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寸頭及時閉住了眼睛,但我壓著他的眼皮,稍微一用力,他疼的呲牙咧嘴。
我讓他別打小算盤,再不說,我就把這眼珠子壓爆。而且說完後,我又施壓。
毛寸頭忍不住直求饒,也徹底松嘴了。他告訴我,小梅男友是個狠角色,烏州的大商集團,就是他的產業。而且這人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有豪車有別墅,資產堪比國內一線首富……
我聽到後期,忍不住對著毛寸頭抽了一嘴巴。我心說讓他說這人的資料,不是吹捧這人呢,另外我對烏州不怎麼熟悉,心說大商集團又是啥?很大麼?但光聽這名頭,倒真有個“大”字。
毛寸頭很怕我,這、這的結巴起來。我問他,“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不?”
毛寸頭和同夥都搖頭,毛寸頭說他只知道這人姓林,而且林老大每個月給他和他哥們各兩千塊,讓他倆守著小梅,別讓其他男同學有機可趁。
我真想笑,心說這倆人跟校園外的悍匪真不是一個等級的,每月兩千塊就把他倆收服了?
我又追問幾句,看得出來,他倆是真不知道太多了。
我警告他倆,今天的事別告訴姓林的,也不能跟外人提起,不然被我知道,指定把他倆雙腿打瘸。
他倆嚇得連連發誓。其實我還可以放更狠的話,但又覺得,對付這倆學生,打斷腿這類的,就足夠用了。
我讓他倆快滾。他倆拔腿就跑,連手撐子也不要了。
我把手撐子揣到兜裡,又稍微休息半分鐘左右,我也走出了樓梯口。
我想先跟鬍子匯合,再聯絡鐵驢,讓警方查一查這姓林的具體資料。沒料到在經過階梯教室的門外時,王彤彤衝了出來。
她把我攔住,問我為啥來這兒。我心說你又不是我媳婦?我至於跟你解釋這解釋那的麼?
我試圖繞開她,但我一有動作,她也急忙往旁邊一挪身子,繼續堵著我。
我倆對視著,王彤彤說,“你知道麼?小梅昨晚跳樓了,警方正在調查。”
我不想跟她說太多話,尤其怕說禿嚕嘴了。我繃著臉唸叨句,“你把我嚇到了。”我趁她一分神,一個猛竄,徹底把她擺脫了。
我怕她追我,索性一路小跑。
等回到經濟學院的宿舍樓時,我又去了收發室。我發現鬍子還在喝咖啡呢,這絕不是第一杯了。
我估計他是真的又累又罰,但又不想睡覺。我勸他,差不多得了,喝那麼多沒好處。
隨後我又把剛剛查到的資料跟鬍子說。鬍子原本不知道這事,聽完第一反應,他罵咧一句,說這姓林的既然能收買學生當打手,也很可能僱兇殺人。
隨後他具體分析道,“想想看,馮豆豆把姓林的情婦上了,他一賭氣,找人把馮豆豆整死了,而這情婦小梅呢,畢竟被別的男人染了一水,他越看越不爽,就打啊罵啊的,讓小梅受不了了。小梅一個女孩子,受不了這麼大打擊,昨夜更是一發狠,從樓上跳下去了。”
我聽的直愣。鬍子卻對自己的分析很滿意,還啪的一下拍一巴掌,最後說,“行了,這案子水落石出,可以結案了。”
我忍不住眨巴眨巴眼,跟鬍子說,“你以後可別當警察,不然經你手處理的,保準全他孃的是冤案。”
鬍子還不服氣呢,說冤在哪裡?
我反問他,“你說了一六八開,證據呢?你別說破案就靠你的胡思亂想。”
鬍子不吱聲了。我緊忙又給鐵驢打個電話,把小梅男友的事跟他說了。
鐵驢比鬍子靠譜,回答我,這就派人去調查。
等撂下電話,我又想到王爵了。現在是上課時間,王爵的寢室沒人。
我問鬍子,“你能開啟320寢室的門不?”
鬍子點點頭,但他很敏感的問我,“320咋了?”
我把王爵的事跟他念叨一番,又催促他快找鑰匙。
我想的是,如果王爵有嫌疑,或許我能在他寢室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呢。
鬍子原本答應好好地,現在卻猶豫起來,對我支支吾吾的,手上也沒啥動作。
我問他什麼情況?鬍子說,“作為一名優秀的管理員,我私下開啟寢室門,這是要犯錯誤的,弄不好會被開除的。”
我忍不住損他,那意思,你當管理員原本就是臨時的,而且破完案就下崗了,你還猶豫個什麼?
鬍子最後妥協了。他從檔案櫃裡拿出一個小抽屜,這裡面密密麻麻,裝的全是鑰匙。每個鑰匙上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