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布赫留下殿後的三十人抵擋不住兇悍的莫伊族親兵,增援而來計程車兵們在看到他們的大郡主飛身而起意圖與這個琉國人同歸於盡時一個個紅了眼,“殺!殺!殺!”
巴圖布赫翻身上馬,一拉敖瑞的韁繩,“撤!”
靳文笙拼盡全力爬了起來,“追!給我殺了他!他是琉國國君!”
然而已經回防至敖瑞身側的近衛們紛紛拉開了弓箭,一排冷光幽幽的箭頭逼得莫伊族士兵停下了腳步。
敖瑞抬手示意不要放箭,眯著眼,“不錯!我是琉國國君敖瑞,你是誰?”
靳文笙咬緊牙關,高傲的揚起下巴,“我是筑北王府大郡主靳文笙!”
“好!”敖瑞微微一笑,“我記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停更了兩天,真是太抱歉了……默預設錯,垂頭去吃飯。
70
清晨,蜿蜒的山道上四名護軍開道,後面跟著一架疾馳的馬車,滾滾車輪帶起翻卷的塵煙。
車廂中,靜言被這崎嶇的山路顛得腸胃翻騰,只能攥緊了木質扶手緊咬牙關。
大郡主的事兒終究是瞞不住的,但當靜言戰戰兢兢的在天色微明時稟報王妃後,這個歷來柔弱的女人沒有哭泣,只是蒼白著臉低罵了一句:“不懂事的孩子!都什麼時候了她還來添亂!”
如今當務之急是派誰去把大郡主抓回來。
王爺遣回來的兩位謀士不能動,一來年紀大,二來有許多軍務還需那兩位老先生與大帳房一起拿主意。
東院剩餘的管事中自然可以派一個去追大郡主,但王妃有她的顧慮。
“靜言,文笙這孩子倔得很,縱觀全府,平輩中她唯與你和衛玄最親近。如今衛玄遠在帝泉關,你能幫我去把文笙追回來麼?她帶著莫伊族親兵去的,強虜是必然行不通的,你好好跟她講講道理,無論如何都要把她給我帶回來!”
王妃給了靜言一塊小巧的令牌。
這是每一位筑北王妃一代代傳下來的。在戰時,一旦王爺出現意外,王妃的令牌僅次於王爺的王令,可調遣所有兵將。
靜言摁了摁懷中那一塊小小的金屬牌,折騰了一宿也沒好好睡覺,一早又被派出來追大郡主。臨上車前夏菱和夏荷追出來,塞給她一隻點心匣子。
馬車被一塊石頭顛得震了一下,靜言捂著嘴,將目光從點心匣上移開。
她懷裡還有一封信。
就在她的馬車剛剛起步時,東院角門外一陣騷亂,有個女人哭喊著叫她的名字:“靜言!靜言妹妹,你停一停,是我呀!我是廖清婉!”
當靜言推開車門時,只見清婉正被王府護軍架在一旁徒勞掙扎。
“停車!”
立刻有門上小廝跑過來扶著,“姑娘不用下車,小的叫那女人過來問話便是了。”
廖清婉被帶過來時,靜言藉著朦朧的天光終於看清了她的容貌,不由駭了一跳,“姐姐這是怎麼了?你們放開她!”
護衛們都知道這章姑娘如今是代職王府大總管,紛紛收起長槍恭敬的站在一旁。
廖清婉失去架著她的力量,腳底虛浮,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
她,連日守在王府外,已有三天了。
“姐姐怎麼不進去找我?”靜言雙手攙扶著廖清婉,有機靈的小廝搬來一條長凳,幫著靜言把廖清婉扶到院牆旁坐定。
小廝說:“章姑娘,咱們現在是有府禁的。”
靜言揉了揉眉心,是了,她把這個事兒給忘了。自從府中抓到許管事是琉國細作,姑奶奶臨走前就下了王府進出的禁令,除了幾個有腰牌的採買以及負責往來書信傳遞的信使,旁的人一律不許私自進出王府,府上除了相熟的客商更是閉門謝客。
廖清婉枯瘦的手捉住靜言的腕子,斷斷續續的說:“終於等到妹妹出來了……妹妹這是要往哪裡去?”
黎明的微光中,廖清婉的面色慘白,頭髮也是亂的,更讓人觀之心酸的是她微陷的臉頰。攥著靜言手腕的手冷而髒,裙襬還破了一處。
靜言二話不說解下自己的斗篷圍在她肩上,“姐姐進不來大可以差人給我送封信,又或者我去你家找你就是了,何必這般苦苦守在門外?”
轉頭又瞪著伺候在旁邊的幾名小廝,“廖姑娘可曾來過?你們為何無人通稟我一聲!”
小廝們齊齊作揖,“姑娘息怒,這女人確實來過兩次。小的們並不認識她是哪家的小姐,只是見她又哭又鬧狀似瘋婦,穿戴也髒破,便以為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