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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我心情複雜的看著對面那位“朋友”,要打還是要跑,希望它至少給個表示,它卻完全視我如無物,石頭一樣光滑的腦袋木然的對著我們。

最後,它在距離我們不到兩米的火堆對面坐了下來,如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那樣,擺好架勢,盤膝而坐,三個人在這寒冷的荒漠之中,圍著唯一可以取暖的篝火,只差侃侃而談……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我一定會用手機把這古怪又荒誕的畫面照下來。

誰能想到在如此安靜的夜晚,我們會和一個腦袋是球的怪人圍坐在一起,而且這個畫面看起來還相當和睦?世界上最驚悚的怪談小說也不過如此。

我揉了揉額角,煩躁的揮退小海,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沒有打起來的可能。別說刀烽了,就連我都有點下不去手,因為對面那傢伙看起來比街上的流浪兒還要孤苦伶仃,那僵硬的身影和古怪的腦袋在篝火的映照下是如此落魄和寂寞。

我們就這樣陪著那傢伙在火堆前坐了兩個小時,期間我無數次睡死過去,只不過睡著的時間很短,睜開眼那傢伙仍舊坐在那裡,紋絲不動彷彿老僧入定,讓我懷疑它是不是其實已經死了,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死在我們面前。

等到璇姐和大叔換班的時候,我提早過去告訴他們看到外面的傢伙不要驚訝,也不要做出任何動靜太大的舉動。

璇姐在剛剛看到那個怪人的時候“呀”的低叫了一聲,轉身就想去找自己的槍,被我眼疾手快的攔住之後,才捂著嘴小心翼翼的走到火堆前坐下。

璇姐也是膽大包天的人,她看出這傢伙沒有那種惡意,便開始用探究的目光打量對方,並試圖以極小的音量和它溝通,問一些比如“你是誰啊你從哪裡來啊你是不是住在這附近啊把你臉上的面具脫下來給我們看看啊”之類的腦殘問題。

我和刀烽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風,已經是又累又困,將一切交給大叔和璇姐後便回到帳篷裡睡下。

睡著前,我閉著眼問刀烽:“你覺得那是個什麼東西,是人還是怪物?”

刀烽呼吸沉穩,低聲答道:“不像人……也許真的是魔鬼。”

“原來魔鬼都長得這麼可愛。”我伸了個懶腰,嘟囔道:“算了,睡覺睡覺……”

這一晚過的風平浪靜,當我和刀烽再次換班,那怪人仍然坐在那裡,我們就當它不存在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

有時候和刀烽聊著天我就想動手動腳,刀烽面無表情的推開我我才意識到,對面還有個稱不上是人的東西在看著,雖然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在看,但是有第三者在,刀烽絕對不會讓我做出什麼太大的動作。

就算摸下手都不行。

這讓我不由開始記恨起那個怪人,恨不得馬上喚出小海把它攆走。

天快亮的時候,那怪人突然站了起來,它動作依舊僵硬沉重,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往林子暗處走,遠遠望去就像憑空消失一般。

我看著這詭異的一幕,打了個冷顫說道:“它不會真的是太寂寞了想找人陪陪吧,還是說白天咱們放它一馬,晚上它回來報恩了?”

刀烽收拾著東西,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說道:“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再說。”

我一想,也對,只要那傢伙不礙我們的事,那麼無論它做什麼我們都可以不管。

匆匆解決完早飯,我們趕緊收拾好東西在阿木的帶領下往北方走,據阿木說只要過了這片枯樹林,再往北走一段就是下個目的地,那時離我們要去的地方就真的不遠了。

不過奇怪的是,阿木明明曾經穿越過這裡,林子裡很多地方他都表示熟悉,這次卻莫名其妙的怎麼也走不出去,就好像被人下了個套一樣,無論如何都會回到原地。

璇姐以為阿木是被白天碰到的事嚇壞了腦子,神智不清楚,讓他好好想想再走。

大叔卻說事情沒這麼簡單,他仔細回憶了一遍這一天所走的路線,確認阿木是按照自己的記憶在走,便暫時讓阿木不要帶路,由我們四個從未到過這裡的人來走。

可是即使按照大叔的方法,直到夜晚再度降臨,我們也還是沒有走出這片詭異的魔鬼林。

我們幾乎將所有能試的方法通通試了一遍,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指出的路線也完全不同,但結果卻都是一樣的,沒有人能成功的走出這片林子。

我們就像一群著了魔的人,在一片荒寂空曠的枯樹林裡兜兜轉轉,渾渾噩噩,絞盡腦汁想盡辦法也始終無法離開。

大家都沒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