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的吉利車沒了,為了隱蔽些,我倆都選擇穿了一件大號的風衣。風衣和喪服一樣,都有一個好處,能把每個人特有的身體特徵掩蓋住。
我倆還帶了帽子。先打了一輛計程車,等到那超市附近後,我倆提前下車,溜達的走過去。
這一路上,鬍子還忍不住跟我吐槽,說警方真他孃的不講信用,說好一週假期,怎麼才過兩天就安排新任務了?
我真是見怪不怪了,反問鬍子,“這不是很正常麼?”
就當我倆繼續胡扯時,遠處一個衚衕裡,出現一個騎腳踏車的青年。他穿著校服,一看就是個學生。
現在都十一點多了,這學生明顯不是剛下學,他還染了個扎眼的紅毛,一臉痞子樣,估計剛去哪鬼混完。
我冷不丁又想到以前的自己了,連帶著忍不住嘆了口氣,鬍子對這紅毛學生有另一個想法,跟我說,“你看他那欠削的樣兒,騎個車還來回橫著在街上遛彎,也就是這裡沒啥車輛,不然把他碾到也是白搭。”
我贊同的點點頭。鬍子又說,“要不是有任務,我真想給這小子緊緊皮子。”
我讓他別管這事了。但等這學生離近後,鬍子還是拿出鄙視的樣子,對這學生瞥了瞥。
學生原本跟鬍子對視一下,或許覺得鬍子太兇,他又急忙挪開目光。等眼瞅著經過我倆時,沒想到這小子有動作了。
他猛地加速,還一伸手,對著鬍子的腦頂抓了過去。
鬍子沒料到會這樣,他帽子被學生拿走了。這學生迅速離開時,還罵了句,“艹你孃的,你牛逼個什麼?”
鬍子氣的整個臉都猙獰起來,我倆先後扭身,對著學生追去。尤其是鬍子,甩開大步,幾乎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了。
紅毛學生嚇得媽呀一聲,也急忙加勁,緊倒騰。而且他畢竟騎得是腳踏車,比我倆用兩條腿跑還是有點優勢的。
最後紅毛學生對著一個衚衕衝了過去。我和鬍子稍微慢半拍,也沒猶豫的鑽了進去。
鬍子還趁空罵了句,說一會逮住了,保準捏爆他的卵蛋。但當我倆看著衚衕裡,尤其那學生騎得腳踏車就倒在不遠處時,我倆都止住腳步。
那學生不見蹤影了。我覺得事不對,唸叨句不好,這就帶著鬍子趕緊轉身。
沒等我倆跑上幾步呢,衚衕口傳來吱嘎一聲響,有一輛包面車來個緊急剎車,把路口堵上了。
麵包車的車廂門也很快開啟了,從裡面下來三名男子。與其呼應的,衚衕裡也有動靜,有三名男子翻著兩側的牆跳了出來。
這麼一來,我和鬍子被前後圍上了。
我猜是什麼仇家找上門來了。問題是我和鬍子剛當線人沒多久,接手案子不多。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惹上這種仇家的?
鬍子壓根不考慮這些,拽著我往旁邊的牆面靠過去。這樣我倆貼著牆,也不用考慮身後的危險。
鬍子壓低聲音問我,“你估計下,能撂倒幾個人?”
我打量這六名男子。他們身子都挺壯,而且肩寬腿粗,這是典型練過身手的人。
我很不樂觀,尤其這也不是吹牛放大話的時候,我告訴鬍子,我頂多對付一個,弄不好是半個。
鬍子臉沉下來了,甚至放狠的眯了眯眼睛。我心說他以前也是個大油,在北山監獄也是出了名的能打。我就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又問你能對付幾個?
我很渴望鬍子說他能包圓、包場這類的話,誰知道他微微搖頭,說跟我差不多,頂多對付一個半個的。
我就跟被潑了一頭冷水一樣,唸叨說那還怎麼搞?這時我也想耍耍嘴皮子,看能不能以柔克剛。但鬍子讓我放心,說他有招,也讓我機靈點。
我倆默默等了一會,當這些人又走進一些後,鬍子突然放話了,說大哥們,想打可以,但別打臉!說完他還半蹲著身子,特意把臉捂住了。
我愣了,看著正蹲下身的窩囊廢鬍子,氣不打一處來。我心說求饒誰不會?還他媽讓我機靈點。這用的著機靈麼?
那六個男子被鬍子這麼一說,有人哼了一聲,瞧不起我倆的笑了笑。隨後這六人盯著我,那意思你什麼個態度?
我擠著笑,想說點啥,鬍子卻使勁拽我,那意思讓我啥也別說了,趕快蹲下來吧。
我知道鬍子沒這麼面,這次他幾次三番讓我示弱,我又隱隱有點明白他的意圖了。
我學著他那般,慢慢蹲了下來,還特意裝成無助和可憐巴巴的。
這六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