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到唸經聲了,老巴還辨認了一個方向,指著跟我們說,“在那邊。”
鬍子接話問,“接下來怎麼做?直接找這唸經的和尚問一問?”
我和老巴都覺得可行。老巴又帶頭往那個方向奔去。
我對寺廟內各個建築的叫法並不熟,以前去藏地時,那個藏地的女特警教過我,問題是藏地的寺廟跟這裡的寺廟也是完全兩個風格的。
我只知道一般寺廟內有禪房,講經堂,僧舍、僧寮什麼的。但我懶著再細想和細分了,索性按自己的說法,把這裡統稱為大瓦房吧。
就這樣,當我們又繞過一個大房時,趕巧對面走過來一個人。
這人挺壯,是個光頭,還穿個僧衣。他倒是很機靈,第一時間就發現我們了。
這僧人喝了句,“什麼人?”
我們仨都止步。這僧人手裡還拿著一個武器,是個到他肩膀那麼高的棍子。
他把棍子一橫,還警惕的半蹲起馬步來。
我看得出來,這僧人懂些身手,我還冷不丁想到少林武僧了。
我們仨跟他一時間僵持上了。這壯僧倒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他又一摸兜,拿出一個手電筒來。
他用手電筒對著我們照起來。
我發現這爺們有點損,按說他照就照唄,卻非要照我們眼睛。
他帶的手電筒光線還很強,這麼一弄,我沒法子的閉了閉眼睛。
等壯僧又對著老巴照去的時候,老巴臉沉得厲害,他還舉手特意擋了擋。
老巴冷冷的說,“和尚,你是出家之人,天天唸經念傻了麼?不知道這麼照別人是很不禮貌的麼?”
這壯僧臉也沉了下來。他單手舉著電筒,單手提了提棍子。他根本不理老巴的話,又提高聲調喝了句,“說!你們什麼人?”
我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這一刻鬍子也罵咧一句,說你這禿瓢子,把電筒拿下來。
壯僧倒真挺倔,用棍子對著地面狠狠敲了一下,他明顯想震懾我們。
老巴悶聲把吉他盒子拿了下來。他還把盒子開啟,把裡面的短杆狙擊槍拿了出來。
老巴迅速的把保險開啟,用槍瞄準著壯僧,他這次也不再客氣,冷喝道,“你個兔崽子,是不是我說話不好使?我讓你現在給我道歉,說施主對不起,施主我錯了,不然……老子扣動扳機,讓你身上立馬多出兩個窟窿來!”
壯僧沒料到老巴有槍,他明顯呆了一下。
我倒是沒亮武器的心思,但鬍子很配合老巴,他一摸後腰,把左輪槍拿了出來。
鬍子舉著槍,我能感覺出來,他對著壯僧的褲襠瞄準著。
鬍子接話說,“算我一個,一會讓這不懂規矩的兔崽子身上跟馬蜂窩一樣!”
這壯僧看了看老巴,又看了看鬍子。我發現這爺們只是個外強中乾的貨兒,這一刻他哇了一聲,也不要棍子了,扭頭就逃。
他這舉動,把我們仨弄得更是一愣。鬍子盯著壯僧的背影,還呸了一口,說就這貨的德行,還出家呢?太給佛門丟人了吧?
這壯僧沒聽到鬍子的話,而且他邊跑還邊喊起來,一會師父一會住持的叫著,還說廟裡來了匪徒了。
我們仨沒法乾等著了,也沒誰帶頭,我們都追了出去。
我們一路跟著這僧人跑到了一個大堂的前面,原本的唸經聲就是從這大堂裡傳出來的,而此刻,大堂門口站了不少人,他們都是剛從大堂裡走出來的。
我初步算了算,有十來個人。他們全是和尚,有穿袈裟的,也有穿僧衣的。
這裡面大部分的僧人長得都弱小,反倒站在最前面的四個人,看著都很精悍,尤其都是粗脖子。
我猜這四人都是武僧。
我們仨等跑近後,又都停了下來,跟他們對視著。
老巴和鬍子都拿著槍呢,也很明顯,槍很有震懾力。
這些僧人都沒敢亂動,為首那四人中的兩個,不僅沒有懼意,反倒還交流下眼神。
我不想讓誤會加大,尤其我們是來抓殺生佛的,剛開始就鬧僵了,以後還怎麼交流?
我先往前走了一步,又對這些僧人說,“我們不是匪徒,夜裡到這,是有事要辦。”
這些僧人都看著我,突然間,這群人的最後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有人喊了句,“阿彌陀佛。”
這些僧人自動左右讓了讓,騰出一個地方來。
而我順著往裡看,發現了一個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