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靜言抿緊嘴唇,面上一紅,“帶路。”
素雪庭。
書案之上,一碗清茶。
書案之後,一位姑娘。
靜言端端正正的坐著,面前攤著一堆畫圈畫點的單票,垂著眼睛吩咐:“你們先說,我聽著。但要好好說,細細的說,這次我要聽個明白。”
夏菱已經發覺情形有些不對,聽了這話也不敢再提別的,中規中矩的把盤庫結果一一道來,靜言聽她說一項便撿出一張兌票擺在旁邊。
夏菱等人也不知這姑娘是按什麼章程分揀的,總之一氣說完後,先前散放的票子被分成了四疊。
靜言抬起眼,神色平靜,“除了夏菱和夏荷,其他人先退出去,我有些話還要細問問。”
小丫頭們面面相覷,但姑娘發話,也只能出去。
待到房門合攏,靜言看著夏菱一笑,“光是聽你報上來所差的數目,那管庫的嫂子明天就可以捲鋪蓋走人了。但這裡頭到底有什麼過往的緣故,我想你們倆心裡都明白,只我一個矇在鼓裡,那你們覺著這個事兒我會怎麼做?”
夏菱咬了一回嘴唇,抬起眼,“奴婢不知。”
靜言看著她,故意老調重提,“我是新來的,什麼都不懂,又不精於計算,那這些只好請東院賬房給派一位先生來,咱們這一次好好兒的算個清楚,誰也別跑。”
夏菱還未做聲,夏荷先叫了一聲:“別!”
靜言抬了抬眉毛,“別?別什麼?為什麼別?”
夏荷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姑娘……姑娘……”
靜言不吭聲,又垂下眼皮默默的喝著茶。
僵了一會兒,夏菱長長的嘆了口氣,“算了,我來說吧。姑娘有所不知……”
“我當然不知!”靜言眼神一凜,第一次在丫鬟們面前虎著臉皺起眉毛,“你們倆是什麼時候進的王府?這些年肚子裡存了多少掌故?又願意透露給我多少?這些眼下看都不重要。我現在只問你們一句,想不想過太平日子?”
夏菱吸了口氣,與夏荷異口同聲,“想!”
靜言點點頭,“好,那我告訴你們,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