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只是似是而非。
忽然間他記起了那是藍菌的“心靈”,那天他的思感曾企圖和它們建立精神的
連繫,但再一接觸,它們便拒絕了他。
為何現在它們又來找他呢?
和“溶池”這異生物在火鳥星上的交往,使他知道宇宙內所有不同形式的生命,
都應建基的互助互愛上。
“溶池”是旅遊於星際的奇異神物,當他祖先的飛船失事撞往火鳥星時,“她”
拯救了他們的飛船,又留在那裡陪伴他們,鼓勵他們,使他們有喘息保命的避難所,
最後培養出他來。
現在他眼看藍菌的家鄉受到自己同類無知和殘酷的破壞,打擾了它們的安寧,
危害到它們的存在,他深感痛心疾首!
我可以怎樣幫助你們呢?
這些思想閃電般由他的心靈流溢位來,送往藍菌的心靈去。
讓它們感受到他的誠意。
藍菌在反應著,深思著。
不一刻,他與藍菌的心靈結合在一起。
方舟感到自己成為了藍菌,而藍菌則成為了他,互相在學習對方的一切。
他們的身體就是整個二號行星,感受到其上的一草一木,構成星球的每粒塵屑。
那是非常滿足、豐饒和動人的感覺,以億億計的生命緊密聯結在一起,無分彼
此。
整個星球活了過來,生物與死物水乳交融的合成一體。
天使和惡魔兩顆太陽的直射光,月兒們的反照,日和夜同時被感受著。
方舟湧起難以言喻的狂喜,把自己完全開放,讓藍菌學習自己的一切,就像溶
池苦心栽培自己那樣。
他在引導著它們,使它們能從自己的神經系統的運作上尋出路向,在進化的過
程上邁進一大步。
而他亦從它們“身上”,學曉另一種生命的方式。
太陽能由整個星球隊傳入他體內,流出去,送入藍菌的微體裡,再湧回他體內。
能量不斷流轉著。
只是片段光景,他便儲足了能量,甚至比離開火鳥星時更優勝。
他感到藍菌歡欣鼓舞,生機勃發,充滿了對生命的陽光的熱戀,對他的愛。
意滿神足時,他們的接觸在難離難捨的情況下終結。
雙方都需要一段時間去消化和鞏固這次珍貴的經驗。
就像火鳥星人經歷的無數世代,才由他們的倖存者方舟,發覺了溶池是有生命
的異物那樣。
然後方舟醒了過來。
變成了兩個普通男子的姬慧芙和姍娜麗娃,在一個酒吧的幽靜角落裡,享受著
違禁的幻酒。
姬慧芙笑道:“千萬不要告訴人我們在罪惡樂園做過甚麼事,教人說我知法犯
法。”
姍娜麗娃想到很快可以見到方舟,心情輕鬆起來,不過仍有點擔心地道:’
方舟會不會看不到我們的便宜廣告呢?“姬慧芙橫她一眼道:‘這叫關心則亂,
患得患失。巴斯基那無孔不入的宣傳網,方舟除非睡著了,怎會看不到呢?”
姍娜麗娃一想也是,道:“巴斯基現在必定暴跳如雷,他會怎樣對付我們呢?”
姬慧芙嘆了一口氣道:“本來我也不想把猜測說出來,若我是巴斯基,首先便
是以飛船把整個星球封鎖起來,使我們再不能像先前般說來便來,要去就去,而且
他們既知道我們是兩個人,自然有適當的佈置,使我們欲逃無路。”
姍娜麗娃色變道:“那豈非找不到方舟也離不開這裡?”
姬慧均冷哼道:“我才不想只帶著方舟離去那麼易與,橫豎來了這裡,定要設
法打聽出人性實驗室的地點,然後找人扮黑獄人把它炸個片瓦不留,才洩得我那口
惡氣。”
看著她那兇霸霸的樣子,姍娜麗娃才記起她是操控聯邦的最高領袖,惟有無奈
地點頭。兩人默靜下來,同時想著方舟。
姍娜麗娃先打契了沉默道:“我們是否就這樣坐著等方舟來找我們呢?”
姬慧芙道:“我很期望能這樣做,但巴斯基絕不會有那種耐性,還記得那個把
我們在半途截著的改造人嗎?”
姍娜麗娃點頭道:“你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