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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騎著摩托,立刻離開了。
我摸著煙,悶悶的吸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煙是好東西,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我平靜了很多。
沒多久大嘴溜溜達達的走了回來,他還很敏感,在開啟車門時,他探頭進來嗅了嗅。他又嘿嘿笑著,跟我說,“老大,嫂子走了?哎呀,這個……我現在都能感覺到,這車內有濃濃的幸福的味道。”
我心說這爺們就瞎他孃的意淫吧,因為我和小柔壓根都沒做那事。
我讓大嘴別光開著車門不坐進來,不然總有風往裡吹。
等大嘴上車後,我拋開方皓鈺的事,讓大嘴別耽誤了,我們去找阿星啊,等跟最後這個人證聊一聊啥的,我們也就能休息了。
大嘴拿出完全聽命令的架勢,這就開車往市裡趕去。
我們接下來的目的地,是去一個叫建興招待所的地方。它在整個朱海的西面,而我們現在處在東面,所以路程有點長。
大嘴本想把車開的很快,但無奈總有探頭,外加總有紅綠燈。
這一次,我們又開到一個十字路口停下來,這裡的紅綠燈還挺長,看上面提示,我們要等上120秒。
大嘴一下子不滿了,他對著十字路口指了指跟我吐槽說,“老大,你覺不覺得警方的腦袋灌水了,這麼個大路口,車流量很少,可等燈時間竟這麼長。”
我也四下看了看。大嘴說的沒錯,整個十字路口,只有我們這一輛五菱麵包。
我安慰大嘴,說現在這時間可能不是高峰期,所以才沒啥車呢。
但我也覺得,這真就只是個安慰。
我倆無聊之餘,也扭頭看了看車窗外的景色。
我把精力放在路邊的一個老人的身上。
這老人穿的倒沒啥,很一般,但他染了一頭紅髮,跟他花白的鬍子,和滿臉的皺紋一比,這頭紅髮顯得格格不入。
他坐在馬路牙子上,正饒有興趣的擺弄著一個木偶呢。
這是個提線木偶,老人控制著線,讓這木偶很熟練的蹦蹦跳跳著。
在記憶中,我只有很小的時候,才看到過這種東西,而到了現在,提線木偶幾乎都絕跡了。
我對大嘴提了醒,也讓他看看那個時髦老人。
大嘴對著老人讚了句,還引用一句老話說,“少要沉穩、老要張狂,這老大爺挺看得開,而且心態一定不錯。”
我相信大嘴這番話,那個老人肯定聽不到,但很巧合的是,在大嘴說完時,那老人竟然抬頭望五菱麵包車這邊看了看。
他還把木偶揣起來,又一伸手,把他腳下的一個長條盒子撿了起來。
他提著長條盒子,一步步往五菱麵包車這邊走了過來。
我和大嘴都不知道這長條盒子裡裝了什麼,另外這老人的舉動,也讓我覺得他邪乎乎的。
我對大嘴提醒,一會見機行事,要是有啥情況,別管那麼多,直接闖紅燈走人。
大嘴應了一聲。
我倆都冷冷的注視著老人,他往這邊靠近幾步後,又有動作了。
他把長條盒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個雞毛撣子來。
我和大嘴都有些愣。而老人很淡定,不耽誤的湊到五菱麵包車旁邊。
他舉著雞毛撣子,對著擋風玻璃擦上了。
這塊擋風玻璃能有多大?他幾下子就擦完了。
大嘴把車窗弄下來,對著老人喂了一聲。這老人拎著雞毛撣子,繞到駕駛位旁邊,又伸出一隻手,跟大嘴說,“清洗費,兩塊錢!”
大嘴啥了一聲,而我一下子明白了,心說這時髦老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合著他蹲在路上是誆錢來的。
大嘴很煩這種人,還立刻忍不住罵咧咧上了,讓這老人立刻滾。
但老人壓根不在乎這個,他不退反進,又往五菱麵包這邊湊了湊。
最後他幾乎貼著這個麵包車,他還扭頭看了看紅綠燈那裡。紅綠燈下面有監控。
老人又回過頭來,提高嗓門說,“清洗費!”
大嘴嘿了一聲,他還想熄火,下車跟這老人理論。而我把他攔住了。
我心說遇到這種主兒,外加他就要兩塊錢,我們認了得了,不然真出點別的岔子,他別抓住機會把我倆訛上,那就不僅僅是錢能解決得了。
我一摸兜,正好有兩個鋼子。
我把鋼子遞過去,還囑咐老人,讓他收好。
這老人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