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往上望時,恰好捕捉到另一個在樹頂橫間的鳥巢,看來那就是翼人的居所了。這時地勢開始生出變化,翼女飛進了一個險峻的峽谷,兩邊峭壁千仞,樹木都擠到一塊兒,河水亦更湍急了,但出奇卻沒有潮溼或腐爛的黴昧。
岸旁再不是植物,而是疊疊的怪石。
陽光亦不能透射下來,但翼人的翅膀卻亮起了朦朧的銀光,在暗黑一動一動地,使方舟興起了似在夢境的奇妙感覺。
到了峽谷的盡端處,開始往上斜飛,眼前一亮時,已越過了峽谷,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下方是無際無涯的樹海,在陽光下生意盎然,一個面徑達數十公里的巨大火山,聳立於樹海之上,極為壯觀。
火山上空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正盤旋飛舞的美麗翼人,怕不有上千之眾。
方舟籲出了一口氣,這些翼女長期吸取自然的力量作養分,每個均有強大的攻擊力,否則早就給敵人殲滅了。而這處更又是她們的大本營,自己在全盛時期,雖有一戰之力,但勝敗仍難逆料,現在處於這等田地,真是絕無幸理了。
最大的問題是她們感應自己“反極子”的黑獄特質,任自己如何舌粲蓮花,她們都不會相信。
心中叫苦時,他已和透明繭給送到火山之上,吒繭而飛的翼女飛了開去,任由透明繭虛懸在火山之上。
陣陣熱霧由火山騰昇而起,望下去有若無底深洞,蒸氣瀰漫的火山內隱隱傳來岩漿滾動翻騰的悶響。
方舟心中暗喜,若以為把他擲往岩漿內可把他弄死的話,翼女們就大錯特錯他最怕就是翼女以毀滅性的能量摧毀他的腦神經,那時晶片內的夫秀清也要完蛋了。
想到這,才醒覺夫秀清在整段旅程一直保持沉靜,忍不住心輕輕呼喚她。
奇怪地夫秀清並沒有反應。
此時遠方另一群翼女疾飛而至,中間的一個翼女明顯地比其他翼女出眾百倍,這不但因她那對羽翼比其她族人長了近半,更因她銀輝爍閃,像給一團聖光籠罩著,望之有若仙界來的仙子。
她身上的銀鱗亦非像其他翼女般完全包了頸以下的身體,四肢都沒有鱗片,肉光緻緻,誘人之極。
這翼女領袖轉瞬到了方舟身前,其他翼女則散往四周。
近看更不得了,她的臉容有種非人類式的出奇美麗,一對美目澄藍清澈,閃動著智慧的光輝。
翼女領袖凝止下來,雙翼像呼吸般不停微微抖動,眼中射出兩道寒芒,看著直立在透明繭中的方舟,神色不善。
方舟很想說幾句解釋的話,卻是有心無力,透明繭內的壓力,令他皮都動不翼女忽然纖手一揮,繭內壓力立減,方舟雖仍不能動作,但已恢復了說話的能力,忙道:“嘿….……”
翼女領袖打斷他道:“你可知我為何容許你有說話的機會嗎?”
方舟若能動作,必會大搖其頭,表示不解,現在只能苦笑道:“的聯邦語說得比我還好,請告訴我吧?”
翼女領袖玉臉一寒道:“這並非聯邦語,而是黑獄語,是你們黑獄魔鬼的言語,而且你是黑獄人最懂偽裝的人,竟懂得以眼神向我求情。”
方舟嘆了一氣道:“小弟的名宇叫方舟,剛擊敗了黑獄人的大帝號,因用盡了能量飛飄到貴境來,這樣說夠清楚了嗎?”
四周立時發出一陣陣鳥鳴似的悅耳聲音,應該是翼人族的言語了。
翼女領袖臉上現出驚異的神色,怔怔地看了他好一會後,才淡淡道:“你就算要說謊,也該找些可以令人相信的謊話來說,就算你真的是傳說中的方舟,亦沒有能力擊敗大帝號,那根本是艘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摧毀的太空艦。”
方舟最怕這異族美人兒不和他說話,聞言笑嘻嘻道:“我並沒有說把大帝號摧毀了,而是喚醒了內那被利用了作為動力的火球老兄,由他親自把黑獄人掃出大帝號外,它自己則駕艦逃走了。”
又苦笑道:“可惜這位老兄不但不知感恩圖報,還把我和美雅女、北保司、封神叄個傢伙一起趕到太空去,各自飄浮。情況就是這樣了,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了。嘿!有沒有名字呢?”翼女領袖仔細審視了他好一會後,柔聲道:“念在你即要身亡,便告訴你吧!我就是翼人族的族長夜星了,這特別以黑獄語言起的名子,有點意思嗎?”
方舟呆了一呆後,失聲道:“我說得這麼清楚,仍不肯相信我不是黑獄人嗎?”
夜星俏臉轉寒,冷然道:“我們是天生的直感者,可以擦辨善惡,只有黑獄人的思感是在我們能力之外,但仍會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