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深琢磨鬍子這話,他一直哈哈笑著,跟鬍子稱兄道弟。
我倒是心細,問題是鬍子這話太抽象了,尤其嘴大跟吃香有什麼必然聯絡麼?
但我沒急著問,尤其當著王大嘴的面,也不好問。
我們又互相客套一番,我直奔主題,讓王大嘴說說蟈蟈。
王大嘴掏出手機,翻了一小會,又把手機遞過來,讓我和鬍子看。
這手機上有個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王大嘴問我,這照片裡的人,是不是我們這次要找的大肚蟈蟈?
我和鬍子都仔細辨認起來。鬍子還很認定的先接話,“沒錯,就是這兔崽子,但嘖嘖,這小子現在混得不錯,看衣著打扮……比之前見到他時,要精神多了。”
我贊同鬍子這觀點,尤其以前的蟈蟈,邋里邋遢,現在乍一看,他更像是個白領。
我讓王大嘴再次說說,這蟈蟈到底在哪個會所,而且住在哪裡。
我想把蟈蟈直接堵到家裡,把他抓個現行。而王大嘴的意思,蟈蟈在一個叫淑女坊的會所,這會所裡面有專門供技師休息的地方,蟈蟈在許州沒個住所,每天除了給各個貴婦做做鴨子,其餘時間都宅在會所裡。
我聽的一皺眉,鬍子也忍不住吐槽,說這蟈蟈屬王八的麼?這麼一來,他一直當縮頭烏龜,我們總不能衝到會所裡,明目張膽的抓人吧?
高騰一直拿出呆頭呆腦的樣兒,他示意鬍子別急,之後他問王大嘴,“你在這一片很熟,你有什麼辦法沒?”
王大嘴沒急著回答,反倒一轉話題,那意思,幫主坐了一天車了,估計也有些乏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安頓個地方,至於蟈蟈的事,這期間再慢慢詳談。
我也知道,這玩意兒確實不急於一時。
看我點頭同意了,高騰開車,王大嘴當嚮導。
在我印象中,高騰不怎麼大方,尤其他也總說,野狗幫的經費很緊張,但這個王大嘴卻不含煳。
我們吃的是日本料理,這一頓下來,我估計得上千了,此外他還找了個四星酒店,給我們仨開了兩個挨著的房間。
高騰對王大嘴這舉動很不滿意,甚至當著面就損了王大嘴幾句,那意思,你就是敗家子。
而王大嘴反駁,說幫主駕到,招待不能不周。
至於鬍子,當他走進房間的那一刻,他就連連讚道,說他以前對許州沒啥印象,現在一看,這裡真是個好地方。
我心說好的不是許州,而是有人公款給你吃吃喝喝吧?
之後我們都聚在一個房間內,話題也再次回到抓蟈蟈上。
高騰點了王大嘴一句,說抓蟈蟈的事很急,我們一定用最快時間搞定。
我明白高騰心中的想法,我跟他有過約定,等把我的私事處理後,就帶著他們處理野狗幫在大陸的任務,所以高騰對蟈蟈如此走心,一定是想盡早讓我辦公事。
而王大嘴呢,他悶頭琢磨一番,最後拿定一個主意,他讓我們先在酒店好好休息,他這就回去做計劃,到時他會弄出三個抓人的計劃,也就是所謂的上中下三策,之後再找我,讓我拿定主意,到底用哪個計劃。
他說完之後還補充道,幫主是做大事的,所以像這種小計劃,他們做屬下的代勞就行了,幫主只負責拍板。
我發現野狗幫在大陸的這些聯絡人,一個個嘴皮子上的功夫都不賴,至少這話說的,讓我心裡舒服。
我也點頭同意,讓他這就去辦。
王大嘴跟我們告辭。高騰跟我和鬍子又待了一會兒,也告辭了,要去隔壁房間休息。
我們只有兩間房,既然高騰獨自用了一間,我和鬍子就一起住剩下這間了。
而且這是個標間,我倆住起來,一點都不擠。
我先放下心事,愜意的躺在床上看起電視來。鬍子卻沒法像我這麼悠閒,他心頭的邪火又上來了。
他的目光都賊賊的,最後一臉壞笑的拿起座機,給前臺去了電話。
他很含蓄的問前臺,那意思有沒有特殊服務啥的。如果這酒店本身就做這類買賣,鬍子這麼點了幾句,前臺肯定會接話往詳細了說。
但這酒店太正規了,前臺一口把鬍子回絕了。鬍子撂下電話時,還有些小脾氣,他又要獨自出門。
我把他叫住了,我心說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他大晚上的亂走,別惹出啥事來。
我好說歹說,鬍子倒是聽我話,最後糾結的一嘆氣。
他叼了根菸,一轉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