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鬍子打一個,問他接到鐵驢的電話沒?
鬍子哼了一聲說,“接到了,那死驢讓咱們去行政樓。”
我品著字眼,心說原本鬍子叫他驢貨,現在竟又變成死驢了。我懷疑剛剛通話期間,鐵驢又埋汰鬍子了。
我不耽誤的離開教室。這大中午的,校園內真可謂人山人海,放眼一看,全是學生。
我邊走邊留意周圍人的談話,並沒死人或馮豆豆的字眼。這讓我稍許安心,心說這案子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
到行政樓門口時,有個校方工作人員正等著我呢,他帶我去了三樓。
這三樓可不簡單,是校方領導集中辦公的樓層,而且我們在挨著校長室的會議室匯合。
當剛進去時,我四下一打量發現,這裡面有七八個人,有穿警服的,也有穿校方工作服和保安服的,大家各捧著一個盒飯,正在吃著。
鐵驢給我一一介紹。我跟他們打招呼的同時,心說原來都是頭頭兒級別的人物,尤其連學校保安隊長也來了,而且這一群頭頭兒聚在一塊,都吃著盒飯,這畫面真挺吸引眼球的。
鐵驢給我留著盒飯呢,這就叫我一起吃。我挨著他。吃個盒飯用不了多長時間,十分鐘後,我們陸續吃完。
趕巧的是,鬍子這時才來,尤其推門而入的一剎那,他呼哧呼哧喘著氣,分明是跑來的。
他抱怨說,“管個宿舍樓而已,咋破事一堆堆的呢?”
這話當著校方的領導說,讓這些人臉色都不咋好看。鐵驢拿出略帶責備得眼神也瞪了鬍子一眼,又把特意留的盒飯遞給鬍子,讓他快吃吧。
我猜鐵驢絕對有意的,在鬍子吃盒飯時,鐵驢說了句,“開會吧。”他把投影儀開啟,那張馮豆豆人頭的照片,立刻出現在投影儀上。
鬍子正大口吃著飯呢,一瞬間,他盯著人頭,停止咀嚼了都。
我不好意思說鐵驢什麼。鐵驢主持會議,先說了警方最近的進展:警方透過對學校監控的調查,發現離南校門不遠的一個攝像頭出現異常。
他還放了一個片子,我看到,那攝像頭髒兮兮的,上面全是汙點。
我反問,“這攝像頭被人做過手腳?”
鐵驢點點頭,回答說,“在兇手出現那個晚上,這攝像頭的鏡頭被人糊了一層溼泥巴。等隔了半宿,這泥巴幹了,又自行落了下去,而這攝像頭就成了現在這樣。”
鐵驢又把與攝像頭有關的資料拿出來。這攝像頭主要用來監控南校門附近的小路,被安在一片小樹林當中,離地有三米五左右的高度,當晚一定有人順著支架爬上去,對攝像頭做手腳的。
我隨後發現,用於固定攝像頭的支架,其實就是個碗口粗細的圓形小柱子,沒什麼借力點,一般人很難爬上去。
就憑這一點,我意識到,兇手身手敏捷,不會太差。
另外問題也來了,原本我們認為,這兇手既然把人頭放到二食堂,說明他對食堂很熟,很可能是校內人員,但這攝像頭上的疑點,又分明告訴我們,兇手是從校外進來的,而且很可能是翻過南門附近的院牆,走的小路。
我又針對此事,主動問了句。鐵驢皺著眉頭,也說不出個結論來。
隨後他問我倆,“有什麼收穫了。”我和鬍子先後發言。
這期間鐵驢坐了下來,挨著一個穿警服的男子,這男子留個八字鬍,透過剛剛的互相介紹,我記得,他是烏州警局的刑偵隊長。
鐵驢跟他時不時交頭接耳一番。我和鬍子說的很細,我主要說了小梅,鬍子說了馮豆豆。
我說的時候,故意拿捏尺度,但鬍子沒我考慮那麼多,把這幫學生的醜態,全盤托出。校方領導聽的偶爾直低頭。
而且鬍子絕對是個跑偏的主兒,最後他撇下案子,重點說這幫學生,尤其還強調,今早他來的時候,發現宿舍樓下,被撇了好幾個避孕套,他去走廊轉悠一圈,發現用過的避孕套更多。
我忍不住對鬍子使個眼色,那意思,差不多得了。
鐵驢跟我想的一樣,這時站了起來,用這種方式,強行插話,進入到下一環節。
鐵驢來個總結,說現在的破案方向,主要是三點,尋找馮豆豆的屍身;調查小梅;從馮豆豆其他同學處入手挖訊息。另外還有個關鍵,我們要是能搞清楚,兇手為啥殺完人後還會把人頭送到食堂?或許會讓很多疑點浮出水面。
我發現那八字鬍隊長,聽著鐵驢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點頭贊同著。我懷疑這驢貨的觀點,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