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藺臉蛋霞紅,放開他的大手,扭開頭,嬌羞嗔了他一眼,“那是以前的事,現在,我不會再爬了。”
她知道男人是想保留住他們以前美好的記憶,讓他時而記起當年任性幼小的她,會忍不住輕笑出聲,取笑她,但男人似乎忘了,這個房間、這扇窗臺,葉素素也常來,那裡的記憶是不單獨屬於他們的。
“唔,女人你可以試著再爬一爬。”眼見她逃開,似乎是站在大門口害羞,男人眯眸輕輕一笑,伸長粗壯猿臂一把將她抓回來,鎖緊在懷裡,與她額抵額,“晚上我等你,一定記得來,嗯?”
低下頭,還是攫住她的粉唇送來一個火辣辣的熱吻,吻到她喘不過氣,這才鬆開她的蜂腰,放開她,薄薄唇角勾著一抹邪惡的笑,帶她走進滕家大客廳。
只見此刻的大客廳,沙發上坐了一圈的人,每個人瞪大眼睛看著面前擁吻的男女,笑著,發出啪啪啪的鼓掌聲。既然睿哲願意在大門口親熱,那他們身為家人不小心看到了,也不吝嗇鼓掌聲,給小兩口加油,他們現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兩人和好,恩愛如初!
“黛藺,快過來坐。”眼見未來兒媳婦終於被追回來了,滕母臉上樂開了花,飛快擱下手中的水果盤,便眉開眼笑的過來迎接黛藺入座,將她牽到沙發上坐著,眼角一直帶著溫柔的笑,“聽睿哲說你感冒了,伯母熬了冰塘燕窩粥,滋養身子、潤肺,還有川貝梨湯、貝母甲魚湯都有,這就給你盛一碗。”
滕老爺子、煥然一新的滕父、滕二嬸則在一旁笑,笑滕母為了給兒媳婦治感冒,親自下廚將各種補湯、粥品各自細心煮了一盅,正燉著,擺滿了廚房的桌子,就怕黛藺傷風感冒,被她兒子給再次氣出病來。她現在疼兒媳婦,比疼兒子多出百倍。
“伯母,您不用忙。”黛藺連忙站起身,讓滕母不要為她操心,明亮水眸看一眼正氣定神閒坐一旁的滕睿哲,讓他過來解救她,“昨晚睿哲請來了醫生,給我打了一針,已經退燒了,沒有大礙的。現在睿哲說帶我去樓上看看……”
滕睿哲坐在父親的旁邊,冷冰冰的俊臉上居然史無前例的一直帶著笑,與家人和和氣氣坐在一起,然後站起高壯挺拔的身子,將受寵過度的黛藺解救過來,啟唇笑道:“現在我帶黛藺去看看樓上,一會後再帶她下來一起與大家喝湯、吃飯。媽,辛苦你了。”帶黛藺上樓能做什麼事,這些長輩們不是心知肚明?看他們臉上的笑容,好像迫不及待想抱第三個孫子了。
“那快去吧,開飯了一定叫你。”他們當然想兒孫滿堂,越多越好嘍!——
滕宅二樓,所有的房間都拆除了,改建成一個裝滿水晶吊燈,貼滿高階進口紅木地板,精美傢俱上擺滿無從估價的瓷瓶的歐式大客廳。
一眼望去,圈椅在白色羊毛地毯上搖晃,典雅窗簾在微風中輕拂,歐派櫃廚裡擺上細頸圓肚的人頭馬xo和拿破崙炮架,散發一股歐式貴族風情。
而瓷瓶裡竟然還插著新鮮花束,大朵大朵的白色花朵,精緻而芬芳。這裡,讓人聯想到熱烘烘的暖爐旁,名貴的盤子裡盛著肉色粉紅的鱸魚或者松雞翅膀,光輝燦爛的銀器皿裡盛著美酒,貴族淑女們躺在圈椅上,懷裡抱著一隻白貓,輕快嬌笑著,在壁爐前閒談,享受精美的筵席,裙襬拖地的宮廷壁衣上則繡著仙境般的園林、古裝仕女和古怪飛禽,拖曳到地毯上……
隨男人走上樓來的黛藺驚訝看了一眼,發現這裡只是一個豪華大客廳,後面還有臥室、次客廳、酒吧檯、高腳矮背的棕色真皮轉椅……滕宅二樓的這一樓層,完全改建成豪華的歐式宮廷,不再留有任何一絲以前的氣息!
所以她現在能逐漸明白男人話中的意思,他堅持讓她爬窗,就是想讓她看看這裡已經完全改變,根本不可能再留下葉素素和鄒小涵的氣息!
但是,這麼多的房子,他以後到底準備住在哪一套?
他的單身公寓有一套,菊清雅苑有兩套,市委大院一套,滕宅一套,海南、美國也有,這麼多的裝修與拆改,不需要花錢麼?而且這些房子大部分被鄒小涵或林雅靜進去過,註定是不被她接受的,重新裝修了不也是白搭?
現在她尚且能接受的房子有兩套,一套是她小時候鑽過窗子的滕宅,留有最珍貴的記憶,永遠不會忘;另一套是市委大院的市長公寓,這套房子沒有被任何女人玷汙過,她是第一個住進去的女人,沒有汙點!
至於菊清雅苑,雖然當年是作為他們的婚房,男人親自將她從江北接了過來,打算娶她,所以將院子裡種滿了素潔的水仙花,門前開滿了金燦燦的向日葵,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