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快暖和起來。
鬍子一臉興奮,壓根不理我這狀態,還跟我念叨說,“我聯絡了當地的線人組織,查了查小梅小額貸款的事,有眉目了。”
我一直覺得,這線索的意義不大,聽完也沒啥興趣,隨意的嗯了一聲。
鬍子卻繼續說,“那小額貸款公司,也真不是個東西,不僅給小梅放貸,而且對很多烏州大學的學生都放了貸,你知道借款最多的兩個人,除了小梅還有誰麼?”
別看鬍子吊我胃口,說話留了一半,我卻順著往下猜測的問,“馮豆豆也貸款了?”
鬍子打了個響指,他還從副駕駛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列印表格,一邊看著一邊跟我念叨,“小梅利滾利的欠了差不多十萬塊,而那馮豆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欠了八萬多。聽說小額貸款公司這幾天還一直催債呢,你說會不會是這幫人把馮豆豆殺了?他們也因為小梅不還債,才給林偉峰寫匿名信?”
我往深了琢磨,打心裡有一個疑問,反問鬍子,“不至於吧,這才欠了多少錢,這幫人就痛下殺手了?”
我印象中,那都得欠個百八十萬乃至幾百萬的,才會逼的這種放貸的人去下狠手呢。
鬍子也有他的理由,解釋說,“小悶,不是哥說,校園有時比社會還讓人頭疼,因為這裡住著一群沒見過世面和無法無天的學生。雖說馮豆豆欠的少,但他不僅不還,還出言不遜的嘲諷追債的人,會有什麼後果?”
我盯著鬍子,問他,“你的意思是?”
“查!”鬍子很肯定的回答,他還指著列印表格的背面,這上面寫著一個地址。鬍子解釋,“這是一個追債人的住所,他負責校園追債這一塊。”
我知道,鬍子又想帶我蹲點了。
其實這也不是難事,他自己就可以做到,但我倆出獄後,一直配合著,他也習慣跟我一起了。
我沒推卻。鬍子說那追債的往往回家很晚,我倆來個守株待兔就行。
他這就開車往這地址趕去。我中途一直想著王爵,剛剛鬍子也提到了,他跟當地線人組織聯絡上了。
我又問鬍子,“能不能動用線人,調查下馬爵?”
我也把自己對馬爵的分析,說給鬍子聽。鬍子別看當了宿舍管理員,但對馬爵印象並不深,也不怎麼了解。
當聽我這麼說完後,他冷不丁在情緒波動下,還踩了下剎車。他罵了句****的,說按這麼看,王爵也有嫌疑。
我聽完直苦笑。這案子查到現在,因為各方面疑點太多,有用的線索太少,結果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了。
鬍子跟我互換了位置,讓我開車。他這就聯絡線人,讓這些人趕緊調查馬爵。而我把寶來車按照地址,開到一個小區門口。
這小區在市郊,樓房很新,一看就是剛建好的,而我四下望了望,發現入住率並不高,只有稀稀疏疏幾戶點著燈。
鬍子有個猜測,說追債人之所以住在這裡,弄不好是頂賬的房子。
我倆把車停在小區門口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但對我們來說,這裡也算是個很關鍵的位置,一方面我們一抬頭,就能看到追債人的家,他家燈亮不亮,對我倆來說,一目瞭然;另一方面,我們守著小區門口,也能提前發現到他的回來。
鬍子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組照片,都是這追債人的生活照。
這爺們長得五大三粗,尤其是個紅臉漢子。我心說紅臉表明這人熱血,也間接說明,這是個暴脾氣的主兒。
另外還有幾張照片是關於一輛白色麵包車的。這車上印著某某公司的字眼,按鬍子說的,這是紅臉追債人的專屬座駕。
我倆重點留意著這一人一車。等熬了兩個多鐘頭,那白色麵包車出現了。
我和鬍子精神頭都足著呢,也沒人提醒,我倆全第一時間發現這輛麵包車。
麵包車並沒直接進小區,反倒在不遠處的一個超市前停了下來,駕駛位的車門被開啟後,那紅臉漢下了車,急匆匆的跑到超市裡。
鬍子唸叨句,說這哥們又不是尿急,買個東西,至於用這速度麼?
我不想多聊,而且我一直是寶來車的司機。這時我一踩油門,快速的把車開出去。
我故意讓寶來攔在麵包車的前面。等我剛踩剎車,鬍子就下去了。
他堵在超市門口,還扭頭對我擺手,那意思讓我快跟他匯合。
我下車的同時,看了麵包車一眼,我總覺得這麵包車哪裡怪,但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我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