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順從她的安排。
果然,沈子愷聽到沈蕭的話,臉色頓時一變,淡淡一笑,“祖母忘記了,我娘不是替我定親了麼?”
潘氏臨死之前跟沈子愷交代過。早在他六歲的時候就替他訂了一門親事,雖然只是口頭上的承諾,但潘氏拿了一塊玉佩給對方當信物,只是那姑娘今年尚未及笄,所以這門親事才一直沒有提起而已。
如今老夫人的意思。是要背信棄義,讓他毀了親事,重新跟別的姑娘定親?這讓他母親的承諾置之何處?
沈蕭說。“也不知道朱家的姑娘如何。”
“不管朱姑娘為人如何,都肯定比老夫人看上的好。”沈子愷不客氣地說道。
“你怎麼說話的!”沈蕭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沈子愷不以為然,只要他不答應,老夫人也拿他沒辦法。
這邊父子在說話,那邊杜吉已經讓人將杜豔娥帶了下去,盛佩音含笑跟九王爺說要出去一下,便尾隨杜豔娥出去了。
杜豔娥被帶了出來,心口還憋著氣。她拔出腰間的劍用力地砍著花園裡的樹,“齊錚,你這個王八蛋!我恨死你。恨死你!”
她從來沒這麼在意過一個男子,那沈梓喬有什麼好的?
齊錚究竟喜歡她什麼!
“啊啊啊――”杜豔娥尖叫出聲。
盛佩音冷眼看著杜豔娥在發洩怒火,等她喘著氣停歇下來的時候。她才輕笑一聲,“我們大周英姿颯爽的巾幗英雄受了委屈居然只會在這裡砍樹,這要是讓你的敵人知道了,不是要笑掉大牙嗎?”
忽然多了一道陌生的聲音,杜豔娥回頭瞪向盛佩音,認出她是剛剛坐在九王爺身邊的女子,哼了一聲,“你是誰?”
“我和你一樣,跟你一樣討厭沈梓喬。”盛佩音說,雖然她也不喜歡杜豔娥這種盛氣凌人的性子,但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她覺得杜豔娥親切了不少。
杜豔娥的性格雖然容易衝動,但不是沒腦子的人,她斜睨著盛佩音,絕對不會認為她出現在這裡是偶然,“那又如何?”
盛佩音捋了捋耳邊的碎髮,笑容苦澀委屈,“看到你,就如同看到以前的我,想必杜小姐不瞭解沈梓喬的為人吧?”
杜豔娥雖然出身京城人士,但實際自幼是在邊關長大的,在京城的日子屈指可數,的確不瞭解沈梓喬的為人。
“所以你一定不知道,京城的名門閨秀對她是如何不屑一顧,沈梓喬最擅長的就是死纏爛打,以前只要見到九王爺,就像蒼蠅見到……見到蜜糖,什麼儀態什麼規矩都不在乎,將九王爺糾纏得煩躁不已,好長一段時間閉門不出,就怕遇到沈梓喬……”
“後來不知怎麼就看上了齊大少爺,用盡了方法讓齊大少爺關注他……我看,齊大少爺必是不知道她以前的為人,如今才對她這般好的。”
杜豔娥聽得怒火翻騰,卻又沒有全然相信,“你說真的?”
“你儘可去打聽,凡是京城的人都知道沈梓喬是個什麼樣的人,齊大少爺……真是有眼無珠。”盛佩音可惜地感嘆。
“住口!”杜豔娥喝住她,不允許任何人在她面前說齊錚的壞話。
盛佩音笑了笑,果然不再說了。
杜豔娥只覺得心口的火氣蹭蹭往上冒,她氣呼呼地瞪了盛佩音一眼,掉頭就走。
看著她往內院的方向走去,盛佩音眉眼帶笑,得意地轉過身子,卻看到九王爺滿臉苦澀,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
……
齊錚牽著沈梓喬的手,慢慢地走回了內院。
如今這炎夏的天氣,兩隻手牽著容易出汗,沈梓喬甩開齊錚的手,撅嘴說很熱。
“不高興了?”齊錚仔細地打量著她,怕她因為杜豔娥的事不開心。
“我幹嘛不高興?”沈梓喬甩著兩隻手,聽到齊錚這麼問,只覺得莫名其妙,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忽閃忽閃地看著他。
今晚的月亮不知躲在什麼地方,夜幕只有滿天的星辰,她的眼睛跟星星一樣明亮,看得齊錚的心突突地加快跳了起來,耳朵有些發熱。
“那個……杜豔娥……這樣對你,你不生氣嗎?”齊錚小聲問道,悄悄地往她面前走近了兩步,低眸看著在燭火下瑩潤嬌嫩的臉龐。
沈梓喬挑了挑眉,“我為什麼要生氣?她喜歡你,看我不順眼是肯定的啊,如果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我也會討厭你喜歡的姑娘啊。”
齊錚立刻說,“我沒有不喜歡你,我喜歡,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