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哥哼哼呀呀的,醜娘立刻給屎哥檢視傷勢。鬍子和刀哥打下手。而我及時把上衣拿了回來。
我看著這件破破爛爛的上衣,在半分鐘前,它還沒這樣呢。
較真的說,要在平時,我可能隨手就把這件破衣服扔了,但現在這條件下,我壓根沒丟棄它的本錢。
我念叨一句,“委屈自己了!”我又把上衣穿在身上。
這時醜娘也有了初步檢查的結果,她跟大家說,“這一發子彈只是傷到了皮肉,並沒碰到骨頭和大血管。”
我心說屎哥真是運氣好。屎哥又試著坐了起來,還跟鬍子和刀哥說,“你們兩個,快從衣服上弄下一個布條來。”
鬍子和刀哥都稍微猶豫一下。隨後鬍子對著屎哥的右腿的褲腿,狠狠一拽。
伴隨嗤的一聲響,他幾乎把半個褲腿都弄下來了。屎哥當場就急眼了,抱怨說,“讓你找布條,你把我褲子撕了,我冷不冷?”
鬍子也真不給屎哥面子,更不考慮對方是不是病號,他哼了一聲,回答說,“從誰身上撕布條都冷吧?”
屎哥一下卡殼了,鬍子又把這布條稍微整理一下。屎哥指著他左腿冒血的地方,讓鬍子被手軟,把布條對準傷口,狠狠繫上去,因為這樣能止血。
鬍子回了句放心,而且這爺們也真下得去手。伴隨輕喝一聲,他又雙手勐地一用力。
我看到,屎哥的左大腿上,立刻被弄出一個圈來,就跟套了個緊箍咒一樣。
屎哥媽呀一聲,又一伸手,對著刀哥的胸口抓去。
屎哥這舉動很不雅,尤其看那抓人的動作,簡直很流氓。刀哥一時間也媽呀了一聲,疼的呲牙咧嘴不說,他還對屎哥吼道,“爺們,你輕點,我不是妹子,這胸口上沒啥貨,疼、疼死我了。”
屎哥壓根沒停下來的意思,而且他騰出另隻手來,似乎要抓鬍子。
鬍子敏感的察覺到了,他往後退了半步。至於醜娘,畢竟是個女子,屎哥就算有色心,一時間也沒色膽。
我並沒給鬍子緩口氣的時間,我望著順著山洞延伸到下面的四個老藤,跟鬍子提醒說,“用牙,趕緊把老藤咬斷,防止有人爬上來。”
鬍子一詫異,又連連讚我考慮的周到。他撅個屁股,這就忙活起來。
鬍子也不傻,咬老藤時,沒把腦袋探出去。這樣守衛的槍就對我們毫無辦法了。
這一期,槍聲一直沒斷,而且總有子彈打在洞口附近。我估計那守衛肯定是憋了一肚子氣。
我沒時間考慮守衛啥心情,等四根老藤全斷了後,屎哥也一臉撒白的能站起來了。
只是他一蹦一蹦的,左腳壓根用不上勁。
我問屎哥和醜娘,那意思,接下來是不是沿著山洞,繼續往裡走?
醜娘本想接話,但屎哥還是主動把話題搶過去,他回了句,“沒錯,這山洞的盡頭跟海相連。”
我一聽到海,就覺得見到了希望。鬍子和刀哥跟我想的差不多,我們這就張羅著繼續逃。
我考慮到屎哥行動不方便,還問他,那意思,要不要我揹著他。
屎哥上來一股強脾氣,他搖搖頭,而且一瘸一瘸的,他竟當先帶起頭來。
其實我的體力也沒那麼充沛,我為了多儲存些體力,也就沒多追問啥。
就這樣,我們五個,在屎哥的帶領下,又深入的逃了小一里地。屎哥並沒把那個火把丟掉,剛剛經過死人溝時,或者爬懸崖時,他都把火把放在背上,現在他又把火把點燃,給我們照路。
我處在整個隊伍的最後放,我時不時藉著火光,看著我們腳下。
這裡的環境偏潮溼,地面上時不時就有坑坑窪窪的小水坑,另外屎哥別看被布條綁著,但他一路走下去,左腿上的血,還是止不住的留下來,有些沾在地表,有些直接滴落在小水坑中。
等來到盡頭時,我們都有點筋疲力盡的架勢,屎哥更是臉色白的厲害。
我本以為我會直接見到海面呢,誰知道這山洞盡頭也是一個洞口,這洞口垂直向下,我順著洞口往下看,離我們五六米開外的地方,有一片海水。
我對這裡的地形,一下子有個初步概念,我們得跳下去,鑽到海水裡,然後想辦法游出去才行。
我有點打憷,我看了看鬍子和刀哥。他倆同樣好過不到哪去。鬍子更是指著下方,問了句,“這他孃的咋整,咱們憋口氣,能游出去麼?”
屎哥讓我們放心,他還補充說,每個人跳水前,一定要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