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一。爺爺上你的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幸好,我上一次當,學一次乖,這次你想糊弄我,嘿嘿,那是休想。”
谷縝笑笑,斟酒入碗,一口飲盡,他此時已幹了十碗陳釀,眼神卻是越喝越亮,殊無醉色。
“贏爺爺。”谷縝忽道,“咱們來賭一次,你勝了,給你戒指,我勝了,你放我走路。”
贏萬城兩眼一翻,說道:“賭什麼?”
谷縝一字字道:“就賭‘金龜三關’。”
贏萬城雙眼眯起,笑道:“好,你若能破我的‘三關’,爺爺也沒臉為難你。”
谷縝道:“那就先賭第一關:射覆。我是魚餌,你是漁鉤。”贏萬城一愣,道:“魚餌?漁鉤?這話怎講?”谷縝笑而不語,贏萬城但覺蹊蹺,以“龜鏡”察探,谷縝的思緒已向別處去了,不由冷笑一聲,道:“你先還是我先?”
谷縝道:“我先。”贏萬城背過身子,運轉“龜鏡”默察,但覺谷縝將一枚雙陸棋子扣在碗下,隨即又覺他轉過頭來,笑道:“好了,贏爺爺,你射這酒碗下覆的什麼?”
贏萬城轉身盯著那碗,眯眼道:“是雙陸棋子吧。”谷縝微微一笑,掀起酒碗,贏萬城不覺愣住,敢情碗下覆的,並非棋子,而是一枚骰子。
他一轉念,厲聲喝道:“臭小子,你使詐。”谷縝笑道:“我怎麼使詐?”
贏萬城怒道:“我跟你射覆,卻不是和他射覆。”說罷一指陸漸,冷笑道,“乖孫子,你明知爺爺的‘龜鏡’只能猜度一人的心意,不能同時窺探兩人,是故先將棋子扣入碗中,其後轉頭不瞧,任由這小子將碗中的棋子換成骰子,‘龜鏡’只能照出你的心思,你都不知他換了什麼,‘龜鏡’自也無法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