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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念之間的事。”

於是,我的終身大事就這麼被一念之間了。

我老爹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叫做楚河東,老媽天天對他老楚老楚的叫,久而久之耳聽目染的,我也就這麼叫起來了。

老楚的名字來歷比我還磕磣,聽爺爺說那是當年還住在河東邊的時候順嘴取的,這麼想來,如果那時候爺爺奶奶是住在河西邊,那老楚就得叫楚河西了。

反正不管河東還是河西,老楚在我眼裡都是個神奇的人物。

因為據說他當年追我老媽的時候,搞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陣仗。

那時候我老媽年輕貌美,是村裡最受歡迎的妹子之一,村裡無論窮的富的有勢的沒勢的,都盼望得到美人傾慕,門前門後的天天有人煩擾。

老媽不堪其擾,覺得日子不能再這樣過下去了,不然遲早有一天她會被逼的跳進芸河,所以就在村裡公佈了一條訊息,說是隻要有人能弄一場獨一無二的求婚儀式,她就嫁給那個人。

這訊息說的華而不實,獨一無二這個概念本身就很曖昧,沒有什麼明確的標尺,一切全憑老媽個人喜好,說到底也是她自己閒來無聊整出來的樂子,就算真有獨一無二的,她也可能用一句“我不喜歡”忽略過去。

可惜當時的小夥子都老實的有點傻氣,各個都以為來了機會表現自己,紛紛變著法的倒騰出新花樣討老媽歡心。

老楚就是那些傻貨中的一員,還是屬於頂尖的腦殘粉那種,但他畢竟是楚家後代,總有一些和別人不一樣的門路,關於這個門路到底是什麼,之後再詳細說明。

總之終於輪到老楚出場的時候,就見他不慌不忙的從兜裡掏出火柴,藥瓶,和一張沒有任何圖案文字的白紙,然後將那白紙折了兩折,用火柴從藥瓶裡沾了點藥水,再將火柴划著,慢慢點燃白紙。

最讓人奇怪的是,那沾過藥水的火柴本已潮溼,卻仍舊能夠點著,只是火光是其他村民從未見過的深紫色,看上去既詭異又神秘,誰都不知道老楚這瓶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也從未見到他用這個瓶子。

然而老楚這根火柴一著,整個村子突然陰風大作,村子上空原本晴朗明媚的藍天,一瞬間變成黑壓壓的烏雲,連陽光都被遮蔽的一絲不漏,村裡更是猶如墜入冰窟,陰寒森冷的令人背後發毛,所有人都被這驚變的天氣嚇傻了,只有老楚仍舊蛋定的站在原地,右手平舉那張折成特殊形狀的白紙,面無表情的指向老媽。

據同老楚一輩的長輩叔伯們說,他們那時候其實什麼都沒看到,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有東西從他們身旁走過,而且還不止一個,等到大家從嚇傻中恢復過來的時候,老媽前面一米外的空地上,已經多出來一隻晶瑩剔透,玲瓏小巧的白玉雕花碗,那碗周身被一層細細的塵土覆蓋,碗底刻印著某種鳥形印記,上面還沾著一絲血跡,明顯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

當這隻奇怪的碗出現,大家都感覺到了那種詭異的壓抑和陰寒,就好像掉進了一個鋪滿死屍的冰洞,讓人無法抑制的產生恐懼心理,瞪大了眼睛想要驚叫出聲。

再然後,就是圍觀的數十村民嚇的一個不剩,只留下我老媽哭著跳進了老楚的懷裡,而老楚,則微笑著拍拍老媽的後背,一邊抱得美人歸,一邊安慰美人道:“你看,我給你變出一個寶貝,怎麼樣,夠獨一無二吧。”

於是,哭的險些抽過去的老媽,就這樣被老楚一招定乾坤了。

由於世代居住在北京城附近,老楚很少到其他省市去走動,大半輩子就在這裡度過了。

而年僅二十二,大學剛畢業正在考慮出路的我,也毫無疑問的沒有去過什麼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的好地方,只能說,天朝教育殘害了我幼小脆弱如少女般纖細的心靈,搞的我既無偉大志向,也無一技之長,整天只知道窩在家裡打遊戲。

好賴大學時經常打籃球鍛鍊身體,運動會也得過幾個獎,加上天生好動,喜歡遊戲和旅遊,對未知的地方總有莫名的嚮往,身體素質還算過的去,即使宅在家裡上網,也會定時出去遛彎兒,幫老媽跑腿什麼的更是少不了。

家裡世居的這個村子近些年也已經興盛起來,原本是隻有磚砌的平房,現在高樓和公園都建了,附近也有房地產商投資興建花園小區,可以說生活是蒸蒸日上的,百姓是其樂融融的,只有物價和工資還是無比操蛋的。

村子附近那條芸河幾年前因為附近工廠無止境的淘沙挖泥,現在徹底變成了臭水溝,小時候我明明還在裡面抓過魚,現在那裡面已經只剩下塑膠袋和飲料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