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嘟!嘟!”傳聲器起響了起來。
眾皆愕然。傳音系統不是給破壞了嗎?
這個想法才升起,方舟懶洋洋不大在乎的聲音在傳音器響起道:“為祝各位反空間旅途榆快,請到控制大堂參宴,各類太空餐應有盡有,包君滿意。千萬不要錯過!你們只睡了一個多月,應該沒有打破任何宇眠紀錄。”
五人一起歡呼起來,像小孩子般爭先恐後爬出宇眠箱,往控制大堂奔去。
便若重獲新生般的興高采烈。
這或者是聯邦歷史上最奇怪的“早餐”,最奇怪的組合,最奇怪的敘會地方。大堂仍是那殘破不堪的樣子,甲板破了個長闊達五十米的不規則大圓洞,可看
到下層的零碎破物和隆裂起來的地面。
偏是在破洞邊沿放了一張方舟不知由那裡弄來的長餐桌,還放了十張椅子。潔淨的白餐布上放滿了精美的太空餐。
令人鷲異的並非是這些早宴,而是大堂多了一批新的裝置,放滿在駕駛臺處,還有無數管道和纖維輸送線由那些裝置橫過破洞的上空,接駁到規野舷窗對面壁上一個被破開了的方洞裡,驟眼看去實不知延伸到那處才是盡頭。
桌上頭尾兩方放了兩盞照明燈,其他地方則沐浴在暗紅的色光裡。
沙瑩仰起俏面,看著橫過頭頂以千計的各式各樣的接線,“噗哧”笑道:“接駁得真難看。”
坐在長桌一端的巴斯基驚異地問道:“方舟你沒有睡入宇眠箱內嗎?否則怎可搬出這套後備宇航裝置,還把它與怨男連線起來,”
坐在他左側的舒玉智美目異采連閃,凝著那正面對巴斯基、坐在長桌另一端的姬慧芙左側的方舟。
視野舷窗外是迷人的星空。
不過更令與座諸人膽顫心寒,那是如此陌生,沒有人可認出以前任何銀河系內的熟悉星系。
翱竟到了宇宙的那一個角落呢?
方舟一邊伏桌大吃,含糊應到:“若連我都睡著了,怎麼接駁起這副好傢伙,把你們在千多個小時後,帶回到這裡來。”
姬慧芙皺眉道:“你不是說可靠附近恆星的能量,把我們送返來嗎?”
方舟笑道:“在這點上我沒有騙你,能量再加這急就章的裝備,才勉強完成的任務。”
眾人均呆瞪著他。
舒玉智柔聲道:“你既能在反空間內活動自如,為何不乘機殺死我們四人呢?”
方舟一呆道:“這麼好的主意,我竟想也沒有想過,不要笑我,我心中只當你是我患難與共的好朋友哩!”
巴斯基呆了起來,沉吟不語。
改造人和非改造人,就像天生的仇家。
除舒玉智外,從沒有非改造人向他表示友善,有的只是仇視和驚懼。
方舟的神熊和語氣,都有種使人絕不敢懷疑的的真心誠意。
坐在方舟左旁的姍娜麗娃低聲問道:“現在我們在那裹呢?”
這是人人想問的問題,故無不瞪著方舟。
方舟伸了個懶腰,大叫道:“生命真是美好,只要能活著就美好了。”
眾人都生出感觸。
方舟說得對,總算仍然生存著。
姬慧芙對方舟的瞭解也加深了很多。
他來自一個地獄般的星球,與人類的主流文明完全脫軌。
外面這世界對他來說無一物事不是新鮮的經驗。他就像久旱逢甘露般不停去闖、學習和遊玩。
人類的甚麼理想,甚至乎道德觀念,他不是不在乎就是不放在心頭。
於是在旁人眼中就變成這副瀟灑和玩世不恭的神態。
除非生命受到威脅,否則他絕不會傷害任何人,包括想傷害他人在內。
這是個絕不記仇的人。
姍娜麗娃嗔道:“你還沒回答人家的問題?”
舒玉智道:“因為他答不了。”
姍娜麗娃怎會不知答案。
星空宇航其中一個難題就是方向和位置的問題。
矮密的宇航儀器,在飛船航行時,最緊要就是確立“座標”,再由這“座標”隨著飛船的航行,不斷計算無時無刻不在轉移的“座標”與四周亮星的光學關係。但反空間航行裡,“座標”亦起不了作用。
那時就須以精確至不差毫釐的方向儀來決定目的地,再憑智慧系統內的資料判斷出下一個“座標”與那處星空的關係。
所以即使有最先進的飛船,到未經探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