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瞎了,也看不清這字。
我很小心的託著這紙條,生怕用力大了,別把它弄壞了,我就這麼認了半分鐘,最後我知道這紙條上的內容了。
這上面用漢字寫了一串手機號,在手機號之後還標記了六個字,用公用電話打。
我猜測著,想知道寫紙條的主人是誰,而且為何用這種方式,把紙條偷偷傳遞給我。
我首先想到的是阿虎,想的是警方,因為我和鬍子偷偷從朱海走了後,還沒聯絡阿虎呢,他會不會收到什麼信了?知道我走了?他還發動各種人脈,把我倆在火車站找到了,並有人留了電話,讓我們抽空聯絡阿虎。但這種假設很難成立,裡面的矛盾點也太多。
我把這想法pass掉了後,又悶頭想了一番。我發現自己的精力不是很旺盛,外加鬍子睡熟了後,還打起了輕鼾。
這鼾聲也把我的睏意勾起來了。我最後也睡著了。
接下來坐火車這一路,並沒發生奇怪事,等到了江州,我們仨結伴往下走。
我把紙條上的手機號早就記在心裡了。這時我邊走邊四下打量著。我想知道,江州火車站會不會有公用電話亭。
要在十幾年前,我還真不擔心這個問題,也別說江州了,全國各地都隨處可見這種東西。但隨著手機和網路的普及,公用電話和報亭都越來越少了。
我因此本來抱著試試的念頭,沒想到眼瞅著出火車站時,我真的發現了一個電話亭。它很老,也很破舊。
但我不在乎這些小細節。我還突然站定了腳步。
鬍子和高騰都看著我。我指了指肚子,難受的一咧嘴,說好像吃壞東西了。
鬍子很納悶,說你早晨也沒吃什麼東西嘛。
我又瞎編道,可能是肚子裡的隔夜飯有問題。隨後我讓鬍子和高騰等一等,我要去解決下。
鬍子和高騰索性就在火車站門口找個地方,一起站著聊天。
我先是奔向廁所的方向,但等離開這倆人的視線後,我自行又繞了一圈,來到那個公共電話亭前。
這電話亭是投幣的。我果斷投了一個鋼,又播了那個手機號。
手機響了幾聲後就接通了,但對方沒人說話。
我可不想這麼一直沉默,畢竟老子是花錢打呢,耗不起。我就主動問,“你是哪位?留圖釘幹什麼?”
對方還是沉默,這樣過了十多秒鐘。我怕電話沒錢了,就又投了一個鋼。
我催促的再次追問。對方長嘆一口氣,竟開口罵我,“你個太監!”
我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心說這他孃的是從哪跑出來的神經病?
沒等我說什麼,對方拿出很有怨言的語氣,又損起我來。那意思,她掐著排卵期呢,那一晚做的那麼激烈,按理說肯定能懷上才對,但昨天她找個試紙一扯,還是毛都沒有。所以問題只能出在你身上,這麼一看,你不是太監是什麼?
別看對方沒報名號,但我聽著聽著,就品出來了,她是小柔。
我原本一想到小柔,心裡就有火,現在她還來個惡人先告狀。我徹底板不住。
我反駁說,“我是太監?要我說,你不孕不育吧,我說老妹啊,你這是病,得治!現在國內這麼多婦科醫院,你多打聽打聽,爭取早點治好吧。”
小柔聽完也來氣了,跟我鬥了幾句嘴。
而我心裡還算冷靜,並沒失去理智。我又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
我心說小柔怎麼知道我的具體行蹤的?而且還能把握的那麼準確,她自己或者找人,把圖釘塞到我衣兜裡。
我低頭看著自己,我懷疑會不會小柔在我身上放了什麼跟蹤器,就跟警方當初給我弄得一樣。
但如此說的話,她什麼時候弄得,我竟然沒察覺?
我帶著疑問,又試著套了套話。
小柔突然停頓了,她打定主意不回答,反倒嘻嘻笑了笑,說回見後,竟主動把電話掛了。
我對回見這倆字很敏感,而且我也很怕跟這小娘們再打什麼交道。
我盯著已經掛點的話筒,這一刻我很想把電話再打過去,但我猜十有**自己會白忙活,外加我兜裡沒有鋼了,要再想打電話,我還得找販子換鋼去。
我最後捨棄這個念頭,又稍微緩了緩心情。
我繞了一個大圈,也拿出剛剛上來廁所的架勢,回去跟鬍子和高騰匯合。
鬍子這時正問高騰呢,那意思,我們到江州後,沒有人接麼?
高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