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地窖。
別看隔了這麼一會兒沒見,宋浩卻大變樣了。
他臉色撒白,也別說什麼氣功不氣功的,他整個臉都扭曲著,甚至忍不住直哼哼,他腦門上也是亮晶晶一片,估計全是汗。
我作為一個旁觀者,一時間都被宋浩嚇住了,順帶著,我也聯想起一件事。
有腎結石的患者,發病時往往特別疼,很多患者冷不丁都有尋思的念頭。而宋浩整個尿路痙攣著,我估計他現在的狀態,跟腎結石也有的一拼了。
我跟大嘴沒多浪費時間,我也直奔主題,讓宋浩有話快說,這樣他能少受一點苦。
宋浩絕對是疼的,邏輯出了點問題。他左一句右一句的講著。
我耐著性子,把他的話又在心裡重新組合了一遍。
最後我聽懂了,也被震懾住了。
按宋浩交代的,五哥這人,早年是一個商人,靠製藥起家的。當時也趕上好形勢也好機會了,他還跟官方合作上了,他投錢,官方派出一個特殊組織。這些人聚在一起搞研發。
但到後來,研發的工作變了味道,裡面有人藉著權力來斂財,而也有人站在對立面,想把**分子抓住。
這兩股人一直鬥爭來都爭取,五哥本是個外來人,他卷在其中,跟個麻花一樣,也越發的難做。
但五哥頭腦靈活,在綜合考慮各種因素後,他選擇跟**份子走到了一起,他們還把對立勢力的頭頭,尤其是九鳳,一個個全解決掉。
雖說這麼一來,五哥地位保住了,但他也不想在國內待著了,不然誰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次的內訌和鬥爭?所以他找個機會,溜到了國外。
想想看,五哥在國內複雜形勢下都能明哲保身,更別說出去後跟那些死板的老外混了。
沒幾年五哥就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也有了好幾個他個人的跨國公司,但五哥也不想把國內這一大攤子丟棄,他索性又找了幾個手下,專門管理國內的場子。
最近這幾年,似乎有組織的人翻舊賬,再次找五哥的麻煩。五哥不想惹事,卻也不怕事,所以兩撥人一直博弈著,也明爭暗鬥起來。
至於宋浩,他是五哥在國內的一個得力手下,因為宋浩早年鬱郁不得志,甚至也被同事排擠和欺負,五哥看得起他,還把他一點點拽了起來。宋浩因此抱著感恩的心,死心塌地的跟著五哥。
除了宋浩以外,五哥在國內還有幾個得力的小頭頭,但宋浩跟這幾個頭頭平時都不往來,更別說能有啥聯絡了。
我能感覺出來,宋浩說的看似很輕鬆,但越細品這話,我越感覺到五哥的不簡單。另外,我沒想到九鳳竟是被害死的。
我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本來大嘴還想繼續逼問宋浩,問題是宋浩的痙攣越發厲害,他還哇哇吐上了。
這小子有段時間沒吃東西了,胃裡早就空了。他吐出來的,全是一股股的黃水,而且黃水裡還飄出很濃的酸氣。
我讓大嘴想個辦法,先把宋浩的疼痛緩解了。
大嘴早有準備,他一摸兜,拿出一盒止痛片來。他連續給宋浩吃了兩片。
大嘴還讓宋浩熬著點,再過個十來分鐘,他就能舒服起來。
我在這期間又走到角落裡,我還把大嘴叫過來了。
大嘴看我心事重重的,他識趣,沒急著問啥。
而我滿腦子想的全是五哥。我也體會到宋浩之前那話的意思了。
他說我鬥不過五哥。我這下明白了,想把這個老五逮住,一定有一個前提。
這老五的錢袋子太鼓,尤其他人在國外。國內的一些規矩和條款,根本奈何不了他。
只有把他的錢袋子弄癟了,讓他沒辦法借錢消災,之後才能打他的主意。而話說回來,我這麼個窮小子,哪有那實力撼動一個大財團呢?
最後我還想到楊倩倩了。我嘆了口氣。
大嘴立刻看著我,還問我為何嘆氣。
我拿出手機,打心裡我也真是無奈的妥協了。我翻到楊倩倩的那條簡訊,遞給大嘴看一看,我還跟他強調,“一會咱們就走,把宋浩送到這個地址去,有警方的人接手。”
大嘴咦了一聲,說他也找手下跟許州警方保持著聯絡呢,為何他沒收到什麼信呢?
但大嘴不笨,立刻又反應過來,補充著問,“這不是許州的警方,對吧?”
我點了點頭。大嘴知道我的那些過去,他拿出一臉古怪表情,不過沒多說什麼。而且他很尊重我的意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