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碰過你了?”夜澈緩緩回頭,俊逸的眸子裡閃著厭惡的寒芒,“本少爺會與你這種豪門交際花共度一夜?”
金娜娜臉色一白,被說中了心思,再大聲囔道:“有沒有這一夜,慕伯母可以給我們作證,那一晚她也在場!夜澈,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本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拖你後腿,但你剛才那句話太傷人心了,你怎麼可以說我是豪門交際花?!”
慕夜澈俊眉微揚,懶得再理她,轉身走在這片茫茫草原裡。
只見這裡人煙罕見,夜霧陰森,一簇簇長著鋸齒葉子的木本植物在炫耀它們的利齒,割傷人的腳踝。
四周則萬籟俱寂,夜風呼嘯,一陣陣馬蹄聲若有若無,隱隱約約,不知是在遠處女子監獄的前面還是後面。他定睛看了看,發現一眾馬隊正從葡萄園的方向奔來,馬蹄濺起一片沙塵土,隨風往這邊飄散過來,讓空氣顯得更乾燥。
他停下腳步,狐眼微眯,等著滕睿哲將黛藺送回來。然而當馬隊靠近,卻發現只是龍厲和十幾個黑衣保鏢回來了,滕睿哲根本就沒有把黛藺帶回來,而是讓龍厲代為轉告,他與黛藺還有一些事要辦。
“慕少爺,我們一起回去等滕總回來吧。”龍厲翻身下馬,禮貌的與他一起返回,笑了笑:“十分鐘內,滕總和蘇小姐就能回來了。現在他們在離這裡很遠的地方,有一些要事要辦。”
慕夜澈聽著,俊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只是朝遠處望了望,頎長身軀站在原地等著黛藺回來。
而葡萄園這邊,葡萄藤茂盛的枝葉還在隨著男人的動作劇烈抖動,發出沙沙沙的聲音,足見兩人動作的激烈,男人對女人是多麼的渴望與思念……
他們做了幾回,直到她長髮濡溼,美眸半眯,柔軟身子無法再勾住他,他這才放緩動作,慢慢結束一切……
密厚的葡萄藤葉外,一輪明月正悄然躲進烏雲裡,掩住了臉龐。一切是那麼安靜、空曠、遼闊,只剩男人的喘息與女人的聲音……
——
兩人衣衫完整的策馬回來,黛藺已經在顛簸的馬背上睡了過去,一張紅腫的唇,掩飾不住剛才兩人的激情,讓她不必醒來,在場的人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她確實很累,睜不開眼睛,兩排扇子般的濃密睫毛緊緊閉合著,陷入自己的睡夢裡,沉沉睡去。
滕睿哲將她送回房後,平靜看著連夜趕來的慕夜澈,站在窗邊點燃了一支菸,凝望窗外,側臉顯得剛毅。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外面陡然而至的雨簾,等著慕夜澈先開口。
慕夜澈往前走兩步,冷冷笑道:“剛才,你可有問過她願不願意?”
滕睿哲抖掉長煙上的菸灰,回首看他,一雙幽暗冰眸中似有幽泉潺潺淌過,啞聲道:“謝謝你慕少解除與她的這層關係,讓她在被捅破這層關係前,不再受到流言蜚語的傷害。”
慕夜澈聞言玩味一笑,同樣走到窗邊望著這莫名其妙傾盆而下的大雨,“所以滕市長是覺得我在祝福你們麼?我與她離婚,放她自由,是因為當初我與她拿證結婚,便只是一個形式,沒有感情基礎。現在我希望,我能不給她任何壓力的去追求她,與她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滕睿哲看著他,薄唇淺抿沒出聲,把手中的煙摁掉,從他身邊走過。
他重返黛藺的房間,把所有的傭人都支出去,站在床邊凝望那安靜的睡顏。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什麼都是其次,他只要黛藺親口承認的那句‘你還是我的睿哲哥哥’,有這句就夠了,讓他知道黛藺心裡還有他,黛藺肯給他機會。
而對於慕夜澈,他是感激的,但他不希望袒露真心的黛藺因為愧疚,再次帶著孩子去旅行散心,遠走他鄉,強迫自己去愛上親人一般的慕夜澈。這是在折磨自己。
“水……”昏睡的黛藺用手覆額,沙啞咕噥,激情過後的臉蛋,由於藥物的作用、體力的透支,逐漸顯得蒼白,“水,我渴。”她以為自己還在葡萄園裡,男人抱著她,高高的,兩人都光著上身。
滕睿哲把她扶起,餵了她一口水,重新把她放回被窩,給她捋去額頭上的溼發。她翻個身,繼續睡,神志一直處在夢幻狀態,似夢似真,“我好累。”
而門外,慕夜澈也走進來了,俊眸瞥一眼她白嫩脖子上的青紫吻痕,清澈的眼眸稍稍一暗,心裡再也輕快不起來,隨即走至床邊,對床上的她喊了一聲‘黛藺’。
黛藺一雙黛眉微微一蹙,似有感應,眼珠子在輕微的動。
然後在夜澈喊第二聲‘黛藺’以後,她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