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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另一個人沉聲道:“此地不宜久留,就算對方只兩三人,畢竟離著興圖鎮兵營太近,萬一招來巡邏的北疆軍就壞了!走,咱們……啊!”

靜言聽得撲通一聲,好似重物墜地。難道……

“巴音!巴音!”這焦急的呼喊證實了靜言的猜測。

而後又是讓人心驚的撲通一聲。

“啊~~啊!!!”

絕望的慘叫就在耳畔,靜言頭頂附近的落葉隨著第二個撲倒的琉國士兵的掙扎沙沙作響。

“救……救命……”

糟了!他這般呼喊必然會有琉國人來尋他。

靜言緊閉雙眼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翻過身,睜開眼,只見那士兵離自己不過兩尺。

掏出袖中匕首,毫不遲疑的撲了出去!

也許是七虎給她的匕首足夠鋒利?

兵刃刺破喉嚨的感覺就像戳進了一塊細嫩的豆腐。

滑膩腥氣的液體順著手腕滴滴答答的掉落,靜言只覺全身僵而冷,愈發顯得那琉國人的血的溫熱。

蠕動著縮回原位,匕首重新收回袖筒。此時此刻,她已完全傻了,最後殘餘的一點點理智讓她飛快的抓來落葉掩蓋住自己的衣衫,這一次連頭臉都一併用落葉遮住。

她寧可呼吸腐爛的樹葉味也不願意再聞到血腥。

殊不知靜言懦弱的舉動正是歪打正著,恰恰應了最危險之處便是最安全之所的道理。

不片刻就有琉國人跑了過來,發現同伴的屍體後發出野獸般的哀嚎。

紛沓的腳步聲響起,也許是三個人,也許有五個人,靜言已沒有心思分辨,只是緊閉雙眼聽天由命。

然而在短暫的對話後,那些腳步聲再次離去。靜言耳朵裡一片嗡鳴,甚至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等她終於回過神時,兵器相碰的聲音更激烈了,琉國人似乎再無禁忌,喊殺聲不絕於耳。

“撤!你們先走!我殿後!”

他們要跑了?

靜言輕輕吹開臉上的樹葉,月光下的樹枝就像一隻只猙獰的魔爪。

慢慢爬起身,轉過頭的一瞬間就看到兩具屍體,其中一人怒目圓睜,死時側著的臉正好和靜言打了個照面,兩點眼白冷而亮。

“哪裡走!”

被屍體嚇得魂不附體的靜言突然聽到七虎熟悉的聲音,就好似溺水之人終於抓住了一塊浮木,心智崩潰!她殺人了!她殺了一個琉國人啊!

“七虎!你在哪兒?七虎!”

完全忽略了腳腕的扭傷,靜言全身都劇烈的顫抖著,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瞪得大大的眼睛盲目的掃視著依然黑暗的樹林。

“七虎!!!七虎!!!”啊!誰來救救她?靜言已經快瘋了,黑暗,屍體,死不瞑目的眼,匕首捅入皮肉,滿手的鮮血。

不知為何,靜言突然想起姑奶奶一劍將身為琉國細作的許管事斬殺的場景,記憶中噴薄而出的鮮血宛如重現,她的臉上濺滿熱熱的血滴。

靜言慌亂的以手抹臉,卻發現原來這溫熱的液體是她的眼淚,不是血?為什麼有腥味?啊!是血,是她右手上沾著的琉國人的血!

再也無力承受,靜言尖叫一聲,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姑娘……姑娘……”

耳邊熟悉的聲音讓人安心,靜言慢慢睜開眼。她以為自己昏迷了很久,卻絕望的發現夜幕依然低垂,她依然躺在這個充滿血腥味的樹林間。

“姑娘……你、你快把他……殺了!”

誰?是誰讓她殺誰?

靜言猛的坐起身,“七虎?七虎是你嗎?”

忽然一團小小的火光亮了起來,這在黑夜中讓靜言的精神為之一振。眯起眼衝著這離她不遠的火光爬去,卻在到了近前時再次絕望。

搖曳不定的橘色暖光下,七虎傷痕累累,短促的呼吸和失神的眼睛讓靜言差點哭出來。

“七虎你怎麼了?你傷的很重嗎?藥呢?你不是說有藥油麼?在哪裡?我給你擦!”

七虎微弱的搖頭,抬起顫抖的手指,“你去殺了他,立刻……那人是、是琉國將軍。”

靜言順著七虎的手指看去,只見五步之外的地上果然還躺著另一個人!

此次巴圖布赫是來偵察曾經駐留過兵馬的營地,所以只帶了六名親兵。除了在靜言藏身之處被七虎的飛刀射殺的一人以及被靜言割喉的另一人,其餘四名士兵全部被七虎斬殺於劍下。

但以一敵五的七虎即便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