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勳趕到現場的時候,我已經吃掉了第三根雪糕。他從車裡走出來,模樣有些著急。看見我之後,不顧一切的穿過馬路。
這種樣子還是讓我有些心理安慰。
“陳天喜!”魏勳慌張的看著我,隨即眉頭擰在一起,問:“你喝酒了?”
“你智障還是鼻子有問題……”我瞪著魏勳,隨後噴了一口氣在他臉上,問:“聞出來沒有?”
魏勳無奈的點了點頭,拉著我起身,說:“我送你回去。”
我雖喝多了點,但是理智還是有的。同樣,我也有自己的小私心——我想和魏勳多呆一會。
我還能怎麼辦?我只有耍無賴。
魏勳被我扯的沒辦法,只能挨在我身邊坐著。內心早已經飢渴難耐的我好不猶豫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問:“昨天為什麼不來啊?”
良久,魏勳都沒有開口。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憂傷,好像是有心事。
“你是不是討厭我啊?”原諒我,女漢子憋不住話。
魏勳側過臉看著我,搖了搖頭,說:“怎麼可能。”
我被他這句話逗樂了,說:“那你幹嘛放我鴿子呀?江湖規矩,必須懲罰。”
“怎麼懲罰?”
“我還沒想好,”好不容易騙來的機會,容我好好琢磨琢磨,“但是,這是你欠我的。”
魏勳一臉苦澀的看著我,說:“對,我欠你的。”
得到了他的一丟丟靠近,我的心底有說不出的欣喜,為了不讓自己那張臉出賣自己,我不動聲色的別開臉去。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樂極生悲。對,正當我處於得意之中時,胃裡忽然一陣翻滾,我還沒來得急挪步,就吐了出來。
這麼美好的氛圍,就這樣被一陣惡臭味道汙染了。
魏勳扶著我上了車,又給我買了杯礦泉水。我坐在車門前漱口,迷迷糊糊中,卻看清了魏勳那著急的神色。
真的,太熟悉了。
胃裡又是一陣翻滾,我下了車,卻沒吐出來。魏勳跟在我的身後,我忽然很想做一件事。
於是我轉過身,看了他一眼,說:“魏勳,我喜歡你。”
魏勳的表情很難形容,既不是高興,又不是難過,反而更接近於一種疼惜的神色。
我想我是想多了。
魏勳走過來,扶著我,說:“以後不許喝酒。”
語氣極其霸道。
我抬頭看著他,體內無數顆叫做勇氣的小分子忽然聚集在一塊,我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我想,這是詩意的描寫。
準確一點說,就是唇部碰到了唇部。
酒後慫人膽。我想,我現在就是。
魏勳可能是被我驚住了,他呆了兩秒後,將我摟在了懷裡。
一直期待的,可以貼著的心口。就這樣,實現了。
夢想實現的太快,我有點兒不敢接受。
這一抱,我整個人也酒醒了。
我想,告白是期待回應的。可是直到魏勳把我送回住處,也沒回應任何。逃避心理作祟,我沒敢再問。
酒醒前後,我感覺自己就是二百五變身。想了一夜,我還是給魏勳發了資訊:昨晚是我喝多了,你別放在心上。
魏勳的回答是:我知道。
他知道什麼?他知道我因為他都失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