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突然的臉色變了變。他似乎被醜娘捏到了尾巴一樣,而且他還立刻接話,讓醜娘別瞎說。
醜娘不依不饒,繼續補充道,“我跟國內警方問過,你當時被抓時,藏了兩大筆贓款,其中一筆被你上交了,至於另一筆,也是最大的一筆,被當成談判的籌碼了,你跟警方最後溝通的結果是,你當減刑線人,也在這期間一直陪伴著一個叫張超的人,等張超徹底恢復自由身了,你也就等於被刑滿釋放了,而且警方也不會對剩下那一筆贓款追求,是不是?”
鬍子臉突然紅了,這不像是醉酒的表現,但鬍子支支吾吾一番,最後哈哈笑起來,打著酒嗝,說他果然是醉了。
他拿出不跟醜娘說話的架勢,還一頭靠在座椅上,拿出昏昏入睡的樣子。
我承認,自己愣了好半天,因為醜娘這番話,可謂是真的勐料。
我一直對鬍子有些猜測,但真就是一種猜測,醜娘今天把我的很多猜測都證實了不說,還全部細化了。
我盯著鬍子,心說他竟然也是事先被警方安插的人,而且我還有些怕上了,這種怕說不好,反正它讓我趕到緊張,更讓我有種壓迫感。
醜娘倒是大方了一次,看著鬍子變乖,她也不多說什麼。
這輛轎車最終開到海泰酒店的大門前,我們仨相繼下車。鬍子屬於最慢的那位。
我們本來一起等電梯,但當電梯門開啟,醜娘走進去時,鬍子拽了我一把。
在我扭頭看他時,他拿出一副不舒服的架勢,跟我說,“陪我等下一趟吧,我緩一緩,不然有想吐的意思。”
我這麼一猶豫,電梯門關上了。
鬍子盯著電梯門,等看不到醜娘後,他拽著我往旁邊走了走。
我猜他有話要跟我說,我也這麼催促一句。
鬍子拿出一副鄙視的樣兒,說醜娘就是個嘴碎的大老孃們,什麼都不懂還亂說。
他讓我別信醜娘那些話,尤其他強調,醜娘這些話,簡直是影響我倆之間的兄弟情呢。
打心裡說,我信醜娘說的,畢竟自打跟醜娘接觸以後,她沒騙過我什麼。我反倒覺得,鬍子越跟我強調什麼,就越是欲蓋彌彰的一種表現。
當然了,我看在鬍子的面子上,也不能駁他什麼。我點點頭,表示我聽他的話。
鬍子又想說什麼,這時電梯門又開啟了,醜娘還站在電梯裡。
鬍子看著醜娘,一時間有點愣,他還使勁眨了眨眼睛。而我往電梯旁的按鈕一瞥,一下子全明白了,合著電梯根本沒動,而醜娘呢,一直在電梯裡偷聽著。
這時醜娘還對我倆做了個手勢,催促我倆快上電梯,尤其一會我們還要開一個小會呢。
鬍子拿出很不情願的架勢,在乘電梯期間,他還連連打哈欠,說太困了,有啥事明天再說吧。
但醜娘每次都搖頭,她還拿出一副異常堅定的態度,表示這個會,決不能耽誤。
我們最後來到七樓,我上了一趟廁所,之後跟他倆一起來到那個處在角落裡的會議室。
此時會議室內空蕩蕩的,但一定也有什麼人事先做過準備,這個會議室被收拾出來一小塊。
這一小塊地方被擺著一張小茶几,上面放著各種乾果和一套茶具。
醜娘帶頭,我們分別坐在茶几的兩旁。鬍子顯得蔫頭巴腦的,尤其還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架勢。
而醜娘呢,她趁空把茶壺拿起來,給我和鬍子倒了一杯茶。
醜娘還解釋一番,說看得出來,我和鬍子剛剛吃飯前,都很愛喝王府酒店的備茶,正巧咱們海泰酒店也有,所以這一次,我倆又有口福了,能借著這種茶解一解酒。
醜娘又介紹了這種茶。按她說的,這茶叫青橘普洱,事先準備好小青橘,用茶刀把裡面掏空,把上等的普洱放進去,之後再用特殊手藝,把小青橘乾燥和幹倉陳放。
鬍子打定主意不吭聲,而我心說,我們又不是賣茶的老闆,聽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我喝了半杯茶,權當潤了潤嗓子,之後我一轉話題,直問道,“這次讓我當10k老大,到底是野狗幫的意思還是10k黨那些大佬的決定?”
醜娘抿嘴笑了笑,她選擇不正面回答,尤其想了想後,她很嚴肅的跟我說,“悶哥,鬍子有時候煳塗,但你務必要搞清楚一件事,你可不是什麼‘傀儡皇帝’,至少對野狗幫和馬上你要接受的10k黨來說,你是真正的boss,沒人能撼動你的權利和位置。”
我聽完一皺眉。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