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敵人的女兒。”
敖瑞不以為然的一笑,“我當然知道她是誰,我只是作為一個男人在欣賞她的美好。那麼,巴圖布赫,你故意提醒我這句話又是為了什麼?是在質疑你的國君會因為一個女人暈了頭,忘了戰爭,忘了曾經的仇恨和那塊屬於我的國土麼?”
巴圖布赫深深的低下了頭,“請原諒我。”
敖瑞赤。裸著精壯的上身從軟榻上站起,一雙深藍色的眼睛隱藏在高高的眉骨之下,“你們記住,我不是父皇那種會為了一個愛人魂斷神傷的廢物!國土,女人,哪一個我都不會放手。”
不再理會對著他低下頭的將軍,敖瑞轉過身盯著佔滿一面營帳的地圖。
靳文笙,你,是我的。
“那個琉國國君竟然真的是藍眼睛。我以前就聽父王說過,琉國皇族黑髮藍眸。你們沒看到我追殺他時他臉上的表情,又氣又恨,真是精彩!”
四虎和七虎撫掌大讚,氣得靜言在他們腦袋上各自重重敲了一下,“你們還誇她!”
靳文笙拉過靜言,扯著她坐在身邊,“看看你們的大嫂多厲害,剛才還訓斥我‘窮寇莫追’,定然是衛玄給她教的太好了,保不齊以後能成個女軍師呢!哦,對了,你們倆怎麼突然跑到興圖鎮這邊來?”
四虎和七虎齊齊抱拳,“是大哥派我們來辦差,傳遞往來軍務書信。因近日總有琉國細作出沒,大哥擔心信使被劫。”
大郡主點頭,“衛玄很細心。”
然而靜言卻因與這些老虎太過熟悉,更深知衛玄的知人善用,所以對他們倆的說辭覺得頗有些疑點。
若只是送信,何必要派兩隻老虎?就憑衛氏九虎的身手,隨便一人已是遊刃有餘,更何必還要帶來二百騎兵?
事情似乎並非是老虎們說的那麼簡單。
正想著,只見七虎看著她,見她看過來,便將眼睛一溜衝房門外一遞。
這是暗示她一會兒跟出去,他們有話要私下裡與她說。
於是又和大郡主閒聊了片刻後,四虎七虎起身告辭,靜言也以要去找兵營司務要兩床鋪蓋以及再張羅些日常用具為由退了出來。
果然在走出大郡主所居的西南角小院後,四虎一拉靜言的袖子,“姑娘可否多留幾日,替我們打個掩護?”
靜言一愣,“所為何事?”
七虎壓低聲音貼在她耳畔道:“我們是來接應大世子的。”
72
既然老虎們是來接應大世子,那就表明世子是平安無事的。
雖然四虎和七虎不能對她透露更多的訊息,但只要知道她那位爽朗樂天的表哥沒事兒,靜言就很滿足了。
邊關兵營條件簡陋,即便是興圖鎮這種相對而言設施完善的兵營。
靜言從庫房領來兩套鋪蓋,自己用一套,另一套是打算給大郡主多鋪墊兩層,畢竟她的肩膀受了傷。
這次沒有丫鬟跟來,靜言便事事親自動手,力求把大郡主這個傷員照顧好。
回到西南角的院子裡,正好大郡主的屋裡有兩張床,靜言便與她同住,作伴之於也方便照料。
靳文笙看著靜言像只忙碌的麻雀,出來進去,又是打水又是鋪床,忍不住招呼她,“你先別忙,連夜趕路累了吧?快歇歇再說。”
靜言正把才從後廚打來的熱水放在桌子上,聽了只是回頭一笑,“不累,請郡主把衣衫脫掉,我要給你清理一下肩傷,再抹點兒老虎們給的金創藥。”
大世子和大郡主都平安無事,靜言即使再累心裡也很高興。
關嚴門窗,把額外要來的火盆用鐵鉤子鉤到郡主腳邊,靜言小心翼翼的揭開已經粘在傷口上的細棉布。
這肩傷比郡主臉上的傷嚴重許多,因是刀尖捅的,看著不太大卻很深。
靜言咬了咬牙,低聲咒罵道:“兵營裡的大夫都狼虎得很,血漬也不給擦乾淨!”
拿著沾了溫水的絹子細細的將傷口周圍的汙跡小心清理,卻聽大郡主笑著說:“這個就是你不懂了。隨軍的大夫不比城裡的郎中,一場仗打下來,幾百個輕重傷員都算少的,哪有功夫一個個仔細照料?他們雖粗魯了些,但對刀傷很有經驗。哎,你不能光塗表面,傷口裡面也要抹的。”
靜言的腦門上冒起一層薄薄的冷汗。看著這血肉翻卷的傷口就已讓她的手微微顫抖,現下按大郡主的意思,還要將藥粉塞進肉裡不成?!
“郡主……”
靳文笙拿來一卷包紮傷口用的棉布,“沒事,你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