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開心。”黛藺淺淡微笑,以陌生朋友的身份答他,“我和夜澈、寶寶的房子帶著花園和草地,窗子朝南,我最喜歡在陽光的午後,坐在草地的圓桌旁,一邊看書一邊喝下午茶。我感覺這兩年,我終於過回了我期盼已久的寧靜生活,有一個四口之家,有工作,有歡笑,讓我很滿足。呵呵。那麼你呢?”
滕睿哲聽著她客套生疏的笑聲,看到車外下雨了,豆大的雨點滴打在車窗上,彷彿兩年前那夜驟然暈倒,屋外嘩嘩不停的大雨,不斷敲打他的心間。然而一切似乎都變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鬧,他只看到他昔日的所作所為,所釀成的與黛藺的萬水千山、形同陌路,啞聲道:“如果兩年前沒有暈倒,我一定追得上你去機場的腳步,不讓你走。黛藺,死過一次後我明白,我的命不是輕易的交給林雅靜,不是兩地分離去冷靜,匆匆的結束在辦公桌上,更不是等待著做政績四年後回撥,而是應該與我所愛的人過完每一天,讓她快樂,與她一起記載寶寶每一階段的成長,一起分享喜怒哀樂。可惜我錯過了很多,一年又一年,直到人生的幾個兩年過去,我才敢在這裡等著你回來。黛藺,如果你解開了心結,兩年之後感到了輕鬆,就試著再回頭看我一眼,好麼?”
黛藺沉默著,似乎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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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黛藺從國外歸
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鳴,兩人在電話裡屏息著,誰都沒有再說話。很久以後,那端的黛藺接到了夜澈從國外打來的電話,便把電話結束通話了,讓男人不要再打過來。
而滕睿哲坐在車裡,沒有再給她打電話,在雨裡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將明,酒店門口,有個穿黑色緊身套裙,一頭栗色長卷發的苗條女子從酒店裡走了出來,女子小巧的臉蛋上戴著大墨鏡,故意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雪白如玉的玉手上則提著一個公事包,與兩位西裝革履的男同事一同從酒店大堂走出來。
他們快步走著,並沒有交談,坐上車就開車走了,沒有在酒店門口停留一分鐘。坐在車上的滕睿哲看到這一幕,立即開車跟上,目光灼熱深邃,一顆振奮不已的心差一點從胸腔裡跳出來!
然而當他跟隨女子開出一段距離後,另有一個穿嫩黃長裙,外穿白色小西裝的長直髮女子從酒店大堂走出來了,女子一頭黑幽幽的如緞秀髮如瀑布一般披洩肩頭,稍微用髮卡別了一下,方便工作;一雙上揚如黛的葉眉,清淡的朱唇、白皙潤紅的臉蛋,一對露在嫩黃長裙外的白如凝脂小腿,肌膚白皙勝雪,形態優美。她踩著高跟鞋一路走來,素淡飄逸,似乎灑下一陣淡雅清幽的花香。
她身邊跟有一男一女,三人一邊走一邊交談,行走帶風,快速上了一輛停在酒店門口的小車。女子上車後,熟練的指出了前往滄口村的方向,示意男司機抓緊司機過去。
於是幾個小時後,當他們佇立在煥然一新的滄口村面前,竟是找不出當年入村的那座小橋。白色小西裝女子看到,當年夜澈揹她過橋後的那段路,路旁栽滿了金燦燦的向日葵,不知是用來做瓜籽,還是煉油,好大的一片,美不勝收。
而向日葵的後面,則是日漸繁華的商業區和工業區,幾幢雄偉的外資企業大樓似天外鳳凰棲在了這裡,在這片昔日異常貧瘠的地方顯得格外耀眼。
“沒錯呢,地圖上是這個地方,看來這裡進步不小,發展得都快趕上一線城市了。”旁邊的司機助理呵呵笑道,把車開進村了,一路往商業中心地段駛來。
只見這裡的每一幢建築物,如學校、敬老院、大市場、餐廳、面業集團等等,都是按照當年黛藺捐助的設計圖稿來修建的,三人進來這裡,感到眼前一亮,分外驚喜。因為他們誰也沒想到,這裡的領導會真採用蘇黛藺當年的圖稿,真把這裡修建成了黛藺想象中的樣子!
不過,這裡所有的工程都停工了,建築架子和混泥土都留在那,油漆塗料塗了一半,工人們卻都被放假了,誰也不準踏進建築工地一步。
三人走下車來,聽到旁邊暫時搭建的房子裡,有一群孩子蹲在外面的院子裡朗朗讀書,一張張黑黢黢的小臉蛋搖搖晃晃的,咬著不標準的拼音,笑嘻嘻的看著小車開進他們村,然後一個狗兒打滾,從地上爬起來,拿著他們的課本好奇圍過來。
因為他們發現那個穿黃色裙子的姐姐好漂亮,白的跟豆腐似的,身條纖長,柳腰蓮臉,比他們的葉老師還要美。
小傢伙們嬉皮笑臉的圍過來,把女子圍了個水洩不通,爭相問姐姐,你找誰,是不是我們的市長叔叔?於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