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手機裡響起音樂時,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不遠處的摩托司機,他掏出來電話。
他的電話一定是打成震動了,我聽不到他那邊的鈴聲。
這司機稍微猶豫一下,但還是把手機放在耳朵上,他又用肩膀一頂,就這樣,他一邊接了電話,一邊不耽誤的把雙手伸到奧拓車的後備箱內。
我聽到我的手機內傳出老巴的聲音,他問了句,“哪位?”
到現在我哪還不明白,眼前這個摩托司機,就是老巴本人,而且還是如假包換!
我腦中幾乎一片空白。我並沒多說什麼,直接把電話掛了。
老巴喂了一聲,但他現在有“正事”,也就沒顧不上再回撥一個電話。
他倒是挺利索,這就把那五百萬的贖金,拎到了摩托車上。
鬍子一直旁觀著,他也不笨,看我的舉動,已經把什麼都猜到了。
鬍子臉沉的厲害,還拿出一副猙獰的表情。他這就要站起身,甚至是往上爬。
我猜他想抓老巴去,但我猛的伸出手,把鬍子拽住了。
鬍子不解的看著我,他問了句,“為什麼?”
鬍子的語調稍微有點大,不遠處的老巴一定是察覺到什麼了。他猛的弓著身子,又四下打量著。
我死拽著鬍子,還打手勢,讓他別動。
鬍子的表情很豐富,而且也很糾結,但最後他還是聽了我的。
我也不觀察了,反倒很累的,我翻了個身,讓整個人躺在了坑壁上。這土坑很髒,我不在乎,也沒感覺。
老巴最後又恢復了行動,把奧拓車的後備箱關上。他用摩托拖著一大袋子的贖金,又迅速的開摩托去了省道,而且沿著去凌江的省道,全速的撤離了。
鬍子冷冷的目送著老巴離開,他也等著我說點啥,但看我一直沒動靜,就這麼幹躺著,他忍不住了。
他狠狠推了我一下,喝了句,“孬種!”
我沒理鬍子。鬍子的嘴卻跟把不住門了一樣,他繼續說,“老巴是很厲害,但咱倆怕他呢?他竟然打小喬和我乾兒子的主意,我艹他姥姥的,那可是我的乾兒子,誰敢動他,我整死誰!”
隨後鬍子又特意罵起老巴,什麼畜生,什麼變態,流氓之類的,都出來了。
我這時已經緩過來一些了,我心說要是罵老巴是畜生,這我還能理解一些,但變態和流氓……貌似跟老巴不沾邊吧。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鬍子,這事沒這麼簡單!”
鬍子還有些不想理我,或許覺得我孬吧,他哼了一聲。
我拽他,等他扭頭看我時,我伸出一根手指,強調說,“屠山之上,是老巴最後把殺生佛推下懸崖的,但等報道時,卻說是咱們仨把殺生佛搞死的,老巴這麼做,是想讓我當上10k黨的老大,也賣給野狗幫一個大大的人情。所以……如果老巴缺錢,為何不打野狗幫和10k黨的主意?畢竟這個都是大幫派,幾百萬在他們看在,都是小數目了。”
鬍子聽完一皺眉。
我又伸出一根手指,強調說,“老巴是能帶狙擊槍的特警,而且到地方城市後,他能申請到很大的警力資源,綜合各方面來看,他應該跟冷詩傑和鐵驢一樣,都是警監或省廳專員的級別,如果他真是**分子,想摟錢的話,他蠻可以申請轉崗,比如去某個地市級的警局,就憑他的原級別,去警局當個刑偵隊長或交警隊長,應該不難。再往深了說,天高皇帝遠,他用隊長的身份,到時豈不是想怎麼貪就怎麼貪了?”
鬍子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伸出第三根手指,又說,“這世界上,富豪和土豪都多了去了,老巴要想弄一筆贖金,為何把目標放在小喬身上?為何不找個更有錢的主兒下手呢?”
鬍子盯著我的三根手指,他這次也不說我孬不孬了,反倒唸叨句,“對哈,這裡面有太多解釋不通的事了,而且老巴是**分子,這真是解釋不通。”
我把腦袋靠在坑壁上,看著滿天的星星。別看我跟鬍子分析的頭頭是道,但再往深了,我猜不到答案。
我對鬍子說,“讓我靜靜吧。”之後我就這麼看起星星來。
其實我也沒靜多久,突然間,我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老警員的電話。
我接通了,那邊傳來方皓鈺的聲音,他問我,“現在怎麼樣了,綁匪露面沒?”
我不想回答,而且也不知道回答啥。
方皓鈺品著我的反應,他突然嘿嘿笑了。
第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