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一秒的走過,原本按鐵驢說的,手術需要半個小時,但實際上,才過了二十分鐘,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小蛇端著大鐵盒子,板正的站著,出現在我們面前。最顯眼的是他的舌頭,不僅伸到嘴外,還有節奏的動來動去。
就憑這兒,我算明白為啥他叫這麼個外號了,而且他伸舌頭的同時,也間接說明他心裡很興奮。
鐵驢一直在想著事,並沒留意到小蛇。我只好喊了一句,給鐵驢提醒。
鐵驢回過神後,一臉詫異,還唸叨句,“你咋剛進去就出來了?”但他又看了看時間,又變得一臉釋然。
小蛇跟鐵驢彙報,說“手術”很成功,而且小蛇強調,那跟蹤器的位置很深,除了他和幾個特定的北虎部隊的軍醫以外,其他人很難把跟蹤器安安全全的取出來,不然非要硬取的話,方皓鈺面臨的,是腿癱的風險。
鐵驢讚了小蛇幾句。
而我聽完,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
我也很想知道現在的方皓鈺怎麼樣了,我又對鬍子使個眼色,我倆一起走進病房。
我原本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心說這一刻,病房裡是不是一片狼藉呢?尤其病床上,甚至挨著病床的牆和地面上,會不會分佈著大小不一的血點子?
但實際沒有那麼糟,甚至毫不誇張的說,整個病房裡,連一滴血都沒有。
方皓鈺平躺在床上,整個人沉沉的閉著眼睛。我猜小蛇也給他打了麻藥,另外約束衣被脫了下來,疊的整齊的放在床邊。
我和鬍子都來到方皓鈺的身旁。我看著他的雙腳。
他雙腳上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我很想把紗布開啟,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尤其縫了多少針。
但我也明白,自己這麼做,容易讓方皓鈺感染。我就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鬍子原本把精力放在約束衣上,他把約束衣拿起來,擺弄和把玩了一番,但很快的,他失去了興趣,把約束衣團成一團,隨意丟到床邊。
他又站在方皓鈺的腦袋旁。他推了推方皓鈺,喊了句,“喂,爺們,能聽到我的話不?”
其實鬍子就是隨便的問一問,但沒想到的是,方皓鈺竟然皺了皺眉。
鬍子咦了一聲,還看著我問,“他沒被全麻?”
我有個猜測,有些人對麻藥是有抗性的,比如酒鬼,也因為他們長期喝酒的緣故,而至於方皓鈺,他一直被關在精神病院,不可能總喝酒,他之所以也對麻藥有抗性,我猜絕對跟他的體質有關了。
鬍子繼續扒拉方皓鈺,試圖把他弄醒了。
但方皓鈺沒那麼大的精神頭,而且被扒拉一番後,他迷迷糊糊的,突然哭了。
兩行淚順著方皓鈺的眼角,嘩嘩的留了出來。方皓鈺還唸叨說,“媽媽、媽媽……”
鬍子噓了一聲,說一個大老爺們,咋還想媽了呢?
我想得多。而且絕對被方皓鈺這一幕震撼到了。我承認,方皓鈺在入獄前,是個絕對的魔頭,燒殺搶掠,就沒他不敢做的,但話說回來,我也相信,方皓鈺之所以這樣,絕對跟他童年的遭遇有關,再往簡單了說,他腦中有太多負能量的烙印了,這烙印還刺激出他的邪惡之心,甚至是心中的罪惡之手。
我盯著方皓鈺,尤其是他的眼淚,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對他突然有了一股子同情心。
這樣又過了一小會,鐵驢也走了進來。他並非是來看方皓鈺的,他對我倆擺擺手,那意思,我們要離開了。
我倆和小蛇一起坐著鐵驢的車。鐵驢先送的小蛇,之後把我倆送到格林。
我和鬍子回到房間後,都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倆簡單洗漱後,就睡下了。
接下來的三天,我和鬍子沒什麼事了,警方也沒找我倆。
我趁空給夜叉打了個電話,但他的手機關機了。算一算時間,我懷疑他們那五個人,很可能已經去了西伯利亞,甚至正坐著雪橇,在冰天雪地中轉悠呢。
我其實很擔心這五個人的安危,但又聯絡不上,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只好給夜叉發了個簡訊,讓他開機會立刻聯絡我。
這三天時間,我和鬍子也沒一直宅在酒店,我倆出去逛了一會街。
但此時非彼時,外加我倆都當過線人,警惕性很高。我倆逛街時,總會發現一件怪事……
第二十七章 強行闖入
我倆的身後方總會多出一對情侶來。他們也一直跟我和鬍子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和鬍子想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