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憤然離開,丟給我和魏勳一個背影。我的腦海裡忽然猛地閃現出昨晚夢境裡的女孩,總覺得,他兩類似。
我懷疑的盯著那個背影,心裡很是慌張。
魏勳走到我的身旁,看了八戒一眼,說:“別再給你媽咪惹事了。乖。”
八戒叫了一聲,乖巧的坐在我的腳邊。
我聽著魏勳的語氣,越加感到糊塗。我的感覺告訴我,魏勳和八戒的親密程度,完全不在正常範圍。八戒雖然友好,但是對小區裡的大多數成年人,都帶著警惕,而它對魏勳的態度,卻是說不出的友好。
當然,在我看來,那是魏勳的本事。
這年頭,哪有挖不到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鋤頭。好在我雖腦子不大好使,可是做人的基本原則,還堅持的夠好。
所以,我只說了一句“謝謝”。
魏勳是聰明人,而且做事很有分寸。他見我這樣疏遠的一句答謝,想必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找了個藉口準備離開,他卻提議送我上車。
計程車司機有些嫌棄八戒,魏勳塞了一張一百元的人民幣,師傅也就樂呵的把我送到了小區。
被奧迪車主訛詐的時候,我的害怕的。但是回去的路上,更讓我疑惑的是,魏勳和他的女友,為何這麼巧合與我相遇。
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線索,在日後的時間裡,都一一驗證了一件事。
沈冰得知我被奧迪車主勒索的事兒,火急火燎的就趕到了小區,和她一同過來的,還有曾子默。
也怪我在電話沒把事情說清楚,沈冰在外貌上和我差距挺大,可是在性格上,咱們絕對稱得上閨蜜。
曾子默跑的較快,頭上還冒著汗,開口便問:“出了事,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聽出了他話裡的責備,假裝淡定的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一個女孩子,和幾個老爺們較真,能行嗎?”曾子默喘著粗氣,一副教訓的口吻。
我被他訓的煩了,就回了一句:“你當你是誰啊,隨隨便便就使喚。”
曾子默聽我這麼一說,臉上頓時露出了難堪的神色。沈冰過來圓場,我這才告訴她,在路上碰到魏勳和他女友的事兒。
曾子默也聽到了,他的臉色很是難堪,湊過來,問:“他女朋友沒為難你吧?”
除了態度傲慢了些,還真沒有。
但是我不想回答曾子默,我就不喜歡他教訓我的樣子。
沈冰提議去吃燒烤,我不想她為我擔心,就同意去了。
小區後面有條小吃街,一年四季都很熱鬧,對於吃貨來說,是個不錯的去處。我們常去的燒烤店叫風暴城,老闆手藝非常不錯,許多達官貴人也常在那裡吃喝。
這地點,也是曾子默找到的。
沈冰過去點餐,我和曾子默面對面坐著。我讓沈冰來點啤酒,曾子默卻自作主張的給我換了一瓶果汁。
“你這兩天身子不舒服,還是少喝涼的。”他看著我,輕描淡寫的說。
良久,我才反應過來,我的大姨媽要來拜訪了。
曾子默對我的瞭解,詳細到身體裡的某一顆痣,和大姨媽拜訪的日期。
可是年輕那會,最不懂得的,就是服軟了。
曾子默不讓我喝酒,我偏要跟他對著幹。他氣的端著酒瓶直接開灌,吹了整整一瓶,又伸手拿了一瓶,瞪著我,說:“還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