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見呂沉毅朝這邊走過來,立即心急火燎的往外面跑,快速摔上門,幾秒鐘就消失不見蹤影!
“看來她確實被嚇到了。”白潔與呂沉毅平靜的交談,看著那扇還在晃盪的大門,“你以後打算怎麼做?”
“今天沒打算嚇唬她,只是她誤會了。”呂沉毅也表示很無奈,薄唇勾笑,“最近事情很多,剛才這句話只是為了讓她對我卸下心防。”
“但是適得其反了。”白潔表示很遺憾,“不過你可以繼續以同性戀的身份與她相處,這樣確實更加容易相處。”
“……”會更加容易相處嗎?只怕是每天給他介紹男人,讓他儘早找到人生伴侶!
——
錦城市。
肖峰看著面前這個披著披肩,骨瘦如柴的女人,不敢相信這是數個月前依然囂張的景靜。
距離上次的離婚官司,他與景靜已經數個月沒有見面。
但不曾想幾個月時間過去,景靜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不僅骨瘦如柴,而且沉默寡言,完全沒有了人形!
“她一直不吃飯,吃了也是吐出來,身體徹底的被毀掉了。”景母站在肖峰身邊抽泣,不斷的抹眼淚,“很久以前我就勸她爸不要做這些事,他偏要縱容她,現在不僅她外公坐牢,他自己也去了,留下景靜在這裡受罪,嗚嗚……肖峰,你就原諒他們吧,我們景家已經得到報應了。”
肖峰則靜靜看著她,看了一眼景靜的肚子,“孩子呢?”
時間過去這麼久,一切恩怨都平息了。不管景家以前是否在美國對白潔趕盡殺絕,還是對他肖峰的意志加以摧殘,他與白潔都不予追究了!
他與白潔都相信,他們景家自有報應,他與白潔也擁有自己的人生,不必因此觸犯法律賠上自己的一生!
“流掉了,五個月大的時候就流掉了……當時景靜一直很激動,既不吃飯,又打孩子,所以有一次她從樓梯上摔下來,孩子流了,她也差一點喪命,瘦了好多……現在我想起就害怕,她是我的女兒,我明知道她是做的試管嬰兒,連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卻繼續幫她隱瞞,欺騙你們肖家……”
以前肖峰是她的女婿,多麼孝順的一個人。可是如今,他與景靜卻成為了仇人!
如果當初景靜肯與肖峰好聚好散,做朋友,他們會有今天這種結果嗎?
事實上這兩人一直就是朋友,從訂婚那一刻就是朋友!
再加上景靜的那一身病,他們景家耽誤了肖峰好多年,把肖峰大好的年華全部浪費在了這場騙婚之上,多年來一直拖著他,讓病重的女兒賴著他,試圖找一個好歸宿!
為什麼當初他們就是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呢?是他們有愧於肖家在先,隱瞞了太多的算計與陰謀,才會有後面肖峰的爆發!
肖峰則冷眸看一眼這個一直哭哭啼啼的前任岳母,轉身走向那陌生的景靜,“今天我過來,是想看看你。”
景靜頓時有些驚訝,立即眸放亮光,欣喜的看著他,“我以為你不會再來看我。”
肖峰見她神志清醒,表達能力正常,便又道:“在獄外監控的這段日子裡,沒有想過做一些手工嗎?我看你一直在發呆。”
“那你可以幫我嗎?”景靜眸色一亮,更為欣喜,並朝他走近了一步,“我一直想做一些手工,但是他們不准我接觸剪刀之類的危險物品,他們害怕我自殺,也擔心我傷害別人。”
“我可以滿足你。”肖峰垂眸看著她,並啟唇微微一笑,“就算你想傷害別人,只怕也沒有這個機會!你現在的身體比以前更加不如,難道沒有想過好好養一養?我怕你活不了多久。”
這一次景靜不出聲,在座位上坐下了,側對著肖峰,“你這次過來看我,她不會生氣嗎?”她就知道他這次過來是想看看她到底還能活多久!
“她快生了。”肖峰則走到她對面坐下,冷眸打量著這幢冷清清的房子,“現在坐在這裡,你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想說……”景靜扭過頭看著他,“與你分開的這幾個月,是我感覺最美好的幾個月,我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就好像回到了沒有認識你的日子。”
“這不像你景靜會說出口的話。”肖峰盯著她冷冷一笑,然後起身告辭,離開這幢房子。
這幢曾經被炸了一個窟窿的豪宅如今成為了景靜的監獄,門外有女警看守,門口也有狼犬。但景靜的行動不受限制,她可以在這座宅子自由活動,只要她不故意傷害人。
“給她一些手工活,也許她可以為貧苦兒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