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差不多,尤其格桑尼瑪,他退的最多,還嘀嘀咕咕起來,說著土話,我也不知道他這是啥意思。
鬍子想到另一個問題,問董豺,“你不怕這蟲子鑽到你體內麼?”
董豺搖頭,還苦著臉回答,“蠱王給我餵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甚至讓我以後出的汗都發苦,他還告訴我,這毒蟲就算餓死也不會碰我一根汗毛的。”
我猜這藥就跟抗體一樣。而達瓦拉拇對這藥很感興趣,又追問董豺,“知道那些藥的成分是什麼麼?”
董豺無奈的搖搖頭。達瓦拉拇打量著董豺,她有了另一個念頭,說道,“你的血一定跟其他人的不一樣,要是有機會研究一下的話,或許也有發現。”
我心說達瓦拉拇這小娘們,不去搞科研真是白瞎了,剛剛她發現毒蘑時,就動手收集了,這次聽她的言外之意,又想對董豺取血了。
如果我是董豺,肯定會想理由,不讓達瓦拉拇得逞,但董豺滿腦子想的竟然是別的,他還順著達瓦拉拇的話往下反問一句,“要是真從我血裡有啥發現,我會不會就此立了一大功?”
達瓦拉拇打著她的小算盤,當然要捧著董豺說了,尤其接下來那一番說辭,把董豺誇得都快上天了,最後達瓦拉拇也話題一轉,說她現在揹包裡就帶著注射器呢。
董豺一伸胳膊,跟達瓦拉拇催促,“來吧,不就吸一點血麼?本警官就當被蚊子叮了幾口。”
達瓦拉拇這就翻著揹包。董豺趁空還美上了,唸叨句,“我又跟罪犯周旋,又如此貢獻出血來,到時肯定大功一件,不升職才怪呢。”
但要我說,他高興地太早了,等達瓦拉拇拿出一個超大的注射器和一條皮筋時,不僅董豺,我和鬍子都愣了。
鬍子還罵了句,“狗艹的啊,這是平時給牲口抽血用的吧?”
達瓦拉拇不回答,反倒示意董豺把胳膊伸直了。
董豺繃著臉,一下子反悔了,還又唸叨,“抽血的事,等破了案,回到警局再說吧,而且我最近營養不好,有點貧血。”
我離他近,順帶看了看他的臉。我心說他面色如此紅潤,呼吸如此均勻,能貧血才怪呢。
達瓦拉拇壓根不想鬆口,看董豺往後退了,她嚷嚷道,“老爺們說話,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釘,咋能說了不算呢?”
董豺這人,挺要面子的,這一點倒是跟鬍子有點像了,所以這次他吃了個啞巴虧。
他最後妥協了,我眼睜睜看著,達瓦拉拇心滿意足的抽了一大管子血。
當然了,我們沒在血上再討論啥,很快又把精力放在這頭野豬上。我問達瓦拉拇,“你對這毒蟲有興趣麼?要不要也挖兩隻帶回去研究?”
達瓦拉拇很簡短的回了個字,“不!”
其實我看到,她一臉糾結樣,我猜她是怕她真要抓毒蟲,別一個不小心反中招,所以才打消對毒蟲的念頭。
而且我不想讓這毒蟲繼續活下去,就問董豺,“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把這些毒蟲快速殺死不?”
董豺指著野豬,說寄主死了,這毒蟲也不會活太久。
鬍子把摺疊刀開啟,這就要給野豬來上致命的一刀,他比劃下一會兒下手的角度,還唸叨句,“豬老弟,你死了也不錯,至少是個解脫。”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趁空攔住鬍子。我並不是不支援他這麼做,而是擔心一旦鬍子一刀下去,別讓豬血噴的哪裡都是。誰知道這豬血裡有沒有說道呢?
我隨後問達瓦拉拇,“有沒有毒藥,給野豬打一針,一了百了。”
達瓦拉拇應了一聲,也很配合的找到另一個注射器。我不知道這裡面到底啥藥,但真夠狠的,一針刺下去,不到半分鐘,這豬就徹底不動彈了。另外在毒藥的影響下,死豬身上的大包小包也有反應,尤其有幾個大包,它自己動了動。
我猜裡面毒蟲正在煎熬著,但這也是個好現象。
我們又商量接下來的計劃。我問董豺,他知不知道蠱王還有多久回來?
其實我本是試探的問一嘴,畢竟董豺現在這慘樣,都混到穿獸皮的程度了,身上肯定沒戴手錶。
但意外的是,董豺也有他的辦法。他帶我們去附近的一棵樹旁。這棵樹上有一大塊樹皮沒了,上面被刻著密密麻麻的正字。
我對這正字很有感覺,也想起之前調查凶宅自殺案的一幕幕了。
達瓦拉拇更是敏感上了,還說了句,“咱們在霧林也遇到過這樹,難道……”
我猜她想說,那樹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