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滅了。
鬍子聽完忍不住罵了句娘。而我打心裡除了被震到了以外,也有種無奈,心說我和鬍子之所以當減刑線人,就是不想再在牢子裡待著了,沒想到到最後,我倆竟然又被關回來了,而且還被關在這種人間地獄。
我並沒急著插話,讓老人繼續說下去,尤其我讓老人具體說說,這監獄裡目前是什麼形式。
老人告訴我。這小島現在分為四面,按照東、南、西、北的方位,每一片都自成一個勢力,我們現在是在南面,被一個叫梨王的犯人管著。而且只要是投靠他的犯人,他每天會給大家安排兩頓飯,也提供住的地方。但島上沒什麼商場,買不了衣服,所以犯人的衣服和保暖問題,都要自行解決。
我突然明白老人剛剛的舉動了,另外我和鬍子也都對梨王這倆字很不解,鬍子還補充問,“梨王?這人以前是賣梨的販子麼?”
老人搖頭,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而我指著不遠處躺著的那兩個死人,問老人,“他們為何死了?”
老人說這倆人不老實,在吃飯時搶別人東西來了,被梨王按老規矩,安排了一次決鬥,他倆的對手是梨王一個手下,只是他倆沒打過,最後被那手下打死了,之後他們的屍體就被丟棄在這裡了。
鬍子聯絡起一件事,問老人,“我們進來時,看到過一排木樁子,上面釘的全是死人,是不是那些死人也是決鬥失敗的‘藝術品’?”
老人搖頭,說被釘死的,都是試圖越獄的,被南人發現後,才做出的懲罰,一來震懾其他犯人,二來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也沒法重新投胎做人。
鬍子嘆了句,說這幫南佬好狠。
我這時留意到,刀哥搓了搓鼻子,有那麼一瞬間,他還流露出怕的表情來。
等我再想跟老人問點啥,他不想多說了,而且他小心的盯著我們,自行往後退了退。
看的出來,他想走。
而刀哥呢,突然往前湊了湊,甚至目光中露出一絲兇光來。我猜刀哥沒安好心,或許想打老人的主意,讓這老人把衣服都留下。
我其實也想有一身好衣服穿,至少不像現在這樣,滿身衣服都是洞,但我答應這老人了,不會傷害他。
我這人說到做到。我對老人一擺手,讓他快走,另外我故意往後退了退,擋在刀哥面前。
刀哥和老人都明白我啥意思,老人走的很快,甚至偶爾走急了,還蹦幾下。刀哥猶豫一番,最後強忍住了。
他又一轉身,向那兩個死人湊去。他也沒那麼多顧忌了,把這倆死人身上剩下的衣服,一股腦全扒了下來。
鬍子喂了一聲,也提醒說,“阿刀,你他孃的別想獨吞,給我哥倆留兩件。”
隨後鬍子湊過去,跟刀哥分起衣服。
我望著那老人的背影,最後才湊到鬍子和刀哥身旁。
我盯著這兩具屍體,甚至上手摸了摸。
這倆屍體,一個後腦勺處有骨裂的跡象,另一個肋骨折了三根,尤其腋下還有很嚴重的充血跡象。我懷疑是斷了的肋骨又戳傷內臟造成的,而且這兩處創傷,也不像是被什麼武器打出來的。
我聯絡著老人的話,有個結論,跟鬍子和刀哥說,“那個梨王,他手下不簡單,至少拳頭很硬,竟能把這倆人這麼活生生打死。”
刀哥正拿著一雙死人鞋往自己腳上穿呢。他被說得,勐地停頓了一下。
鬍子趁空也看了看這倆死者的傷勢。他也贊同的點點頭。
不久後,我們都各自換了一些死人衣服,又一起站起來。
我的意思,既然這裡是梨王的地盤,我們這就去找他,看能不能被他收容吧。鬍子應了一聲。
刀哥卻想的不一樣,看架勢,他要跟我們風道揚鑣,去這小島其他幾片轉一轉。
鬍子問刀哥,“老兄,你是精神頭太足,閒得慌麼?”
刀哥說了他的看法,他指著那兩個屍體,說我們頭次來,就見到死人了,想想看,弄不好平時隔三差五的,梨王這一片就有人搗亂,就有決鬥。這也間接說明這裡很亂。既然這島上還有其他犯人的集聚地,我們為何不找個更安穩的呢?
鬍子琢磨刀哥這番話,最後點頭說,你的話也有道理。
鬍子又看著我,那意思想無聲的詢問我,要不要採納刀哥的建議?
我沒那麼笨,心說既然這是被棄管的一個監獄,怎麼可能還有安穩的說法?弄不好在其他幾片的地頭上,現在同樣躺著不少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