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個警長照顧,給了小五千塊錢。
鬍子肯定是想把這錢拿出來,看能不能充當偷渡費了。
但我咳嗽一聲,給鬍子暗示。笨尋思,我倆這次偷渡,不可能就五千塊那麼便宜。
我又瞥了駱駝一眼。跟我猜的一樣,駱駝眨巴眨巴眼,又偷偷一摸後背。
他拿出兩個信封,每個信封都鼓鼓囊囊的。
駱駝把信封分別遞給阿飛和阿杰。這倆人都從信封裡拿出一大沓子百元票。
我發現這倆人跟一般人點錢的方式不一樣,他們直接使勁捏了捏這沓子錢,光憑這錢的厚度,阿飛就有了計較,問駱駝,“一共四萬塊?”
駱駝急忙應著。阿飛突然把臉一沉,數落駱駝幾句,又說,“這幾天海上不安全,總有海警巡邏,說什麼要抓非法捕撈的,本來這跟咱們沒半毛錢關係,但海警這麼一鬧,咱們的買賣就不好做了,而且也有風險,所以這次加價了,一人兩萬五。”
駱駝的笑容一下僵住了。我意識到不好。
而駱駝呢,又耍起嘴皮子,跟阿飛、阿杰磨起來。他說他跟雄哥都是老交情,尤其這次要偷渡的還是他親表哥,不管看哪方面,雄哥都得幫他一把。
我再次服了駱駝的口才,反正被他這麼一同墨跡,最後硬是把費用又砍下來五千。
駱駝也再次一摸後背,拿出五千塊來,把差價補齊了。
我原本一直默默旁觀著,現在既然錢都弄妥了,我就又有個問題,問阿飛和阿杰,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這倆人正把錢往兜裡揣呢,阿飛繃著臉,拿出不耐煩的架勢說,“凌晨兩點,就在這碼頭準時出發。”
我心裡一琢磨,現在到凌晨兩點還有六七個小時呢,我們接下來怎麼等,總不能在這光吹海風吧?
駱駝倒是品出我的想法了,他讓我放心,還說飛哥和傑哥會給我倆安排棲身的地方。
阿飛嫌駱駝多話,囑咐駱駝,讓他別瞎擔心表哥的事了,隨後他強行把駱駝打發了,讓駱駝先走。
駱駝對我倆使個眼色,那意思也讓我倆放心。他騎摩托快速離開。
這麼一來,就剩我們四個了。
阿飛對我和鬍子搜了身,我倆本來很反感,但阿飛強調,“這是規矩,在登船前,偷渡客的手機必須上交。”
我倆沒法子,只能讓他倆搜一遍,當然了我倆褲襠裡都有貓膩,只是阿飛和阿杰沒把精力放在那種**部位。
最後阿飛還回到黑轎車裡,拿出一個大黑旅行兜,跟阿杰一起,帶著我和鬍子來到碼頭的一個集裝箱前。
這種集裝箱很大,跟瓦房的佔地面積有一拼了。阿飛和阿杰把集裝箱的箱門開啟。
我發現這裡面掛著一個燈泡,還有一組破舊的蓄電池,此時阿飛對著箱門附近的一個開關按了按,這燈泡就亮了。
這種燈泡的光線不好,整個集裝箱內被照得黃幽幽的。
阿飛把黑旅行兜遞給我和鬍子,還囑咐說,“這裡面有氈子,也有面包和牛奶,你倆老實的待在集裝箱內,耐心等著,記住了一定別亂走,凌晨兩點,雄哥保準帶你們出發就是了。”
我倆都應了一聲,等我倆進去後,阿飛和阿杰不僅把箱門死死關上,還上鎖了。
我倆跟被囚禁了一樣,這期間我倆也翻了翻那黑旅行兜,確實跟阿飛說的一樣,氈子啥的都有,只是氈子上面很髒,還有一個暗紅色的豆粒那麼大的血點子,估計以前被人蓋過,甚至這人臉上有包,出血後還染到氈子上了,另外那牛奶和麵包,都是快過期的了。
我和鬍子倒沒挑這些。
我倆拿出耐心,一點點熬著。
我知道,這段等待的時間可不短。但也就過了兩三個小時,集裝箱門口有動靜,有人開鎖。
我和鬍子都側頭看過去。
在箱門開啟那一刻,阿飛和另外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現在我們視線範圍內。
這一男一女不像是夫妻,女子年紀不小,少說五十來歲,而那男子,拿出護送這女子的架勢,一直跟在後面。
阿飛把之前囑咐我和鬍子的話,再次說給這一男一女聽。
女子低個頭,隨意應了一聲,她手裡原本就拿著一個帶著密碼的黑皮箱,也對阿飛遞過來的那個黑旅行兜不感興趣。
隨後她跟那男子,一起走了進來。她偷偷看了我和鬍子一眼,也顯得挺有戒備的,選擇另一個角落,跟我和鬍子隔遠對立的坐了下來。
那男子蹲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