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黛藺你那邊還好嗎?”慕夜澈輕柔的聲音猶如一股春風吹拂在微瀾的湖面,在黛藺的心底一圈圈的盪開,“謙謙和妮妮乖不乖?等我辦完美國這邊的事,再陪寶貝們去幼兒園,這段時間,黛藺你多陪陪他們。”
“夜澈。”黛藺的心愈加的酸楚,“夜澈,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回國?妮妮她,生病了。我沒有照顧好她。”
“是感冒了麼?”慕夜澈的聲音擔憂起來,隱隱感覺黛藺在哭,讓他憂心的蹙起了眉,“還是出了什麼事?”他的身後,則傳來一道道慕伯母喊‘夜澈’的聲音,以及娜娜小姐歡快的笑聲,她們在準備派對,圍在夜澈身邊。
黛藺強忍的淚珠撲簌簌的滾落下來,眼角一陣的酸熱,讓她忍住哭音,艱澀的答他:“嗯,是生病了,夜澈你現在如果能回來,就回來吧。”然後無地自容的離開電話,面容憔悴的看著外面。
當夜澈再把電話打過來,她已平靜下來,輕聲告訴夜澈:“剛才是為妮妮的病擔心,但等夜澈你回國,妮妮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夜澈你不要擔心,辦完那邊的事,早日回來。”
“好,馬上讓家庭醫生過來,照顧好妮妮。”慕夜澈的心稍稍落回了原處,轉過身,準備在母親的再三催促聲中掛掉電話,“慕太太也飛過來了,我現在去應付她,你照顧好自己和雙胞胎。”
“嗯。”黛藺點了點頭,聽著他把電話掛掉,滿腹酸澀,看著旁邊的滕睿哲。
滕睿哲一直沉默不語,一雙深邃銳眸從未從她臉上移開過,雙眸冰冷桀驁,薄唇倨傲淺抿,等她打完電話,然後看著他。
剛才,女人的欲言又止與無聲哭泣,不僅僅是身為小女人的脆弱,無助,更加是對慕夜澈的一種愧疚與無地自容。可能在她看來,她對妮妮的疏忽,就是對慕夜澈的一種虧欠,一種失職。慕夜澈把雙胞胎照顧得那麼好,親如生父,卻在她手裡受到了傷害,把寶寶弄丟了,她覺得對不起慕夜澈。可是雙胞胎終究是滕家的孩子,身體裡流著滕家的血,與他才是血脈相連,不是慕家的親兒。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再奢求雙胞胎喊他爸爸,只求,寶寶們能多給他一張笑臉,永遠快快樂樂的。
“你留在車上,不要下車。”他叮囑身旁憂傷的她,讓她拿著手機,沒有碰觸她,然後開啟車門,露出他高壯健碩的身子,盯著外面的龍厲:“情況如何?”
龍厲帶著部下剛從巷子裡走出來,搖了搖頭,“滕總,查到鄒小涵的住處了。但與她同院的洗衣大媽說,幾個小時前,鄒小涵抱了個小女孩進來,用衣服遮得嚴嚴實實的,但沒有呆上幾分鐘,便拿著行李,抱著孩子走掉了。”
“帶我去她的住處看看!”黛藺聞言如遭雷擊,已是臉色慘白匆匆下了車,不等龍厲帶路,便飛快的走進了巷子,直奔鄒小涵隱藏在這裡的住處。
但是當她匆匆趕往這裡,果然如洗衣大媽所說,鄒小姐一貧如洗,把出租屋裡的東西全帶走了,甚至沒有給妮妮做一頓午飯吃,鍋裡乾乾淨淨的,木板小床上還放著妮妮喝剩的飲料罐!
滕睿哲也走進了這間小屋,但以他的身高與頎長,這間幾平米的房子根本塞不下他的健碩,他把飲料罐拿在大手裡,銳眸掃一眼四周,當即滿臉陰沉,“市委大院那邊的情況如何?”鄒小涵若要出去流浪,必定會回市委大院看看,懷念她從小生長的地方,等著她的家人回來,而且這女人為了不讓寶寶哭鬧,買了安眠藥,捻細在飲料裡,讓小瑩妮喝下了!
“滕總,哨兵哨卡處沒有鄒小涵的進出登記記錄,看來她目前進不了市委大院。我們需要再等等。”龍厲退讓開,給兩人開啟門,聽候主子的旨意,“現在只要她拿出身份證在酒店旅館登記,或者坐車,我們就可以聯網找到她!”
“我們回市委大院,在那裡等她,她一定會回來的。”黛藺卻仰起臉,忽然一把緊緊抓住滕睿哲的手,清麗眸子裡蓄滿了焦急與請求,嬌柔聲線呈現一種失控的沙啞,“這幾個小時我可以等,只要她不傷害妮妮,我都可以等。但我害怕時間拖的太久,鄒小涵會碰到滕韋馳。睿哲,你還記得麼?以前就是滕韋馳,將妮妮植入了鄒小涵的子宮內,讓寶寶跟我們分離。”
滕睿哲當然記得,他抬手緩緩撫上黛藺六神無主的臉,讓她不要焦急,把她輕輕抱進懷裡,腦海裡飛逝著那段甜苦交加的歲月,雙眸悔痛低垂,心底在嘆息,“妮妮是我……是可愛的小公主,不會有人再敢傷害她的。滕韋馳現在逃去了北京,暫時鎩羽而歸,鄒小涵是不會遇到他的,她帶著妮妮,很有可能去高速公路上攔黑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