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我們近處的小弟,他們倒是拿出刨根問底的架勢,有人還想過來,把我揪出去繼續問話。
但阿刀的手下,一直盡力抵抗著。
這麼耽誤一會,黑骨勐地咳嗽起來。
他這種咳嗽法,光聽聲就特別的滲人,尤其冷不丁讓我覺得,他似乎都要把肺咳出來了。
我們不少人又看向黑骨。
此時的黑骨,有了不少變化,首先他臉特別紅,甚至是紅中透著紫;其次他還伸手,時而對著脖頸捶一捶,時而又勐撓幾下。
我有個猜測,這爺們是不是犯什麼病了?
那些10k黨小弟,都在乎黑骨,這一刻,他們也不為難我了,反倒都看著黑骨,老大老大的叫著。
黑骨根本沒精力回答什麼,他的咳嗽還越演越烈,他捶脖子的頻率還越發頻繁。
這還不算什麼,這麼又僵持一小會兒,黑骨嘴一張,哇了一聲。
一股紅彤彤的血,從他嘴裡噴射而出。這股血,最終都噴在一名黑骨的小弟的身上。
這小弟當場就蒙圈了,黑骨因為吐了一口血,也變得很衰弱。
他腿一軟,先是跪在地上,之後他又整個人的癱躺下來。
那些10k黨小弟,全向黑骨湊了過去,尤其是阿水,他還左推右拽的,藉著空隙,最終蹲在黑骨身邊。
我們這些人,現在倒是鬆快了不少,畢竟周圍沒那麼多人了,但我們都沒撤。
阿刀連說邪門,他還給我遞了一句話,那意思,黑骨的身體是出了名壯,平時都跟牛犢子有一拼了,今天怎麼搞的?
我皺著眉,聯絡著之前黑骨的一個小動作,我隱隱有個很大膽的猜測。
而隔了這麼一會,黑骨的情況越發不妙。
阿水一直忙著對黑骨做一些救治的工作,但最後他放棄了。
阿水罵了句艹他孃的,又抬頭對周圍的人說,“骨哥不行了。”
那些小弟雜七雜八的喊起來,有人骨哥、骨哥的叫著,有人質問這怎麼可能。
阿刀瞧到這兒,倒是拿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態度。
他還跟我們悄聲唸叨,“黑骨死了?太他孃的好了。”
我跟阿刀想法完全不一致,甚至冷不丁都有要罵孃的衝動。
我心說黑骨的死,一定跟殺生佛有關,這個畜生當不當正不正的,這時把黑骨弄死,我們這些人,豈不背黑鍋了?
我提醒阿刀一句,他突然一愣,也意識到什麼了。
至於那些10k黨成員,也不知道誰帶的頭,這人喊了一嗓子,“一定是阿刀做的。”
其他人聽完又把矛頭都指向我們,也有小弟這就掄著鐵棍衝了過來。
阿刀的手下急忙死磕,阿刀也趁空扯嗓子大喊,那意思,老子一直在這,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我怎麼下的手?
那些10k黨成員,要麼拿出猶豫和犯懵的架勢,要麼拿出根本不聽的架勢,繼續對我們充滿敵意。
我怕阿刀嘴笨,說話說不到點上。我想再補充幾句,尤其當務之急,先把我們摘出去。
但我剛說了半句話,連正文都沒來的話說呢,整個大棚裡出現了佛曲的聲音。
我心裡一下子毛愣了,其他人也一定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們都帶著怪表情,四下看著。
阿水氣的對其他人吼,那意思,哪個手欠的,這時還播什麼音樂呢?
我這時留意到,在大棚靠裡的角落裡,擺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有筆記本,也有兩個小音箱。
我估計這些傢伙事,原本都是為了葬禮準備的,畢竟在這過程中,趕到某些時刻了,總要播點曲子才行。
而現在音箱之所以放著佛曲,尤其音箱附近又沒人,我猜一定是殺生佛做的手腳,也很可能是他事先在電腦裡裝了什麼軟體,這時軟體自動執行了。
而且阿水一喊完,大部分人也都看向音箱。
腦子笨的10k黨成員,一時間拿出想不明白的架勢,而有兩個聰明的小弟,立刻向那個角落衝去。
他倆想把音樂關了,問題是,他們先後擺弄著筆記本,卻根本無濟於事。
有個小弟還對阿水喊,“水哥,這電腦一動不動,是不是中毒了?”
阿水氣的又擺手,讓那小弟把音箱關了,隨後他又跟其它人提醒,那意思,趕緊找車,把骨哥送到醫院去。
在阿水這番話剛說完,佛曲突然停了,但不是那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