寶貝……”他艱澀地喊。
白夜豔的心拽疼著,目光落在丈夫堅實肩頭上的雙臂,再往上瞅著雙臂的主人。那人有著花容月貌,沉魚落雁之色……原來,他真的外遇了,可物件並不是雷震的老婆,而是個看起來很中性美麗的女人。
“對不起,打擾了。”
她心碎神傷,跌跌撞撞的轉頭要走,但感冒讓她體虛,腳步緩慢,才踏出了一步,便讓身形矯健的皇甫令跨過沙發椅背,將她拽入懷裡。
幾乎在攬她入懷的瞬間,他便感覺到她不對勁的體溫,立即撫上她的額。
“寶貝,你發燒了?”
“對,還差點病死,要不是你要我去探視她,等你忙完,就可以去幫你老婆收屍了!”孫幼翎怒瞪他。儘管以往都是力挺他的,但這一回,她決定要迫使他說出一切,不要再躲躲藏藏,把夜豔搞得惴惴不安。
她冷銳如冰的話語扎進皇甫令的胸口,恍若化為千萬支針,痛得他只能用擁抱來表達他的歉意。
“對不起,我說過要照顧你、保護你的,卻讓你發了燒還一個人待在家……”該死,他到底在幹什麼!
“沒關係、沒關係的。”她搖頭,想要堅強的笑,淚水卻好脆弱地碎落。“反正你已經不需要我了。”
“是誰說的?!我要你、我好需要你、我不能沒有你!”他吼著,好怕她不信。“不要誤會我,雖然我騙你出差,但實際上,我是有著不能不做的任務。”
“……什麼任務?”她一頭霧水,懷疑自己原本就笨,還是感冒害得她反應變慢。
“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吧。”皇甫令無奈地搔了搔發。“其實我以前是情報局的幹員。”
“嗄?”情報局?那是幹什麼的?
她的頭好痛好昏,腦袋全面當機,現在只想要閉上眼睛,逃離這混亂的一切。
“老婆,我這陣子老是往外跑,那是因為我要解開一組密碼晶片,就快要完成了……”他不安地把臉埋在她溫熱的頸項旁。“寶貝,你不要因為我以前待在情報局,曾經涉入過一些危險就不要我了……”
他好怕,怕她會知道他以往當過間諜,有過各式各樣身分,也曾經涉入過不少危險,就會離他遠去,但更擔心會將她牽扯進危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神智迷離。
到底是誰不要誰?情報局?危險?什麼跟什麼……
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嗎?”她勉強抬手,指向安潔。
她不是來捉姦的嗎?飯店的作用,不就是偷情專用的嗎?
“他?!”皇甫令瞪向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