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楠拿出咬牙切齒的樣兒,他很恨自己現在這狀態,還說不然憑他本事,能怕虎幫那些人麼?
我心說這就是馬後炮,他現在既然身體不行,就別提當年勇了。另外我不經意的看了駱一楠衣兜一眼,發現那裡鼓囊囊的,還有個凸起。
這讓我想起男人的褲襠了,因為有個棒子在,所以男人褲襠總鼓囊囊的,問題是駱一楠的衣兜裡又沒棒子,怎麼會凸呢?
我順手摸了一下。駱一楠和方皓鈺冷不丁對我這舉動不解,而當我摸著一個彈殼,把它拿出來後,這倆人和我一樣,全愣了。
這彈殼跟我們在瑞果雨林撿到的彈殼一樣,都是那幫狙擊槍留下的。我記得彈殼都被鄧武斌拿著,駱一楠什麼時候又揣了一個呢?
駱一楠也直犯懵,還問我倆,“鄧爺把彈殼放在我兜裡是什麼意思?”
我們回答不出來,但也沒較真。我隨手又把彈殼揣回他兜裡了。
方皓鈺讓駱一楠好好休息一番,先別亂想了,還強調,“有我們呢。”
駱一楠罵咧咧的應了一聲,不過看得出來,他就是在應付,心裡止不住怎麼琢磨呢。
方皓鈺跟我說,“咱們去跟胖老闆問問虎幫的老窩在哪,然後一起出去轉轉。”
他這想法太可怕了,我急忙勸了幾句,讓他別打這歪注意。
細想想也是,我倆在歡樂今宵剛殺了虎幫的人,虎幫估計正滿果敢的調查呢,我倆在敏感時期還露面的話,跟頂風作案有啥區別?
但方皓鈺還是閒不住,最後我倆折中,我陪他一起下樓,在一樓待一會兒。
我倆去一樓後,也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方皓鈺不怎麼愛說話,一臉愁容的一邊玩魔方,一邊望著窗外。
沒多久從賓館小門的方向又走進來一個人,是樓強。
這期間胖老闆帶著賓館服務員,已經把一樓清理了一遍,讓這裡看著沒那麼亂了,樓強進來時,也就沒發現這裡被搶劫過。
我隔遠先看到他了,看他繃著臉正要上樓,我喊了一嗓子,樓強拿出很詫異的樣子,湊過來後,問我倆,“怎麼在這坐著?”
方皓鈺低著頭掰魔方,沒回答。而我壓低聲音反問他,“買槍的事,談的怎麼樣?”
這一刻,樓強臉色差的可以,甚至還一呲牙,稍縱即逝的露出猙獰樣兒。他說,“我找到那家按摩院了,也見到賣槍的人了,但那幫挨千刀的狗東西,要價特別貴。”
隨後他比劃個手勢,舉例說,“國內黑市的一把五四(手槍),才兩三千,而這幫狗東西賣的左輪,還是那種老掉牙的貨,一把就要三兩萬,這不是搶錢是什麼?”
我對槍的行情並不瞭解,但樓強這麼一說,我打心裡一算,豈不是說,果敢這裡的價格比國內貴十多倍以上?
方皓鈺又插話問,“步槍呢,多錢?”
樓強伸出十個手指,翻了一遍。我猜他再告訴我們,至少二十萬。
方皓鈺突然笑了,連連說好,最後還把魔方收起來,繼續說,“這次槍也弄不到,毒化物也丟了,怎麼搶?”
樓強聽到這話,反應很大,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他這舉動,也把遠處正收拾衛生的胖老闆嚇到了。我趕緊把樓強拽坐下來。我還四下看看,覺得我們不適合在這裡聊了。
我想帶著他倆,先上樓。但方皓鈺還是不肯上去。
我說了駱一楠的情況,樓強記掛著駱一楠,自行先上樓了。
我和方皓鈺又這麼悶坐了半個多鐘頭,鄧武斌和鬍子出現了,他倆直接從正門走了進來。
我觀察他倆的表情,雖說都陰沉著臉,但我太瞭解鬍子了,他十有**是裝出來的。
鄧武斌很警惕,而且剛進門就看到我倆了,他一招手,那意思全上樓。
我之前勸了方皓鈺好幾次,讓他上樓,他都不聽,但鄧武斌的話,對他來說簡直跟聖旨一樣。
我們六個人,在房間內聚在一起。駱一楠身體還不太好,就還在床上躺著,側著腦袋聽我們說話,我們五個都坐在桌前。
我、方皓鈺和樓強都在乎毒化物怎麼樣了,就搶先問這個。
鄧武斌說他和鬍子去虎幫後,發現也真跟胖老闆說的一樣,虎幫的人把搶來的貨物全堆在一個大倉庫裡,他和鬍子不想惹事,跟虎幫負責看貨的小頭頭說,想用錢把皮箱贖回去,但……
鄧武斌說到這,停頓了下來。方皓鈺聽的直著急,還催促上了,“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