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老闆,去哪?”
我摸著衣兜,拿出兩千盧比的票子,我先把錢塞給他。
這司機看著這兩張票子,一時間愣住了,想想也是,他處於社會的底層,每天費勁巴力的,到頭來也掙不到多少錢,遇到我這種主兒,估計也是頭一次。
這司機一下子也有些激動了,他一邊揣錢一邊問,“給這麼多?就憑這車費,我豁出去了,兩位想去拉薩,我也能用三驢車帶你們過去。”
我心說拉倒吧,嗒旺離拉薩可不是一般的遠,他這輛破車,就算他有那膽子,我和鬍子也不會犯傻的。
我示意鬍子,我倆先鑽到三驢車的後車廂內。我又告訴司機,那意思,讓他隨便開,尤其哪裡有陡坡啥的,他就帶我們優先去那裡。
嗒旺這種地方,是七分山、兩分水、一分地,有坡的地方多了去了。
司機並沒為難,他還一度誤會了,接話說,“兩位是想繞著嗒旺兜風啊?這好辦,我保準讓兩位玩的開開心心。”
隨後司機還立刻開起車。這三驢車是燒汽油的,上個坡啥的,司機並不累,但跟蹤我倆的中年男子,他們卻慘大發了……
一個鐘頭後,三驢車在嘟嘟的馬達聲中,又馬上了一個少說有一公里長的一個陡坡。
此時我和鬍子很悠閒,我倆中途又買了香菸、啤酒和水果,我倆坐在後車廂內,一邊打量著這坡上方的景色,一邊又是乾杯又是吃水果。
我趁空扭頭看了看,那倆跟蹤者,他倆還在蹬著腳踏車爬坡呢,但他們的狀態不怎麼好,咧著大嘴,累的呼哧呼哧不說,身體也有些發抖了。
我和鬍子一直耐心等著,又過了一支菸的時間,這倆跟蹤者離我倆不遠了,他倆也快起到最上方了。
我對司機下命令,讓他這就開著三驢車離開。
在我們絕塵而去的那一刻,這倆跟蹤者全崩潰的從腳踏車上跳了下來……
鬍子指揮著這個司機,我們又來到旅店的附近,我隨便找個清淨的地方,讓司機停車。
這司機拿出戀戀不捨的架勢,還把他的電話留給我倆了,那意思,以後有啥活了,可以聯絡他。
我隨意應了一聲。
我和鬍子揹著錢兜子,一起進了旅店。
店老闆正好在前臺,他看到我倆後,熱情的笑了。
我沒跟他多聊,反倒直接奔向房間。在上樓過程中,鬍子問我,“你猜猜,鬥雞眼和方皓鈺他們,在房間沒?”
我掏手機看了看時間,快到中午了,我心說此時的鬥雞眼和大根,應該在工作崗位上,至於方皓鈺,我猜有可能躲在房間內睡覺呢,畢竟他愛夜行。
我也這麼回覆鬍子了。鬍子顯得挺積極,最後他當先跑到房門前,還用鑰匙把房門開啟了。
他探頭往裡看了看,隨後又對我搖頭,說空的,沒人。
這期間我緊走幾步,也來到房間門口。
我打量著整個房間,忍不住的一皺眉。
鬍子這時正把錢兜子拿下來,改為拎著。他邊往房間內走,邊跟我說,“老子還是喜歡這裡,因為這裡更有家的感覺。”
我沒急著進去,反倒給鬍子提醒說,“你好好看看,我怎麼覺得,方皓鈺他們退房了?”
鬍子一愣,又急著四下看看。
這房間內的床上,只有疊好的被褥,至於我們帶來的個人物品,大部分都沒了,只有一些破爛,堆放在角落裡。
鬍子有些回過味來,他點頭說,“你猜對了,老方和鬥雞眼他們走人了。”
這麼一來,我倆都有些犯懵,因為他們退房的事,竟然沒跟我倆說。
我又聯想著,昨晚我還給鬥雞眼去了電話,當時他們應該還沒有退房呢,換句話說,這三個人剛走沒多久。
我立刻給鬥雞眼去了電話。甚至這一刻我還有些後悔,因為我一直沒記方皓鈺的電話。
鈴聲響起後,沒多久就接通了,鬥雞眼先喊了句,“保長!”
我聽到電話那頭有點亂糟糟的,甚至還有女子的痴笑聲。
我品的出來,鬥雞眼沒在關卡處。我冷冷問了句,“你在哪?”
鬥雞眼嘿嘿笑了,他先稱讚一番,說他現在很幸福,這也多虧了方大人的招待。
我記得鬥雞眼一直稱呼方皓鈺為精英的,這才隔了多久,他竟然把稱呼都改了,而且很明顯,鬥雞眼對方皓鈺充滿了尊敬之意。
我不想聽他說這些用不著的,我又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