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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我不多說,就只問她,“接下來怎麼走吧?”

達瓦拉拇看我的目光有些異常,或許我這麼問,出乎她意料吧。

她頓了頓,又跟我和鬍子說,“把衣服儘量弄緊,最好是貼身,然後戴上一次性塑膠手套,用繃帶沾著濃鹽,把四肢上裸露在外的面板全綁住。”

鬍子嘀咕幾句,其實較真的說,也有罵咧咧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罵螞蝗谷呢還是罵達瓦拉拇呢,但我叫鬍子別說那麼用不著的了,一起收了摺疊刀,快點準備。

我們之前的鹽袋也沒浪費,最後我們整裝完畢時,也依舊把鹽袋握在手裡。這樣一旦有螞蝗落在我們身上,我們可以用鹽袋蹭走它。

達瓦拉拇除了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外,還掏出一個小傢伙。

這小傢伙很短,而且古里古怪,就好像把兩個迷你竹笛捏到一起的樣子。

達瓦拉拇試著吹了幾下,聲音很刺耳。我和鬍子都難受的直掏耳朵,我本來還冒出個念頭,心說這會不會是昨晚我聽到的笛聲?但又一仔細辨認,它又不像。

達瓦拉拇解釋,“這叫雙音笛,也有個別名叫裡令。在來螞蝗谷之前,她特意找了高人請教,學怎麼吹它。”

我和鬍子聽完犯懵。鬍子還多問一句,“你吹笛子幹嘛?難道一會去死亡地帶了,你還有那閒情逸致玩樂器?再者說,咋不學別的,比如吉他?”

達瓦拉拇回答說,“你們不知道,在墨脫這裡,有門巴族和珞巴族的族人,這兩個民族早期善於驅獸和驅蟲,用的就是裡令。這次進了死亡地帶,必須要憑藉吹裡令,才能壓制那些螞蝗的兇勁兒。”隨後她又擺弄幾下裡令,唸叨句,“我為了求到這門技術,費了不少精力,甚至……”

達瓦拉拇不往下說了,臉色有點害羞。

我和鬍子互相看了看,我心說難不成她為了學笛子,最後還跟那吹笛子的上床了吧?

鬍子呵呵笑了,或許他也想到這一塊了,但他也一定嚴重懷疑,什麼奇葩男人能看上達瓦拉拇?

當然了,現在這場合,鬍子也沒太多說啥。

達瓦拉拇問我們準備好了沒?看我倆都點頭後,她舉著裡令,一邊滴滴答答的吹著,一邊先進了死亡地帶。

我和鬍子慢了半拍,也緊忙跟了進去。

剛開始,我還是沒怎麼發現螞蝗,但隨著漸漸深入,我意識到這裡有多噁心了。

一個個黑了吧唧,外表看著還油乎乎直反光的螞蝗,要麼趴在地上,要麼抱團的爬在樹上,甚至在某些樹葉上,也能見到它們的身影。

我承認自己有點密集恐懼症,尤其看螞蝗看久了,我心口有些發悶。而且也真的很邪門,在達瓦拉拇吹的裡令聲下,這些螞蝗全老老實實的不動,偶爾有幾個大螞蝗,竟能配合著音調,扭動幾下身子。

鬍子趁空跟我念叨句,一方面說他來到這裡,腸子都悔青了,另一方面,他感嘆,說這裡跟他孃的地獄有啥區別?

我心說區別可大了,至少地獄裡的鬼是五花八門的,有淹死鬼、餓死鬼等等,但在這裡,密佈在我們周圍的,可都是飢腸轆轆的“吸血鬼”。

之後我們這麼走了挺長一段距離,達瓦拉拇突然站定,她還瞪個大眼睛,仔細盯著前方某一區域。

我和鬍子原本在她身後不遠處,她這麼一停,我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只能往她身邊湊了過去。

我順著她的目光一看,發現遠處那些老樹上,爬著的螞蝗很多,至少是我們之前途經地方的螞蝗數量的好幾倍,居中那棵樹上,還有一隻超大的螞蝗,身上顏色還特別豔麗。

達瓦拉拇這時單手舉著裡令,不忘吹著曲子,另外她騰出一隻手,示意我和鬍子她要寫字。

我知道她是有話要說,就把手掌遞過去。

她在我手掌上,唰唰的寫起來。我不敢耽誤,她寫一筆,我就立刻跟著看一筆。

我打心中還把她寫的比劃重新組合起來,最後組成了一句話。

達瓦拉拇告訴我們,這裡有螞蝗王,很危險。但不要怕!她吹笛子,試著壓制這群螞蝗的兇性,我們仨伺機透過。

我把這話悄聲轉述給鬍子。鬍子聽完眼睛眨了眨,又反問我,“這臭娘們說話有譜沒,之前說黑螞蝗和花螞蝗的,咋又冒出來個螞蝗王?”

我示意鬍子別添亂了,又對達瓦拉拇使眼色,讓她繼續開路。

達瓦拉拇特意扭了幾下身子,試圖用這種方式給自己放鬆下,隨後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