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機發呆,那打火機背面是水瓶座的花紋,下面刻著我的生日,正是我最喜歡的一款樣式。
等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紀璇和吳謀已經出去等候了,而客廳的茶几上,則放著一本古舊的黃皮書,書面上寫著四個大字:《封鬼古術》。
我看了眼依舊緊閉的房門,知道這是老楚留給我的,他讓我帶著這本書走,或許是希望我能在路上多研究研究書裡面的內容,免得出去給老楚家丟人。
黑色的卡宴就停在門口,這樣一輛有錢人才能開的車自然引起村裡不少人關注。
紀璇戴著墨鏡靠在車門邊,靚麗的容顏和著裝吸引了大部分男人的目光,旁邊是一臉苦大仇深蹲在地上抽菸的大叔吳謀,而刀烽則沉默的坐在車裡背靠著車座閉目養神,透過車窗只能看見那冷峻的側臉。
想想自己即將和這樣三個人出行,不禁頭大如鬥。
“走吧。”我抬眼看了看,發現今天天氣還不錯,便開啟車門坐進後座,前面就是坐在駕駛位的刀烽。
見我已經坐進車裡,紀璇也不再搔首弄姿,抬腿鑽進副駕駛,大叔將抽完的煙扔在地上踩熄,站起身拉開車門坐在我旁邊。
卡宴漸漸駛出村子開上國道,車速一下就快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去哪裡,只好偶爾小憩或者找人聊天。
這麼一聊下來才知道,車上最好說話的其實是大叔吳謀,別看吳謀頭髮亂糟糟鬍渣也沒刮乾淨,但是人相當隨和,而且會聊,天南海北什麼東西都能給你說上兩句,不像刀烽,往往我說十句他都回不了一句,搞的我很想用安全帶從後面勒死他。
當我第二次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司機已經換成了紀璇,而周圍的景色更是完全脫離了市區,問過吳謀後得知,我們已經出了河北,正一路往西北方向前進。
因為車上有違禁物品,紀璇專門挑了小路走,刻意避開了有收費站和檢查站的公路,不過比起刀烽,這位紀奶奶的車技更加驚人。
“我靠,璇姐,咱開車不帶玩兒命的吧!”路途顛簸,紀璇還開的飛快,這就苦了坐在後面的我和大叔,好幾次我們倆都差點抱一塊去。
“哼,沒見過吧,你姐姐我以前是開F1的!”粉嫩的嘴唇向上挑起,紀璇一臉得意,反觀副駕駛的刀烽,已經默默繫好了安全帶。
我和吳謀對視一眼,紛紛拉過車座旁的安全帶效仿之。
“小楚啊,你大學畢業多久了,找到工作了麼?”看了看馬上就要暗下來的天色,大叔隨口問道。
“半年多快一年了,工作找了幾個又都辭了,現在整天在家無事可做,就上網打個遊戲。”我想了想,如實說道。
“唉,男人啊,這樣胸無大志可不好。”搖了搖手指,大叔突然湊近我,神秘兮兮的問道:“你知道現在的男人最喜歡哪兩個字麼?”
哪兩個字?
見大叔神色鄭重,我覺得這個問題有必要好好回答,於是思考良久之後緩緩說道:“……爆裂?”
大叔顯然沒有料到我會說出這麼個答案,瞬間就愣住了,很長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你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心虛的瞟了駕駛座的紀璇一眼,大叔嘴角抽搐壓低聲音說道:“我說的是金錢權利和女人這幾方面,你說哪兒去了。”
“爆裂……不就是指女人麼,”深知話題變了色,我假咳一聲,同樣低聲道:“難道還有男人?”
說著,眼睛情不自禁的瞄了瞄刀烽。
說實話刀烽的身材真的很好,就算是我也不得不在他面前低下頭來,不過就我這副常年出沒於健身房的身體,想來也應該差不了太多。
“想什麼呢你。”用力把我腦袋掰正,大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最後乾脆搖頭換下一話題。
在到達預定的休息地點之前,大叔跟我說了很多有關盜墓這一行的基本常識。
盜墓在行內不叫盜墓,叫倒鬥,倒鬥一般需要三四個甚至更多的人,其中等級關係分明,由高到低分別為掌眼,腿子,下苦,和負責中介的支鍋。
我們這個小隊中,擔任掌眼這一職位的正是刀烽,而吳謀大叔與其說是腿子,不如說他是軍師來的更為妥當,至於我和槍法奇準的紀璇,則只能是下苦了。
大約晚上九點左右,車子駛進了某處山區,大叔說這裡是陰山的某個分支,已經屬於內蒙境內了,離黃河也不太遠。
陰山的蒙古語名字為“達蘭喀喇”,意思是“七十個黑山頭”。陰山山脈是古老的斷塊山,它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