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特意把胳膊伸出來給我們看。他的鄧字估計烙上去很久了,現在都整體發暗了,要不仔細看,壓根不明顯。
鬍子也真是不禁激,來了一股子熱血,把胳膊一伸,跟方皓鈺說,“我先來!”
方皓鈺又調整下烙鐵的熱度,趁空也讓鬍子做好準備,說那一瞬間會有點小疼。鬍子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我在旁眼巴巴的看著。烙鐵剛剛貼到鬍子胳膊上時,我聽到嗤的一聲響,甚至在鬍子胳膊上都冒出一個煙來。
鬍子原本拿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倒好,扯嗓子嗷了一聲。
我聽的耳膜嗡嗡直響,另外也警惕的往別墅窗戶處看去。我心說他這獅子吼,還是大半夜發出來的,別把方圓一里地的居民都嚇醒了。
方皓鈺知道我啥意思,這時正收回烙鐵,跟我提醒說,“咱們這別墅,裝了上好的隔音材料,傳出去的聲音,不會太大。”
我暗自鬆了口氣。不過當方皓鈺把烙鐵對準我時,我整個心又懸起來了。
鬍子一腦門的汗,也一屁股坐到地上了,他有些衰弱,但還是給我鼓勁兒呢。
我沒鬍子那麼笨,雖然知道,這一刀是肯定捱了,但我能不能讓自己少痛苦一些。
我先想到了麻藥,問題是,一時間手頭沒這種東西,我又被這個想法引導著,有了個笨招。
我問方皓鈺,“有繩子沒?尤其膠皮繩最好。”方皓鈺先是皺眉看著我,不知道我突然要這東西幹嘛,但很快的,他又笑了,讚了句,“兄弟真聰明。”
他轉身去了一間臥室,等拿來一根麻繩後,他配合著把麻繩綁到我胳膊上了。
他使勁勒著麻繩,我的胳膊冷不丁不過血,漸漸發麻了。方皓鈺拿捏著尺度,等覺得可以了後,他又急忙用烙鐵,對我胳膊來了一下。
同樣是一股煙冒了出來,我還聞到一股糊了吧唧的味道。但我並沒感受到太大的痛苦,只是哼哼幾聲,就把這劫渡過去了。
方皓鈺告訴我倆,這兩天別洗澡,防止感染。他又把烙鐵收了起來。
我盯著胳膊上的鄧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以為這麼折騰一大通了,儀式也都結束了吧。但方皓鈺拿著兩件馬甲出來了。
這馬甲一看就是自己縫的,而且很短,估計穿在身上,頂多能遮一下胸口。
方皓鈺說,“這馬甲只有鄧家的精英才能穿。”這話言外之意,我和鬍子也成了這犯罪團伙的重要成員了。
我和鬍子都接過馬甲。我摸著材質,一時間心裡咯噔一下。
這材質很軟,換做別人的話,很可能猜不到這是什麼做的,但我和鬍子當過漁奴,接觸過那張人皮地圖。
這材質跟那人皮地圖的手感幾乎差不多,另外相比之下,這馬甲的手感還要偏軟一些。
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問方皓鈺,“死孩子皮做的?”
方皓鈺看著我,一臉詫異,隨後忍不住稱讚,說兄弟你真是好眼力。
鬍子本來沒多想,還都把馬甲穿上了,一聽這話,他又要脫。但方皓鈺把他攔住了。
方皓鈺說,“咱們發的是橫財,但橫財這東西,財來的越多禍就越大,嬰兒皮做的馬甲,護著咱們身子,能擋邪!”
我有一個感覺,鄧爺也好,方皓鈺也罷,這幫人挺迷信。而且我現在也不敢細想,心說這一個馬甲少說得整死兩個嬰兒,這些死嬰是從哪弄來的?
我繞開這個話題,穿好馬甲後,問方皓鈺,“還有啥我哥倆要做的?”
方皓鈺這次終於搖頭,說沒有了。他還摸出煙來,跟我倆一起抽了根。
這期間我和鬍子精神頭不太足,這也絕對跟剛被烙過有關,我倆隨意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方皓鈺瞎聊。
我沒想到這別墅裡還躲著一條狗,是個半大不大的貴賓犬,還是個母的。
它在我們瞎聊期間,耷拉個腦袋,默不吭聲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鬍子冷不丁被它嚇了一跳,唸叨句,“這什麼東西?”
方皓鈺是這貴賓犬的主人,他擺擺手,這狗拿出一副不情願的架勢,來到方皓鈺旁邊。
方皓鈺把狗抱起來,對著這母狗的餑餑,伸手抓了過去,還大力的揉著。
貴賓犬疼的有些難受,但這種事一定不是頭次發生了,它也很懼怕主人,就沒敢亂叫。
我和鬍子都看的有些發呆。我想起金蟾說的一句話,他這人,對這世上的雌性動物都感興趣,但他就是這麼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