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出拼命的架勢,哇哇的叫著。
光憑這些,我特想給方皓鈺起一個外號,叫“戰鼓”。
當然了,我們這些人在山頭喊話,這也讓那些惡三聽到了。
他們罵罵咧咧的,有人還對這邊開了幾槍,但距離太遠,根本打不中。
那個解放車最後開到山腳下,等後車廂被開啟後,站在這裡的惡三全跳了下來。
他們很有組織性和紀律性,立刻三人一組,其中兩個人站在前面,合力舉著一個大玻璃盾,我猜這是防彈玻璃,至於第三個人,他把揹著的一個長條箱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個半人高的火箭炮。
我特意數了數,最後一共有十五個三人組,他們並著站成一排,而且十五個火箭炮,都對準了孤魂嶺。
我一時間壓力不小,但我沒辦法去阻止這些惡三。
我和鬍子互相看了看,我倆試著把自己藏得更隱蔽。
突然間,這十五個小組全有動作了,伴隨著砰砰聲,十五個火炮彈被髮射出來。
它們呼嘯著,甚至是微微打出s型的軌跡。
我本來持悲觀的態度,心說那些巨石掩體,真要被火箭炮打中了,豈不會被打裂打碎了,我們也因此魂飛魄散?
但實際上,這十五顆火箭炮,大部分都落在山頂到半山腰的地帶,伴隨轟轟聲,它們全炸了,最後只有兩個火箭炮,落在我附近了。
其中一個連巨石都沒炸開,但另一個,它的爆炸,造成一個隊員的死亡了。
按說十五顆火箭炮,最終直殺死一個人,這說出去,也很打火箭兵的臉了,但話說回來,我看著那個新死的隊員,我整顆心在滴血。
山下的火箭部隊,他們並沒停歇,很快又有新一波的火箭炮射了上來。
或許是有了經驗,這次的一波火箭炮,有四個開啟了我們附近,一下子,又有五個隊員犧牲了。
我腦袋裡嗡嗡直響。我心說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那幫惡三頂多是浪費些彈藥而已,但我們會全軍覆滅的。
鬍子其實也很著急,他捏著拳頭,還扒拉幾下腦袋。
他頭髮裡全是碎石屑和碎沙子之類的,他上來犟勁兒了,跟周圍隊員喊道,“別傻愣著,誰帶大炮筒了,往山下轟一轟,還擊一下。”
有幾個掩體後面立刻有動作,伴隨嗤嗤幾聲響,我們這邊有六個炮彈向山下方落去。
但還是那句話,太遠了,這六個炮彈都落在下坡上,根本對這個火箭部隊構不成威脅。
我瞥了方皓鈺一眼,此時的他正沉著臉,靠在巨石旁。他竟然一點反應和表示都沒有。
我打心裡衡量著,我想知道,自己真要帶著一隊人殺下去,成功率有多大?
趕巧這一刻,半山腰處傳來砰砰幾聲。
我猜是有啥變數了。我趕緊探頭看了看。
山下方的火箭部隊出現騷動了,有一個小組被“滅”了。
舉著玻璃盾的兩個成員,他倆現在都捂著流血的腳,蜷曲在地上,哀嚎著,至於那個火箭兵,他腦門中了一槍,此時面衝上,大字型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我突然想到了鮑里斯。我心說一定是他,而且我們中只有他帶著簡要的狙擊槍呢。
他剛剛一定是用狙擊槍把舉盾的兩個惡三的腳打傷了,這倆惡三吃疼之下,全躺下來,那防彈玻璃無疑也沒了,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那個火箭兵跟活靶子沒啥區別。
而這一刻,其它十四個小組都爆發了。剩下那十四個火箭筒,全部瞄準了半山腰,十四發火箭炮,全向半山腰射去。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在這十四個火箭炮的攻擊下,半山腰煙霧瀰漫、飛沙走石。
我替鮑里斯捏了一把汗,甚至我都懷疑,他會不會死掉了,但我又這麼安慰自己,他是一個桑博高手,是一個曾經的特種兵,他參加那麼多戰鬥,都能全身而退,最後無聊到在西伯利亞跟北極熊單挑,就是這麼一個主兒,他不應該死在這種小惡三的手裡吧?
而原本不聲不語的方皓鈺,突然間跳了起來。能看出來,他很在乎鮑里斯,在乎這個老師。
他氣的直跳腳罵,那意思,你們這幫挨千刀的惡三,老子是不是太慣著你們了?孃的,現在開始,老子對著自己的棒子發誓,要把你們全搞沉!
隨後方皓鈺吹了幾聲口哨,還扯嗓子吼道,“咱們的寶貝呢,全弄出來!”
我不知道這寶貝指的是什麼,但很多掩體後面都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