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是陸家的女兒,是以,譚陸一黨如今已轉而對肇親王二世子鼎力相撐,先前皇帝抬舉起來的新黨原本是打算牽制譚陸,但新黨之中有位陳侍郎,是李崇烈的外祖父。”
王爺一直敲擊著圈椅扶手的手指停了下來,“那從前支援三皇子的大臣呢?”
言重山淡淡一笑,“已有苗頭改投新黨麾下。但此事目前還未明朗,大家不過是心裡有數罷了。如今都等著看皇上下一步的舉措,牆頭草不少啊~”
衛玄沉聲道:“譚陸一直力圖上書撤藩,屬下認為,王府再難像從前一般明哲保身。與其被動為人掣肘,不如……”
王爺抬手打斷了衛玄的話,“讓我想一想,此事改日再議。”
自姑奶奶去往蒙州已經六日了。
如今府中之事盡數交由靜言打理。素雪庭太小,而且在女眷所居的西院,又緊鄰王妃的容華齋,所以靜言便在日間坐堂滌心齋處理府中上下雜務。
靜言琢磨著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有限,而且東院那些男管事未必肯服她,她便將西院的差事全都交給夏菱和夏荷去打理,一應事物照例還在素雪庭。
而邊關軍務等大事她便只做個樣子,全聽王爺派回的兩位謀士的意見。遇有重大訊息時,便差人送信給王妃。有這三人坐鎮,她不過是站在前頭扛旗兒的,不擔事。
於是,看似繁雜的差事被她這麼一拆一分,末了她本人只把全副精力都投在東院的事兒上。
雖然東院裡男主子一個都不在,但一接觸才知,幾乎天天都有太守府的人,或外放大臣及家眷,或蒙州客人抑或外族大客商等往來。
以前這些都是衛玄打理,後來有姑奶奶,現在卻是靜言。
滌心齋內,靜言做個樣子瀏覽過軍報後交給謀士湯老先生,“請先生過目。”
那送信的親兵卻不走,又從懷中摸出一封蓋了火漆印的信,“這是左將軍單獨寫給章姑娘的……家書。”
家、家書?!
靜言愣了一下頓時臉如火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訕訕的道:“不許胡說!”
湯老先生鬚眉皆白,聽了便捋著鬍子呵呵笑:“姑娘何必害羞?年輕人逗個笑也未嘗不可。左將軍為人雖嚴肅了些,但對心儀的女子難免也要頑皮。”
靜言更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慌忙起身從一副看好戲表情的小兵手中接過信,藉口要去西院檢視,提著裙子便匆匆走了出去。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