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滕韋馳成功引出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二伯喊破了喉嚨,滕韋馳也不肯出來的,他知道這是陷阱。”
“唔。”男人看她一眼,銳眸深暗,劍眉微微皺起,扭頭冷聲吩咐前面的駕駛員放救生梯,“找準滕韋馳可能藏身的方位,放救生梯,降落飛機!”
“但是你留在飛機上。”他又側首用手按壓住她,不讓她與他一起爬救生梯進入森林,“下面危險,不適合你,你與二伯留在這裡。”
她微微搖頭,表示不贊同,但她沒有忤逆他,而是滿眼焦急,咬緊水唇目送他,看著他轉過高大的身子,往擺盪的救生梯上爬去。
飛機則開始持續飛低,在森林上空繞了一圈,吊著攀爬在救生梯上的他,緩緩降落,故意在藏身在暗處的滕韋馳察覺到他……其他飛機則在四面八方盤旋,嗡嗡作響,捲起一大股颶風,包圍住了整個森林上空。
黛藺眼見飛機已經接近森林的某一處地面,玉牙一咬,連忙起身爬到救生梯上,迎著刮臉的大風,隨男人一步步爬下那搖搖晃晃的繩梯,玉手緊緊抓住繩索!下面,男人也察覺到她跟下來了,五官刀刻般俊美的俊臉頓時一沉,佈滿焦急,銳眸如鉤盯著她!
該死的女人,不是讓你待在飛機上不要下來麼?現在跟著下來找死是不是?這裡隨時會讓她粉身碎骨,香消玉殞,太讓他暴跳如雷、以及膽顫心驚了!
他一頭濃密的短髮在大風中吹拂,鷹眸微眯,颶風颳得他睜不開眼睛,但他無法制止女人跟著他下來,只能等在繩梯原處,等著女人與他一起。
最後,兩人雙雙躍到泥土鬆軟潮溼的森林裡,男人抱著她滾了兩圈,最後怒氣衝衝將她摟了起來,“女人——你太不讓人省心了——該死!”
被他摟住的黛藺則悄悄吐吐小粉舌,搶在男人大發雷霆之前,飛快仰起小臉,勾住他修長的頸項拉低,用自己的水嫩粉唇主動吻住他噴火的薄唇,吮去他的怒氣,“睿哲哥哥,我不會有事的。”在他唇齒間發出香軟的聲音,“你看我現在沒事,我們永遠一起。”
她緊緊抱住他,香甜紅唇又粘吻住他,惹得他反過來吻她,將她壓緊在樹幹上,再也發不起火。但被暴怒的男人反過來激吻的時刻,她不敢貪戀這種刺激,而是推開熱情如火的男人,牽著他的大手往森林深處跑,“剛才滕韋馳發現我們了,睿哲我們現在快撤!”
現在她和睿哲雙雙出現,不怕引不出山洞裡的滕韋馳!滕韋馳這野心可大著呢,一直想一起殺掉她和睿哲,一個都不留,現在他們雙雙深入虎穴,一個都不缺席,定然能將這亡命之徒引出來逮捕歸案!
而果然的,他們身後的深綠植物在沙沙沙的作響,雜亂的腳步聲從很遠的方向傳過來,對方再次將子彈一陣亂掃,打得那些粗壯大樹枝葉飛散——
“韋爺,他們就在前面!剛才從飛機上跳下來的人就是他們!”
“好極了!本爺這次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咆哮陰笑的聲音在陰森詭異的森林裡一陣一陣的迴響,敵人明顯與他們相距不遠。
男人則停下來,深情又無奈看著她,眯起的銳眸微微帶起笑,然後將嬌柔的她一把扛到背上,讓她拿著燃燒的汽油棒照亮方向,伏在他寬背上,自己則謹慎撥開腳下的鋸齒植物,避開沼澤前行。
也許女人跳下來的決定是對的,他們應該永遠在一起,什麼時候都不要分開,尤其是這種時候。
“睿哲,前面有狼!”黛藺由於被男人揹著,所以在寬肩長腿的男人往前奔跑的途中,她能更高更遠的看到一頭野狼正往陰森森的前方鑽去,前方的草地裡則有東西在劇烈撲騰,野狼正是循著肉味而來,“天黑了,這些兇猛的東西都出來了。不過前面的鋸齒藤葉上好像掛著一隻鞋……有人!”
她臉色大變,飛快的從男人背上跳下,連忙抓起地上的一根粗大樹枝,抓著臉色同樣微變的男人的手,與他一起往前方鑽去!因為前方確實是有個女子在叫,悽慘的悶哼宣告顯是被塞住了嘴,是被滕韋馳丟棄在這裡的人質!
於是為了在餓狼嘴中及時救人,滕睿哲用槍對著這個方位開了一槍,暫時嚇住野狼!但當他們撥開層層葉蔓,終於趕到森林深處,卻發現那個被野狼拖住腳的女子,是多日不見的鄒小涵,根本不是什麼人質!
當然身陷狼口的鄒小涵也看到了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驚訝,只能在軟泥上翻滾,臉色慘白死死盯著那頭餓狼!餓狼習慣群結,一旦出現了一頭,便會有第二頭,第三頭,滕睿哲的槍,根本就滅不完!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