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名啟微微一笑,“看他們注視對方的眼神,以及那兩個孩子。加上這幾年與滕市長工作應酬,或多或少聽他提起有妻有子,但遠在國外。葉老師,你是一個值得男人欣賞的好女子,何不把眼光放遠一點,看看滕市長以外的男子?其實你一直這樣下去,極易鑽牛角尖,女人心細又易受傷,很容易衝動行事,以至於最後沒有回頭路可走。”
葉素素站起身,柔美的絕美臉蛋刷的變冷,並不領情,“在我眼裡,這世上的男人除了睿哲,其他都是偽君子!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只想告訴你,昨天扇你那一巴掌,是我對你這種登徒子的警告,收斂一點!我很討厭與男人單獨共處一室,更討厭你這種油腔滑調,不安好心的男人在我面前晃!你們這些男人其實都不是好東西,給我出去,滾出去!”
付名啟翹起劍眉,笑容一斂,為柔美靜雅的女子罵出這番話感到驚訝了,冷眸沉下,有點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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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睿哲帶著自己的秘書去市裡開會,王秘一直在恭喜他,笑說四年的時間總算熬到頭了,滕市長你被調回錦城市後,不要忘了回滄口這邊來看看,指不定滄口的下一任領導是他王秘書,他王秘一定將滕市長的精神理念發揚光大,加強建設。滄口是塊風水寶地啊,全部發展起來了,想建功立業,想升職,儘管報名往這裡調,現在好多官員在報名調任這裡,差一點為這個職位搶破頭了,都在往省委那裡送禮走後門。
當秘書能有前途麼,在財政局任職那麼多年還是原地踏步有用麼?還不如來滄口帶領群眾發展,為國家人民效力,順便升職,一年能挪幾個坑。
滕睿哲聽著,知道王秘書講的是心裡話,笑了笑,淺抿薄唇沒吱聲。
因為他想起了滄口的發展初期,幾位幹部捲了鉅款逃跑,其他幹部也紛紛效仿,差一點就讓這裡的所有民眾喝西北風,互相爭搶卻依然窮得揭不開鍋。如果這些官員知道,當初這裡的人窮得吃不上飯,沒錢修橋修路,進村來了還可能被毒打,沒功夫底子想帶領發展還可能被殺害,製造因公殉職的假象,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被調任這裡的人都該明白一個道理,你只是任期三年或者四年,不是一輩子。若只是想做政績,強迫老百姓為你讓路,刨他們的老祖宗,任期圓滿後就帶著政績走人了,扔下一堆爛攤子,那麼他們只有與你拼命。
若是為他們著想,三四年後始終要被回撥,那就不要把他們的生活弄得一團糟,要與民同心,把自己當做這裡的一員。
他們以前吃過這個虧,每一任都是想來做政績升職,只顧自己,爭名奪利,讓他們叫苦連連,民不聊生。那麼被逼急了,只有惡從膽邊生,反抗、對抗,這樣自求出路總比被壓迫死、餓死好。
“滕市長,會議室到了。聽說今天的大會,就是關於你的回撥問題,錦城是一線城市,在那邊做副市長,就相當於我們這邊的省長,官可大多了。”王秘主動為他開啟桃木大門,惋惜了一聲,“記得當初第一次送滕市長你去滄口那邊,下著大暴雨,讓他們村支書過來接人,結果被這些人扔爛瓜,無理囂張得很,還要打人。現在你把他們帶上去了,才曉得好。”
“幾位老革命的革命榮耀,總是被一些官員慕名而來,搶他們的革命成果,他們自然會反抗。”滕睿哲往偌大的會議室裡走,朗聲笑了笑,坐下,“後來我想明白了,他們這樣做,也只是死守著他們唯一的東西,悼念當年的歲月。比如革命公館。他們理該受到後輩們的尊重,敬仰,畢竟那裡燒錄著他們當年的辛酸、他們的榮耀,是他們的珍寶,而且如果沒有他們的一呼百應,我們又怎能帶領大家齊心。”
王秘書笑著點點頭,眼眸裡同樣帶著對滕市長的欽佩,在旁邊坐下了,準備好開會的檔案,“這次開會,省委可能再次重視滕副市長你的留任工作,把你往省委裡面調,你考慮不考慮?現在可不比四年前了,你若想申請補助,國家一個字給批。”
滕睿哲想了想,修長的指在翻動面前的檔案,有稜有角的刀削側臉冷峻俊美,目光銳利,濃黑眉宇間卻泛起柔柔的漣漪,“我的選擇肯定是回撥錦城市,這一天我已等了將近四年,其他不會考慮。”
因為他和黛藺、兩個孩子的家都在錦城市,他們的根在那裡,未來的幸福也會在那裡。
然而當他剛把這句話說出口,接下來的大會卻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滿臉陰鬱!
這次大會確實是針對他的回撥工作展開了討論,上級很重視,錦城市那邊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迎接他赴任,但是滄口工程專案被迫