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法子阻止他,最後只把他放在兜裡的那個破遙控器隨手拽了過來。
我無奈的目送著,看他嗖嗖的遠離我,遠離峭壁,向峰下方的林中“飛”去。
殺生佛很明顯也有一肚子的氣,他在逃離期間,雖然背對著我,但依舊不忘對我亂舞手臂,還大罵道,“姓張的,後期有期,但下次佛爺回來時,絕不會照顧你了,到時別說你了,你在乎的那些人,比如妻兒,我全部殺掉。我要讓你徹底絕後。”
我心說這兔崽子真惡毒。而且我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身影,打心裡很不甘心。
我也想過,自己拽著粗鋼纜,也滑過去追他,但我明白,在滑動過程中,我的雙手會扛不住,甚至很可能我中途就會摔下去,最後摔得粉身碎骨,成為一灘爛泥。
我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也承認,自己一時間笨了,或者說我肚子裡壞水太少了。
鬍子這時開口了,他別看站不起來,但對我提醒說,“遙控器,快按紅鈕試試。”
我先一愣,緊接著盯著粗鋼纜,而且我絕不是按的,反倒用整個手掌,狠狠的對著紅鈕拍了下去。
蓮花臺又嗡嗡起來。也不出我們所料,這一次,蓮花臺裡面的絞盤,反方向運作了。
那粗鋼纜原本是繃緊的狀態,現在它成了軟麵條,一下子有了耷拉和打蔫的趨勢。
殺生佛第一時間感覺到這種異常了,但此刻的他,除了祈禱和忍受,還能做什麼?
我眼睜睜看著粗鋼纜一點點的塌陷,殺生佛並沒機會坐完整個滑梯,在後半途上,他慘叫著摔了下去。
我看他最終落在一個茂密的樹上。
這樹就跟一個大蘑菇一樣,先是把他拖起來一下,緩衝了他摔落的速度,之後殺生佛整個人消失在枝葉之中。
我隱隱有個直覺,總覺得殺生佛沒死。
我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想辦法爬下去,試著繼續找到殺生佛,不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反正把握住機會,這次一定把他殺了。
另一個選擇,我先救人,畢竟鬍子、老巴他們,現在的狀態都不怎麼好。
我糾結了一番,最後選擇了後者。
我把殺生佛的一切事都拋在腦後,我先湊到鬍子身邊。
此時的鬍子,明顯也鬆了一口氣,他還跟我吐槽,說他身體軟綿綿的,也不知道力氣都去哪了。
換做平時的我,一定只能幹看著,卻無能為力,但此刻我被腦中小人影響著,我又對鬍子身上的幾個穴位捏去。
這些穴位都是舒筋活血的,另外也有刺激和激發人體潛力的作用。
不出一支菸的時間,鬍子已經滿頭大汗了,而且他的身體也有了很大的好轉,至少他坐起來,也能自己輕微活動一番了。
鬍子連連稱奇,也感慨說,“中華五千年的文化,博大精深,這針灸點穴,簡直是非物質性的隗寶。”隨後他又巴拉巴拉的讚了一通,其中不乏各種成語和名詞。
我心說鬍子肚子裡沒啥墨水,能說出剛剛這一番話,很明顯已經讓他搜腸刮肚。
我沒繼續陪鬍子。我讓他自己再緩一緩啥的。
我又向老巴、夜叉和高騰靠去。
老巴還在施展硬氣功呢,我對他又用了一番點穴和推拿的功夫。
老巴臉色改善不少,很明顯也有好轉的跡象。
夜叉別看被困在往裡,但他倒是很有耐心。至於高騰,撅個屁股,整個人還在昏迷著。
我又去把夜叉和高騰解救出來。
夜叉看著我,表情怪怪的。
我問他怎麼了?夜叉咧嘴一笑,拿出調侃的架勢,說他原本不想退休,甚至覺得現在的野狗幫正是缺人之際,他走了,是幫內的損失,但現在一看,他蠻可以找個地方享福去了。
隨後不等我說啥,他又指著我,給我起了個外號,叫我嗜佛絞肉機!
我心說這外號可太大了,尤其殺生佛只是冒牌貨,哪是什麼真佛?我索性又補充說,“叫絞肉機還行,把前面那倆字去掉吧。”
我們這五個人,都沒輕舉妄動,這樣過了一刻鐘。
鬍子、老巴和夜叉,都沒什麼大礙了,反倒是高騰,還唿唿睡著。
我本想也給高騰按上幾下,試著讓他醒來,但這爺們的身體很邪門,渾身的肉都硬邦邦的。
我還有些擔心,問其他人,“高騰不會是有什麼病了吧?”
夜叉讓我放心,他跟高騰是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