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上週才跟幾個兄弟一起去墓園給你燒過紙呢。”
我皺起眉頭來,而且我也有些噁心巴拉的。
我讓他說說,我怎麼會‘死’了?
高騰回答,“一個半月以前,粵州出現一場車禍,一個運土車側翻,把一個黑轎車壓扁了,當時車上坐著你、鬍子和夜叉,而且你們仨當場死亡,也因為這場車禍很嚴重,最後都上了新聞頭條了呢。”
頓了頓後,高騰補充說,“後來醜娘帶頭,給你們仨辦了一場風光的葬禮,野狗幫、10k黨很多頭頭兒都出席了,另外官方也出面了,派了幾個重要人物過來……”
我是越聽越頭大,最後還開小差了,連高騰說的什麼都沒聽清。
我滿腦子想的是,我死了,已經死了!
我一時間也不想跟高騰再說啥了,我囑咐他幾句,那意思,今晚我跟他的通話,讓他一定保密。
高騰一口應下來,他似乎欲言又止,還想說什麼,但我倆掛了電話。
我悶著頭,溜溜達達的走進1105房間。鬍子正坐在床上呢,他歪著腦袋看我。
我把房門關上,又拿出手機,上網搜起來。
我搜尋的關鍵字是,粵州、運土車、車禍。
讓我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出來一堆新聞。可見當時這個事有多大。
我隨便點開幾個,這些新聞的內容都差不多,而且最後還附上了幾個照片,分別是我們仨的。
我知道,一般報道車禍這類新聞時,處於**的考慮,都不公開死者的相關資訊,但關於我們的新聞卻完全相反,就好像說,新聞巴不得讓大家知道死者是誰呢。
我陷入了沉思,這時我也走到鬍子身旁。我沒坐在床上,那樣讓我覺得雙腳空空的。
我索性蹲在地上了。我心說方皓鈺當減刑線人後,很明顯是被充軍發配了,本以為我和鬍子比他幸福,誰知道現在一看,我哥倆更慘,直接死了,至於那些政治權利和檔案啥的,想都別想了。
我忍不住苦笑起來,而且還把手機遞給鬍子。
鬍子原本拿出莫名其妙的架勢,但等接過手機一看,他愣住了。
鬍子脾氣急,他氣的大罵說,“我艹他們全家不給錢的,咱們怎麼就死了呢?那時候咱倆都在藏南呢,夜叉更是遠在西伯利亞,難不成咱們仨都會分身術麼?”
我讓鬍子發洩,這樣等又罵了一番後,他冷靜下來。
我倆也不是笨人,這一刻我倆哪還不明白裡面的貓膩?
鬍子掏出方皓鈺給他弄得證件,一邊擺弄一邊說,“咱倆接下來咋辦?”
我回答說,“我想知道,是誰讓咱們‘死’的,這很關鍵!”
我又給高騰打電話,那意思,先讓高騰幫我查一查。而鬍子呢,他也忍不住了,他聯絡幾個在哈市的老鐵。這老鐵有些是線人,有些則是一些有過特殊過去但現在踏踏實實的人。
半個鐘頭後,我倆站在房間的窗前。我倆一起欣賞著夜景。
哈市的晚上很漂亮,尤其這個時間段,很多人都沒睡,聚在街頭做著各種活動。
我倆現在只能等,等高騰也好,等鬍子那些鐵兄弟也罷,等他們給我們提供新的訊息。
這時鬍子還把目光放在樓下方的一輛車上。這是個銀色新款捷達。
我不知道鬍子是怎麼看出來的,反正突然間,他很肯定的跟我說,“這捷達有貓膩。”
我心頭一緊,反問他,“裡面有線人?”
鬍子搖搖頭,回答說,“是不是線人我不知道,但肯定坐著什麼人呢,他一直沒走。”
我心說這捷達就蹲守在如家酒店的樓下,會不會跟我倆有關?
我一下子敏感上了,我示意鬍子說,“咱倆下去看看?”
鬍子回了句行,我倆立刻出門。
等來到一樓後,我倆為了保險起見,還一起走的側門。隨後我倆分開了,想兩頭堵,儘可量悄悄的湊到捷達車旁邊。
但當我走了沒多久,離捷達車還有一段距離,突然間,捷達車的車門被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年輕小夥。
這小夥打扮的很潮,個子高挑,最有特點的是他的眼睛,很有神,另外他戴著一個掛在衣服外的項鍊。
他根本沒看我,更沒看離他更遠的鬍子。
他靠著車門,點了根菸。他還凝望著夜空,這時漫天星斗,他看的很入神不說,偶爾還怪怪的笑著。
我心說他這是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